姬晨被顏水瑤的氣勢所逼,已無路可走。呼吸在這一刻仿佛已停頓,除了偶然之間吸到一口香氣。心裏一陣安慰:她沒有惹我,她沒有惹我......。
但思想與現實不符,少女此時已惹得他無路可退。
只見顏水瑤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你打我,你欺負我也就算了,為什麼我不能叫哥哥?那墨影兒為什麼能叫?」灼熱的氣息在他耳邊廝磨。惹得一陣好癢,他不喜歡,雖然很舒服。
大廳里的人本來嘴巴張得很大,但聽到少女的話,卻集體縮成o型。只停了一瞬,眾人表情一轉,鄙夷的目光齊射姬晨。
姬晨此時沒有說話,覺得自己非常委屈。下意識想抬起頭反駁,卻怕看到不該看的。
今天的顏水瑤沒有運用媚功,但本身的嬌容玉顏已經說明問題。明顯與年齡不符的胸,前面的突起非常大,也非常高,散發出傲人的曲線,一片連綿起伏。
姬晨殺過虛境高手。但在此時,身上所有的真氣、功法在這裏卻沒有用。少女今天只用了最原始、最簡單的辦法:女人本能的氣息已經擊垮了姬晨。
姬晨覺得這時候應該有一些反擊,否則今天的他已被少女掌控在這方寸之間。
他無助的先看了看神秘女子,發現她依然在無視,緊盯着並不存在菜餚、茶水的桌子上。姬晨心裏非常着急,心想:昨晚那樣的險境,你都能出手,現在我在困局,你卻選擇了無視。
姬晨沒有辦法,微微抬起了頭,發現此時盪人心魄的山巒,雖然沒有接觸上,但能感覺到驚人的彈性,他的目光一側,像個小偷一樣悄悄地貼着牆面橫移。
這時的他突然感到有一絲後悔,後悔自己把大自在身法沒有好好修煉,如果大自在身法練好的話,自己早已橫漂出去,而不是在牆面上盤山挪步,好在此時已快要挪開,他的心中大喜。
少女見姬晨沒有說話,覺得有趣,古靈精怪的心思好像出於上一次事件的報復,發現了姬晨的異動,驚人的傲意隨之跟了過來。
起步時,少女的一隻蓮足微跨,露出白皙粉嫩的肌膚。
姬晨此時對自己的眼睛已經沒有辦法,因為低着頭,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柔膩,白嫩柔和的光暈竟在此時有些耀眼。目光此時已不受姬晨的控制,被這一抹耀眼緊緊地釘在那裏,一動不動。
數息之後,少女覺得姬晨被自己所控,心裏浮起了一絲得意,她好奇地低下柳眉,想看看他在做什麼,順着他的眼光一掃,一陣緋紅驚起,瞬間引起一陣羞惱之意。
顏水瑤正欲發怒,但烏黑長長的睫毛忽然之間眨了幾下,輕輕抬起那一隻嫩白,芊芊地笑道:「好看嗎。」
姬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看。」
大廳里突然傳出一聲空靈的清脆:「不要臉。」這聲空靈如一道驚雷,猛然在姬晨耳朵里炸起,接着心神一震,他的臉色通紅,直逼青紫。
顏水瑤的嬌軀隨着這一聲清脆猛地轉了過去,俏眼怒咤。瞬間面目一轉,露出喜顏,俏生生地說道:「姬晨哥哥,他是誰?還得人家擔心了那麼長時間,原來你一直有佳人相伴。」
姬晨此時的思緒有些凌亂,在心神微定之後,他趁顏水瑤轉身,已突圍而出。轉身看向神秘少女,思慮如何開言。
這是神秘女子從昨晚到現在所說的第一句話,而恰恰是在姬晨最無地自容的時候,他一時有些無語,努力地想要逃離此地,卻挪不開步。
姬晨艱難地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麼,嘴巴張開了,卻沒有詞藻流出。
正在這是,酒樓門口出現了兩位老人。陸無涯在顏水瑤進入酒樓的那一刻就沒有跟進來,饒有餘味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但隨着兩位老人到來,陸無涯的臉色一變,本是嬉笑的表情為之一怔,隨即一臉肅色。
顏水瑤如小鹿一樣跳向二位老人,指着姬晨說道:「這是我二爹,三爹,他們找你。」兩位老人聽後很是詫異,一臉疑色地看着少女,但隨即神情如常。
二老轉身看着一旁,如臨大敵的姬晨,他們的表情很輕鬆,展顏一笑,說道:「跟我們來。」
二老轉身離去,好像絲毫沒有在意姬晨的同不同意,顏水瑤在原地靜靜地等着,沒有隨二老離去,但臉上留下了一抹羞紅之色。
姬晨不知道少女此時臉上羞紅是何意,但看出兩位老人沒有惡意。他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隨即抬腳跟上。
兩位老人與樓外依然站着陸無涯相視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得出,陸無涯一臉的尊敬之意,其中一位老人擺了擺手,向着彎月鎮的另一邊走去。
姬晨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淡然。
一行多人出瞭望月樓,走過熙攘的街道,穿過起伏不平的眾多店鋪、酒樓,眼看着就要出了彎月鎮,青石漸漸地減少,屋舍慢慢地消失。
隨着前面的道路越來越寬闊,遠遠望去,遠處是一片高崗和山林,兩位老者在前面徐步而走,閒庭散步,但隨着路上行人漸漸地消失,二老的腳步突然一變。
二老的腳步看起來很慢,實則不然,步與步之間如丈量一樣,每一步的跨出足有數十丈,只是覺得這一刻還在原地,下一刻卻到了遠處。
跨越之間沒有殘影,甚至沒有破空之聲,絲毫沒有突兀的感覺,還是如閒庭信步一般,看得出,二老是在考量姬晨的實力到底如何。
但青年的實力豈容看清,一股熱血上涌,只見姬晨猛地長吸一口氣,小腿以下的穴竅之力全開,大自在身法在身體的一弓、一彈、一射之下,身形如夜空的閃電,一划而過,空中留下一個個殘影。
顏水瑤一直跟在姬晨的身後,見姬晨劃空而去,急忙大喊:「姬晨哥哥,等等我。」
少女本身也不是弱者,上一次被姬晨所傷,只是被他的功法所克,她的功法也來自於家族絕學,自然也不是普通功法。
只見她曼妙的身體在空中不停地擺動,猶如飛舞的蜻。每一次綠色長袖揮動,身下的空氣如水花綻開,盪起層層波紋,隨着波紋掠空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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