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家,能這樣做的,當然不會是別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仰着頭,微微的看着時向南:「南哥…」
他抿了抿嘴唇:「不用難過,他們遲早會受到懲罰的,只是早或晚而已。」
我收回了目光,只是回應給他微微一笑:「好,有你在,我不難過。」
轉過身,我也摟着他的腰:「我不知道自己能對沈月辛和王明城做到哪一步,這麼看來,他們都不是善茬,要是在這條道路上,他們對時代有什麼企圖的話,我會豁出一切去保護你和時代的,我不想牽連到你。」
聽完我說的,時向南垂眸看着我,我從他的眼中好似看到了什麼,動容?或是感動?
說不清的情愫,他忽然大力將我抱個滿懷。
他就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安撫着我,揉着我的頭髮,啞啞的說道:「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也不會傷害到我,我們都不會有事,壞人都會受到懲罰。」
時向南貼近我的耳邊,將聲音壓得低低的:「相信我。」
我拼命的點着頭,也將他抱的緊緊的。
「好,在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一個人。」
時向南啊,我說只相信你一個人,就真的只相信你,我不會騙你,也不會背叛你。
我信你,所以你跟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我都會堅信不疑。
所以,我也希望能在他那得到和我同樣的待遇。
我也希望他能不顧一切的相信我。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跟我說了關於現在時代的狀況,雖然聽起來似乎有點棘手,但他說這樣的大風大浪他經歷的多了,時代曾經也經歷很多次大氣大落,每一次他都能將時代帶入正軌,我心裏給他祈禱着,希望這一切都能慢慢變好。
因為我早就洗了澡,吃過晚飯後時向南自己去洗了澡。
在等他的時候,我拿出手機,將王明城的資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看的太過入神,就連時向南洗完了澡都沒有發覺,直到手機被他從手中抽走,落了空才反應過來。
我盯着他,他卻直接將身上擦乾直接鑽進了被子,將我一把摟到懷裏,喃喃道:「不許看了,睡覺。」
看着他一副假惺惺生氣的樣子,我嘴角上揚着,甚至心裏偷偷的樂着,心想這個男人現在真是開竅了,以前那麼心冷傲嬌的男人現在居然也有如此小男人的一面,真是開竅的不得了。
我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婆娑了兩下,想了想問他:「南哥,現在的你,我愛的不得了,而且是越來越愛,你對我也是好的不得了,我真怕有一天我會失去你,該怎麼辦?」
我不是時向南,我更不是男人,我根本不了解男人這個物種他們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我更不知道男人會對女人的愛能夠持續多久,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作為女人,我的愛有多持久。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可以確定的是,我的愛是長久的,我可以愛時向南一輩子,無論他怎麼對我,我都愛他一輩子。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不滿足於現狀,時向南對我越好,我越害怕失去。
時向南這人太優秀了,他身邊的人也是林林總總的太多,我真的害怕哪一天他會禁不住誘惑而離開我。
這麼久了,我的生活中早已經習慣有他,我的整顆心早已經被他佔據的徹徹底底。
如果失去他,我想這種痛苦我是無法承受的。
就在我迷迷糊糊入睡的時候,只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
這一個晚上其實我睡得並不踏實,我做了個夢。
夢裏反覆的都是小時候的情景,這情景還是確實真時存在的。
夢到的是沈月辛帶着何輝剛到我家,那時候何輝就已經仗勢欺人,仗着何廣生對他的喜愛,不把我和我姐放在眼裏。
沈月辛總是想盡辦法教唆何輝欺負我和我姐,以此逼迫我媽主動離婚,好淨身出戶。
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那天我和我姐剛剛放學回來,我家門口有片湖,我們走在湖邊的時候,遠遠的看到沈月辛帶着何輝在那邊坐着。
走到跟前的時候何輝還衝着我們笑了笑,可是誰知道這種笑卻是笑裏藏刀。
若是那時候我知道何輝是什麼樣的人,我一定帶着我姐繞道而行。
我們剛剛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我姐便被何輝一把推下了水。
我當即就懵了,頭腦就像是被炸開了似的,看着我姐盡力的掙扎,我眼神中透漏出無限的絕望。
因為我不會游泳,看着我姐撲騰了幾下,我便跑到沈月辛那裏,曾經發誓不會跟沈月辛說一句話的我立刻跑到她的面前,幾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求着她,讓她幫我救我姐。
可是我錯了,我沒想到,當沈月辛嘴角露出奸詐的笑的時候,我已經被她一腳踢進了湖裏。
我頓時覺得冰冷刺骨,一瞬間,我感覺到所有的水從我的耳鼻口中流了進來。
一時間,窒息感襲來,遠遠的我看到我姐胡亂的掙扎的樣子,可是我卻無能為力。
我想游過去,可是手腳卻用不上力氣,只能一點一點的看着我姐在湖面上往下沉,直到消失,徹底不見。
沈月辛卻帶着何輝離我越來越遠,我想要抓住他們,將他們拉下湖去,卻怎麼都抓不到他們。
而此刻的我卻忽然從湖面上升了起來,我奔跑着,呼喊着我姐的名字,可是就找不到她。
我發瘋了般似的尋找她,最終用儘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哭喊的時候,我掙扎着坐了起來。
此刻的我滿頭大汗,甚至一滴滴的往下流,而背後冷汗已經將我的睡衣浸透,我大口的喘着氣,看着周圍的環境,我才發覺這是場夢。
可是這夢卻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每一次想到這些,我就膽戰心驚,甚至後怕。
時向南被我的叫聲嚇醒了,也猛的坐起身來摟着我:「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捂着胸口深深的呼吸着,拼命的點着頭:「嗯,嗯,做了一個曾經存在的噩夢。」
黑暗中,時向南打開了壁燈,幫我倒了杯水,撫着我的背脊道:「不要怕,這裏不是夢境,看看我也在你身邊呢。」
我靠在他的懷裏,儘量讓自己漸漸趨於平靜。
我知道,這麼久了,什麼都過去了,我姐也依然還活着,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可是圍繞在心底里的那個影子,卻總覺得是籠罩在我的心上,那個夢魘也無法去除。
至於真實存在的這個夢,後來我也被淹了下去,是誰將我和我姐救上來的卻也不得而知。
只是醒來的時候,我媽坐在我倆的床邊上哭的沒完沒了,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
那時候看到我姐也被救了上來,雖然她得了嚴重的肺積水,但好在活了過來,也讓我的心安了不少。
我也問過我媽,是誰救我們的,她說也是聽護士說兩個跟我們年紀相仿的男孩子救的,沒留名就這樣走了。
我也無從得知究竟是誰,可這件事我卻一直記在心裏,不敢忘記。
這件事情到後來,當然是沈月辛如願以償,我媽真的帶着我和我姐選擇了離開這個家,她怕我們再受到傷害,所以最終淨身出戶。
想到這些,我抹了抹額頭的汗,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午夜十二點了,雖然很晚,但我還確實不太放心我姐,於是我跟時向南說道:「剛才我做夢夢到了我姐,夢裏的狀況不太好,我不放心,想去看看她。」
時向南聽完我說,立刻穿衣服,邊穿着邊說道:「我帶你去。」
我披上一件衣服擺了擺手:「南哥,不用了,你明天早上還要有個跨國的會議,這麼晚了,別耽誤了。」
以時向南的性格,他一定不會放下我不管怎麼樣的,但我還是不想耽誤他上班。
只是他根本不理會我說的,轉眼間已經穿好了衣服。
一臉輕鬆的樣子看着我:「走吧,再晚就打擾你姐休息了。」
不用說,他這是去定了,我也只好穿上大衣,跟着時向南蹬蹬蹬的下樓了。
去醫院的路上,雖然有點晚,但滬市就是這樣,不管多晚,馬路上依然霓虹依舊。
在夜晚路燈的側影下,我看着時向南,我愛的男人,對我那麼那麼的好,我還是不禁的感動。
這一路上他開的車穩極了,只不過我的心卻沒那麼穩,做了這個夢,我總覺得會出什麼事,一直深鎖着眉頭,時向南將我的手握在他的手上,邊開車邊安慰着我:「只是個夢,不用擔心。」
我當然知道,只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會去瞎想,我也為了能夠穩定心緒,只好反手抓住他的手:「你為了我不遺餘力的去找合適的供體,還隨時隨地被我拽起來去看我姐,我覺得欠你的太多,都不知道這輩子該怎麼還你了。」
時向南瞟了我一眼,然後笑了笑:「那你就愛我一輩子,不許變心,用這個來還我。」
我愣了愣看着他,這男人,居然這麼壞,就這樣把我牽着一輩子了。
「不願意?」
我就像個機器一樣,刷刷的點着頭:「願意,當然願意。」
我也特別想告訴時向南,我這個人特別簡單,特別軸,愛上了一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會變心,哪怕我就算我不記得他了,我的心也能告訴我,我愛的人是誰。
從沒想過,我說這些話在以後的生活中真正得到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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