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三十年,我從未如此的絕望過,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我會被自己愛的人親手推下這懸崖峭壁,也許我會在不久被摔得粉身碎骨。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從未去過警局,經常也從電視劇上看到這樣的橋段,被人逼着認罪,或是打或是罵或是威脅,所以坐在車上的時候心裏莫名的恐慌。
之前被綁架的時候,至少心裏最壞的打算是被撕票,頂多是一死,可是現在腦子就像進入了無邊的黑暗中,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什麼。
以林念萱的手段,會那麼輕易的讓我在警局裏度過那48小時嗎?
我知道只要在裏面48小時我不認罪,他們就會證據不足起訴不了我,就會把我放了。
所以此時我認定的就是咬緊牙關,他們說什麼我都拒不承認。
可是卻讓我沒想到,這樣一去,我卻在那拘留所里過了五天極其黑暗的日子。
我送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六點,他們直接將我送到了審訊室,迅速出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從剛開始的平淡到後來的這個女警一腳踹開椅子,拍着桌子大聲的喊道:「你不承認偷了林總的戒指是不是?非得讓你嘗嘗苦頭才肯承認是嗎?」
無論她們怎麼問,我就是閉起嘴巴不說話,任憑他們暴躁焦急,我也只是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閉着嘴巴。
大概距離審訊已經過了好久,從外面進來一個胖胖的警察,拿着三個盒飯,張羅着讓審訊我的那兩人先吃飯,然後就換了另外一男一女進來,輪班對我進行審訊。
在進來的這兩個人長相上來看就已經比那兩個看着兇狠多了。
此時我的胃也餓的難受,其中那個男警察不懷好意的問我要不要吃飯。
我睜開眼直直的看着他:「我要是說餓,不知道這位警官是給我吃還是不給我吃?」
這男的拿着一份盒飯走到我面前,假笑着:「我可沒有虐待犯人的傾向。」
我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唾液,只見這男人將盒飯伸給了我。
就在我伸出雙手要接過時,他的手一歪,盒飯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灑了一地。
我抬起頭靠在椅背上直視他:「你還真有林念萱的樣子,果然是他的人,手段都跟她像極了,這麼沒水準。」
說完我便閉起了眼睛,心想着頂多靠在椅子上睡睡,她們在審問,我就忍忍就能挺過了48小時。
可是這兩個警察根本沒那麼好對付,若說方才走的那兩個警察只是逼着詢問我罷了,而這兩個才是我在審訊室黑暗的開始。
只聽見這個男人陰陽怪氣的調調:「就剩這一份盒飯了,可惜了,如果你想吃那就自己在地上舔。」
我諷刺的笑了笑,然後趴在桌子上繼續我的閉目養神。
他們見我不理睬,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抓起我的頭髮,狠狠的拽着,我身邊的那個女警拿着手電筒衝着我的眼睛就是一頓照。
「何安寧,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認了,也許你認了,林總還會不追究,畢竟你們都認識。」
我的眼睛當即被手電筒的光刺的睜不開眼,甚至眼淚直流。
「何安寧,認不認罪?」
他們放開了我,我身體支撐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我捂着眼睛咬着牙,生擠出一句話:「沒做過的事,我何必認,這價值千萬的戒指你們可以打電話問時向南,這是他送給我的,根本不是我偷的。」
我話音剛落,便聽到那個男人用着輕蔑的語氣侮辱着我:「你以為你是誰,還以為自己是時代的總裁夫人?你憑什麼去騷擾人家總裁,新任的總裁夫人說了是她的就是她的,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你認罪,否則等着你的還在後面呢。」
此時忽然有人從外面進來,拿着一個夾子,說是剛剛給時向南做的筆錄,沒什麼事就讓時向南回去了。
很顯然給我做筆錄的這個男人是個小頭頭,看了看筆錄,笑着把筆錄推到我的面前,指着時向南的簽名幸災樂禍道:「白紙黑字時總的簽字,你總不能不認識吧,這已經確認這枚戒指是送給林念萱小姐的物品,所以你還不承認你偷盜價值上千萬的物品嗎?」
說着他把筆錄朝着我的臉就扔了過來。
我看着筆錄瞬間覺得頭要炸開了,我幾乎是在審訊室里一把推開我身邊的女警想要往門口跑去。
我沒想逃出去,畢竟這裏是警局,我一個弱女子有天大的本事都不可能說逃就逃走,我只是想透過審訊室的玻璃窗看看時向南,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愛就不愛了,難道非要用這樣的手段侮辱我?
我實在想不明白,自從事情發到現在,我幾乎夜不能寐,每天晚上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硬生生的撕扯着我的心臟,現在這裏已經血流不止,他竟然還要在我的傷口處撒上一把的鹽,讓我疼的無法呼吸。
就在我剛剛扒到門的上的時候,那兩個警察就跑過來一把將我按在了門上。
他們抓着我的頭髮將我的臉死死的貼在門框上,而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時向南和付宸在我眼前離開。
在我和時向南四目相接的那瞬間,他停住了腳步,他怔怔的看着我,臉上露出隱晦的表情,深深的皺着眉頭。
這是什麼表情?是心疼我?還是覺得我這人怎麼這麼軸不願輕易認罪有些發愁?
曾經看到他皺眉的樣子,總覺得他的憂鬱是讓人心疼的的,可是如今看到雖然還是心疼,但這次卻是因為錯付真心而心疼我自己。
我發怒到使勁的拍打着門,雖然臉被人按住,但我還是幾乎耗盡了我身體裏的所有力氣大喊道:「時向南,我恨你,我這輩子沒這麼恨過一個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你想要離婚,別做夢了,除非我死了。」
之後時向南是怎麼離開的,我幾乎不知道,因為我被身後的兩個警察用電擊電暈了,一陣酥麻麻的電流襲擊到我的身體上,一瞬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黑的了。
自從我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呆在審訊室里,醒來就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原來已經過了兩天,我要堅持住慢慢的熬過去。
我幾乎口乾舌燥,身體餓到全身發抖,這一次又換成先前審問我的那兩個人進來繼續對我審問。
而那個男警察一進來就放到了我面前一個小瓶子,露出一臉微笑看着我。
呵呵,這人長得還真陽光,可是他為林念萱辦事我卻怎麼看都是難看的。
「何安寧小姐,聽說你剛剛生完孩子,這樣折騰你的身子根本禁不住,女人坐月子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我看你還是招了吧,判個七年十年的,你也就出來了,何必在這遭罪呢。」
說着他還不忘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
我看了眼他們,沒說話,只是繼續趴在桌子上,閉眼休息。
現階段對我來說保存體力才是最主要的,挺住了,我拒不認罪,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但是出去了也就好了。
只是我想的太過簡單,這些人怎麼可能讓我就這樣趴着。
只見這個男警察忽然站起來,抓着我的衣領將我拎了起來:「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趁早招了算了,越拖的時間久就越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就像個木偶被他提拉着衣領,垂着雙手不去看他,這下大概把這警察惹的極其的憤怒,直接將我扔回了座位,反手將我綁在椅子上。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審訊時候的厲害。」說完他就咬牙切齒的朝着我的頭重重的懟了幾下。
本來頭就昏沉沉的疼,這些更暈的厲害,甚至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覺得模模糊糊一片。
一時間又困得難受,縱然我以前經常做手術的時候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也是忍着飢餓,忍着困頓,可那畢竟是以前。
自從做了院長,手術的機會少了許多,不到重要的時刻一般都是由下面的主任來主刀,所以體力上自是有些跟不上,更何況這是困餓了兩天之久,整個身體幾乎到了那種疲憊的臨界點,可能稍加刺激,整個人的精神就要崩潰的樣子。
這個男人直接拿着方才那個小瓶,朝着我的眼睛直接噴了過來,當即眼睛刺得酸疼,眼睛裏火辣辣的灼熱感直接侵襲到我的每一寸神經,我想用手捂住眼睛,可是卻只能無助的喊叫着狂搖着頭。
整個過程我被辣椒水灼的淚流滿面,眼睛被刺的我最終又是昏睡過去。
曾經遇到過那麼多次困難,每一次時向南就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為我遮風擋雨,為我除卻危險,可是這一次,即使我在心底祈求無數遍,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可終究每一次在審訊室醒來時都再次蒙上一層絕望。
這一次也不例外,在這裏短短的48小時裏,我已經不知道經歷過了多少次的昏厥和多少次的欺辱,在後來被辣椒水刺痛到昏厥的時候,再次醒來也並非是我自然而醒。
他們不讓我睡覺,每一次我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們就會無所不用其極,除了用辣椒水和手電筒交替着刺激着我的眼睛,就是將煙頭在我的大腿根上碾滅了,硬生生的將我的腿燙出了一個又大又難堪的疤痕。
我最終在他們的折磨下跟個活死人似的,除了喘着粗氣還能證明我是個活人,此刻怎麼看我都像一條死魚趴在桌子上根本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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