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劍下了山,正自思着應當往哪裏去。當付劍路過一條小溪時,有一個老人正在感嘆:「富貴逢人盡骨肉,貧寒骨肉亦途人。試看季子貂襲敝,舉目雖親皆不親。」
「季子?那不就是蘇秦嗎?也對,算算時間,他應該是去秦國遊說不成回來了。蘇秦也不想想,他惠文王要是喜歡遊說之士就不會殺商鞅了。不過,這就是他的人生,人生總是要有些蹉跎的嘛!我也不能改變什麼。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不如先去看看他吧!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我。」
付劍把洛陽城一縮,向前邁了一步,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蘇秦的家。
待付劍走到蘇秦家中之時,蘇秦正留着淚,走了出來。
「蘇秦先生,一別數年,你還記得我嗎?」
「付劍先生,我怎麼能不記得你呢?」蘇秦擦了擦眼淚,道。
「先生何以獨自啜泣?」付劍明知故問。
「在下乃是貧賤之人,現如今,遊說之事不成,妻不以我為夫,嫂不以我為叔,就連母親也不以我為子,我怎能不獨自傷悲?」
「哎,蘇秦先生,他們肉眼凡胎,怎能識得你這大才?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不,這都是我的罪過啊!若非我無能······,哎······」
「蘇秦先生,你還記得嗎?當年鬼谷先生曾經送給你一篇《陰符》,說是當你遊說失意之時瀏覽一下,定有幫助。」
「對對對,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多謝先生提醒。」蘇秦朝着付劍拜了一拜。
「好好研究,在下就不打擾了,相信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是人中龍鳳。」付劍拍了拍蘇秦的肩膀,離開了。
聽了付劍如此那般肯定的言語,蘇秦又有了一番希望,他看了看向遠處走去的付劍,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哎,付劍,你認識他嗎?」付劍離開蘇秦後,與預影珠共同走在泥濘的小路上。小路的兩邊是綠綠蔥蔥的田野,田野里的牛兒正啃食着嫩綠的青草,那悠閒自得的樣子讓人好生羨慕。雖說付劍前路茫茫,但看着這被綠點綴着的田野,多少還是有些欣喜的。
「我不認識他怎麼會跟他說那麼多話。」
「我看他只不過是個一介平民,你怎麼會與他交好呢?」
「他是未來的宰相。預影珠,你不是能預知未來嗎?你可不可以先看了別人的未來之後再做定論。」
「那太麻煩了,我可不干,雖然我能預知未來,可這個過程也不是很輕鬆的啊!」
「預影珠,你好歹算是個仙物吧!我怎麼覺得你懶得像頭豬呢?」
「付劍,不許罵人,我好歹也是個東西,你怎麼能拿我跟豬比呢?我可比它聰明多了。只有傻子才需要勤奮。」
「好好好,我不說你就是了。」
小路泥濘,付劍的鞋沾滿了污泥。過了那條小路,付劍便想找個地方洗洗鞋子。不巧,附近只有一戶人家。
「奇怪,這個地方並不偏僻,為什麼只有這一戶人家呢?從外部看來,這戶人家非富則貴,他們為什麼要在這裏建房子呢?不怕,我只是跟他們借點水,洗洗鞋子而已。」
主意打定,付劍隨即敲起了那大戶人家的門。
連喊三聲之後,沒人應答。
「付劍,我看我們還是到別處去吧!」
「不,這座院子外面如此乾淨,怎麼可能會沒有人呢?如果裏面沒有人,那是誰打掃了這地板?看這地板的樣子,它應該剛剛被打掃過。」
「哎,付劍,你的法力不是很高嗎?你為什麼不變點水出來洗洗鞋子啊?」
「我法力高?我法力高也不能隨便浪費啊!」
「也對,也對。」
隨後,付劍又敲起了門,這一次,有人來開門了。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姑娘,這姑娘的面貌只是一般好看,但她卻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小姐,可否借我一些水,讓我洗洗鞋子。」
那姑娘粗略的看了付劍一眼,道:「進來吧!」
「姑娘,我在外面洗洗就可以了。」
「沒事,進來吧!」
「盛意難卻,那在下就打擾了。」
付劍進了院子,感覺整個院子空空蕩蕩的,有種涼颼颼的寒意。
「這不會是鬼屋吧!難道戰國時代的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嗎?別自己嚇自己,先看清楚情況再說,我只是來洗洗鞋子而已,就算有鬼,人不犯鬼,鬼不犯人,我洗一下鞋子應該不算什麼事。」付劍自思着。
在那位姑娘的帶領下,付劍來到了浴室,洗了洗他的鞋子。當然,洗的是外面的塵泥,至於裏面,並沒有弄濕,還可以穿。
「姑娘,多謝幫助,在下告退。」
「先生,我看先生談吐文雅,不如留下來教我們小公子讀書識字可好?」
「這小女子無緣無故讓我當老師,是何用意?」付劍自思。
「姑娘,在下才疏學淺,恐怕會教壞了汝家小公子的,姑娘的大恩容我以後再謝,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久留,先生請便。」
付劍正想離開,此時,他卻看到一個在走廊里經過的人——如耳。
「如耳?沒理由啊,按時間算來,如耳應該已經死了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覺之間,付劍渾身戰慄,雞皮疙瘩不聽話的全都冒了出來。
「難道這真的是鬼屋?還是說歷史記載有誤?」
「先生,你沒事吧?」看着已經傻眼的付劍,那姑娘問道。
「哦,沒事,沒事,姑娘,那在下就不打擾了。」
付劍快步的走出了那個院子。
「哎,預影珠,你剛才看到那個在走廊里經過的老人嗎?」
「看到了,怎麼了?」
「你能幫我預知一下他的未來嗎?」
「不能。」
「為什麼?」
「因為他的法力比我高啊!」
「他的法力比你高?你是說他有法力?這怎麼可能,如耳怎麼可能有法力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眼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不是如耳,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可是,如果他不是如耳,那他又會是誰呢?如耳並沒有什麼同胞兄弟啊!要麼如耳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練就了某種法術,但誰會教如耳呢?再說,如耳悟性不高,並無仙根啊!」
「這就奇怪了。」
「預影珠,你也覺得奇怪,對吧!」
「嗯。」
「哎,付劍,你怕什麼,你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嗎?反正你法力比他高,怕什麼?」
「我法力比他高?」
「奇怪,按理說預影珠能感覺得到一個人法力的高低,可我明明只會縮地術,除此之外,哪裏還有什麼法力。但預影珠為什麼會說我的法力很高呢?難道······對呀,我已經找到了一道靈氣,這可是東方聖主的靈氣,這道靈氣如今已經與我合為一體,說不定我現在的法力真的已經很高了。」付劍獨自思考着。
「嗯,試試不就知道了。既然現在走累了,那就變張椅子吧!」
「變。」付劍把手往地上一指,一張椅子就出現了。
「是真的,原來是真的,我的法力原來真的很高。」
「付劍,你變一輛馬車不就不用走路了嗎?」
「對對對,你說得對。」
於是,付劍變了一輛馬車。
「既然我的法力已經這麼高了,那就不用怕他王原和衛侯追殺了。他們這兩個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動不動就要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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