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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細弱蚊蚋,厲盛維沒有聽清,淡聲問道:「什麼?」
那春曉夾緊雙腿,她已經快忍耐不住,只好硬着頭皮又說了一遍,「我想方便。」
厲盛維並沒有馬上停車,而是左右看一眼,最後遞過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
「兩邊是林地,不安全。」厲盛維的聲音依然淡淡,顯然,用水瓶應對這樣的事情在他這裏已經見怪不怪。
可是他到底忽略了一點,那春曉是女的啊。他們現在孤男寡女在一輛車上,前後距離不足一米,在這樣的情況下,讓那春曉怎麼好意思脫褲子對着水瓶方便。
她不接瓶子,厲盛維放慢車速,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我要下車!」那春曉很堅持,一張不算白淨的臉格外的嚴肅,大有他再不停車她就跳下去的架勢。
厲盛維沒有扭過小姑娘,還是停下了車。
那春曉下車之後就往路邊的林子裏面鑽。夏天草木繁盛,林子裏面人跡罕至,草長得更高更密。
那春曉悶頭往裏面沖,確定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十分隱秘,這才蹲下來方便。
等她解決完往回走的時候,心裏才開始害怕起來。
樹葉叢密,只有很少的陽光能透進來,所以林子裏面比外面昏暗許多,再加上這裏十分安靜,蟲鳴以及她穿過草叢時發出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清晰。
來的時候匆匆忙忙還不覺得,現在放鬆下來才發現,這樣的環境很瘮人。
她心中害怕,不覺加快了腳步,誰知一時沒注意腳下,腳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向前跌去。
完了完了,這回少不得摔個狗啃屎了。那春曉心裏琢磨着,已經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襲來,一雙堅韌有力的大手及時拉住了她的胳膊,一用力,把她拉了回來。
「厲大哥,你怎麼在這裏?」那春曉後怕地拍了拍胸口,仰着頭問厲盛維。
厲盛維繃着臉,他剛把車停在路邊,還想交代小姑娘不要跑太遠,在林子邊上就可以,誰知道小姑娘跟個小炮彈似的,直接發射出去了。他放心不下,尾隨而來。小姑娘是真的害怕了,從他身邊走過竟然都沒有發現他,他便也沒有叫住她,只跟在她身後,關鍵時候拉她一把。
這些厲盛維都懶得和那春曉解釋,鬆開她的胳膊,先一步往回走。
那春曉也乖覺,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原身和別人打架那一身傷還沒有好,剛才情急走路不覺得疼,現在身邊有了可以依靠的人,那春曉忽覺都全身都不舒服起來。再加上剛才絆的那一下,好像傷到了腳踝,走路的時候便有些跌跌撞撞,根本跟不上厲盛維。
厲盛維往前走了一陣,發現身後沒了腳步聲,轉身一看,小姑娘已經落後很遠的一段距離,正拖着一條腿踉蹌的走着。
峰眉皺起,他大步折回,不由分說,直接把那春曉扛了起來。
「哎哎,你,你可以背着我啊,這樣我很難受」,那春曉反抗道。
可惜,反抗無效。
回到車上,那春曉的一張臉已經紅的能滴血似的,當然不是因為害羞,實在是,大頭朝下太難受了。
接下來的路程平順許多,車子每每開到加油站或者是不那麼偏僻的地方,厲盛維都會問那春曉要不要方便,像這樣的尷尬事再也沒有發生過。
路途漫漫,他們早上出發,一直到當天晚上十點多鐘,才終於過進入京城的最後一個高速收費站。
「還有兩個半小時到家,你先睡一覺。」厲盛維看了一眼後座上還睜着大眼四下打量的那春曉,提醒道。
現在這個時候,部隊已經吹了熄燈號,士兵們應該都睡了!
那春曉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哪裏能睡得着。
馬上,她就要回到她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城市了。可是,這座城市給她的記憶卻那麼有限。囚禁十三年,那些鮮活的記憶已經被消磨掉,剩下的都是枯槁而蒼白的孤寂和蒼涼。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以後好好的生活,不辜負重生這一回。但是當真的靠近這片帶給她無盡痛苦和絕望的城市,她又害怕起來。
她害怕未知,害怕遇見阮堯堂,遇到過去的一切,甚至害怕現在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夢,虛無縹緲卻又那麼真實的夢。
她伸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忍不住「嘶」了一聲,太疼了!
「咳咳」,厲盛維突然輕咳了幾聲,把那春曉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不要害怕,家裏人都很好相處。」
他看出了她的忐忑與恐懼,雖然他的理解和她的想法不一樣,但是只這一句「不要害怕」,已經溫暖了她的心。
在過去的歲月里,哪怕是她媽媽還在的時候,也沒有對她說過「不要害怕」。
「嗯,我不害怕」,那春曉眼睛裏噙着眼淚,強逼着自己不要哭出來,倔強地梗着脖子,哽咽着對厲盛維說道:「厲大哥,你和我說說你的家人吧,以後,我們是不是要一起生活?」
厲盛維有些遲疑,說實話,他還沒做好最後的決定。
他之前就經常聽那銘提起那春曉,在那銘的心裏,那春曉是個活潑懂事的小姑娘,也許在所有父親的眼裏,女兒都是這個樣子的。可是他在小鎮看到和聽到的那春曉並不是這樣。
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剛跟人打完架,頭髮亂了,衣服髒了,即便是在昏迷中,臉上猶帶狠厲之色,和他想像的樣子相差很大。
可是在後來的相處中,小姑娘又和別人說的完全不同,他有些弄不懂,她是在他面前裝乖巧,還是真的乖巧!
想想自己的母親,如果那春曉現在表現出來的都是裝的,她其實還是那個暴力不懂事,喜歡惹事的小姑娘的話,把她留在家裏,交給自己的母親照顧就十分的不妥當了。
厲盛維的沉默讓那春曉緊張起來,她扒着駕駛座的靠背,小心翼翼地問道:「厲大哥,你,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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