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教授,新年快樂啊」,接通電話,那春曉便欣喜地說道:「這大過年的,應該是我給您拜年才是,怎麼您先給我打電話了呢。」
打來電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在那春曉讀大學的時候對她幫助良多的佟忠國!
佟忠國還是那副好脾氣,笑呵呵地回道:「不是給你拜年,我就是給你拜年,恐怕你也受不起。我們是剛下飛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過年的也沒人安排我,就尋思你能不能讓你老公過來接我們一下。」
「下飛機?你在哪兒啊?」那春曉狐疑地問道。
「京都啊!我們剛從X市飛過來,我媳婦和閨女都跟過來了,現在外面不好打車,都在這兒等着呢。」佟忠國解釋道。
有話稍後再問也不遲,當務之急是先接到人!
那春曉趕忙把厲盛維叫過來,交代他去接人。
「師娘的情況你知道,恐怕住酒店也不大方便,不如讓他們先去新灣那邊住吧,你直接把他們送去那邊,明天我再過去看他們。」那春曉安排道。
這大過年的,讓他們住冷冰冰的賓館確實不大好,厲盛維也沒有意見,匆匆出門去接人了。
這裏距機場可不算近,一來一回要花不少時間,那春曉沒有精力等,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厲盛維佟忠國一家的情況。
「都挺好的,讓他們去新灣住他們也都挺高興。」厲盛維攬過那春曉已然粗壯了一些的腰,毛刺刺的腦袋在上面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回道。
「佟教授有沒有說他為什麼突然來京都啊?」那春曉繼續問道。
「沒說,我也沒問」,厲盛維解釋道:「他們剛來,風塵僕僕的,有什麼話等今天咱們過去再問吧。」
也只有這樣了。
佟忠國一家恐怕一直到後半夜才休息,早早的去打擾不好,那春曉便一直熬到下午三點多。才和厲盛維去超市買了不少菜去新灣。
見到那春曉夫妻過來,佟忠國和妻子都很開心,佟忠國更是忙前忙後的招待他們,倒好像這裏是他家似的。
這樣的事換成別人去做恐怕會讓人不喜。不過深諳佟忠國性格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沒有旁的心思,只是太熱情而已。
「還沒恭喜你,要當媽媽了」。終於忙活完,佟忠國坐下來,笑呵呵說道:「時間過得可真快,你都要當孩子媽了,我可真是老了。」
「您可沒老,是我結婚生子早了點兒」,那春曉忙道。
師徒久別重逢,自然有不少話題要聊,一時間厲盛維和佟忠國的妻子都成了陪襯。
厲盛維也有眼力見兒,打了聲招呼就去廚房做飯了。佟忠國的妻子也轉着輪椅去幫忙,客廳里只剩下這師徒兩個。
「教授,您怎麼在這大過年的來京都了?還把家屬都帶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啊?」終於聊到正題,那春曉也收斂了笑意。
「X是的研究院已經步入正軌,有我沒我差別不大,正好京都這邊要建立一個同類型的研究室,就調我過來主持工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以後恐怕都會留在京都了」。佟忠國依舊笑呵呵地說道:「我頂多在你這住兩天,今天我已經和軍區後勤部的人聯繫上了,他們會給我們安排住處的。」
這可是一次跨軍區的大調動,以佟忠國的身份。這樣的調動應該早就得了通知才對,絕對不可能在大年三十晚上匆匆來到京都,且連接應的人都沒有。
事情肯定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佟忠國見糊弄不過去,也只得嘆息着說道:「確實還有點兒別的事兒,不過我不能說。你也在部隊待過,紀律你是知道的。」
那春曉瞭然地點點頭。沒有多問,只陪佟忠國聊了些研究進展等方面的事情。後來佟忠國也去廚房幫忙,那春曉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事情。
佟忠國早前就參與過調查「滅絕計劃」的事,那他肯定也是盤龍手下的臨時特工,這次又是在阮堯堂的地下實驗室被查封,阮堯堂攜帶病毒在逃的時候風塵僕僕的來到京都,那麼此行的目的,十之八九和阮堯堂有關係!
至於在京都籌備研究室,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京都作為一國首都,竟然連一個像樣的傳染病毒研究室都沒有也說不過去。只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兒,若佟忠國以這件事作掩護留在京都,還真的有可能像他說的那樣,以後就留在京都了!
不過片刻功夫那春曉就想了很多,只恨盤龍不准她暴露身份,否則她一定會在佟忠國面前提一提盤龍,讓他知道他們其實是一個組織的,讓他透露些內部消息給她。
吃過晚飯已經晚上八點多鐘,那春曉倦意上涌,和厲盛維告辭離開。
臨走前,佟忠國突然叫住她,一副懊惱的樣子,「我還有一件大事兒差點兒忘記問你了!正好正好,我先和你說說,你回去好好想一想,等過了十五再給我答覆吧。」
佟忠國說了一堆,還是沒說他那大事兒是什麼事兒,那春曉有些失了耐性,催問道:「佟教授,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這不是要成立研究室嗎,我在京都這邊認識的人不算多,就尋思如果你願意,能不能過來幫我,當我助手。」佟忠國回道。
當佟忠國的助手,對於一名年輕醫生來說,這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啊。
那春曉正要應下,忽又聽佟忠國道:「你先別着急回答,籌備這事兒要等到十五之後才能定下章程,那時候你再回復我。還有一點我得和你說清楚,這個研究室是京都軍區要求設立的,地點就在軍總醫院。
「研究室肯定會涉及一些不能外露的機密,你現在非軍籍的身份有些難辦,如果想跟我工作的話,你恐怕還得入次伍。我聽說你和軍總醫院那邊鬧的挺不愉快,想來你也不多願意回去,這件事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別到時候說我強你所難。」
那春曉差一點沒忍住笑出來,之前她一直煩惱的事情,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尋到了解決的辦法,當真是天助她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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