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楚媽媽的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直接把蘇暖炸傻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得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楚媽媽被她這樣子逗得好笑,問:「你倒是說說,怎麼你就不行了?」
蘇暖面紅耳赤,但要她說理由她又說不出來,只吭吭哧哧道:「反正我就是不行,楚阿姨與其要認乾女兒,不如把心思都花在楚天秦身上吧。」
其實她想說,你之前就是因為有個乾女兒,所以才忽略了自己的兒子,怎麼還不吸取教訓?她可不想變成第二個俞芬,讓楚天秦又失寵。
見她一副如臨大難的樣子,楚媽媽難得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故意逗她道:「你越是這樣說,我就越要認你做乾女兒,相信天秦也不會反對。」
「我真的不行!」蘇暖要被玩哭了。
「我說你行你就行!」楚媽媽語氣比她還堅決,說完又嘆了口氣,道:「其實我認你做乾女兒,也是有私心的,我怕我以後又做出讓天秦反感的事,所以想讓你監督我替我把關,省得我又做錯事。」
說着又失望地望向蘇暖,道:「還是說你不願意幫我嗎?」
蘇暖簡直哭笑不得,「您這根本就是胡亂找藉口!」
「我就是胡亂找藉口又怎麼了?」楚媽媽還真就賴上她了,不容拒絕道:「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帶禮物去你家坐坐,跟你爸媽說一聲。」
她是想,就算蘇暖跟家裏關係不好,想這種大事,還是要跟人爸媽說一聲。
蘇暖真是服了,要不要這麼霸道!
不過提到她的父母,她臉上不由露出幾分失落。
君媽媽跟楚媽媽都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臉色變化,楚媽媽問:「怎麼了?」
君臨安慰地握住蘇暖的手,代她回答:「暖暖的媽媽很早就過世了。現在家裏的是繼母。那個鐘晴就是父母再婚後,暖暖的繼母帶過來的孩子。」
「原來是這樣。」楚媽媽恍然大悟,望向蘇暖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惜心疼,道:「暖暖之所以跟家裏關係不好。是因為她的繼母對她不好?」
剛才俞家母女說了一大堆,現在想起來都是帶着偏見的,她就說暖暖這姑娘細細小小的,說話聲音都不大,又怎麼會做出那些事。想來暖暖不願意回家。這裏面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而從俞家母女的話里也可以看出,那個什麼鍾晴也不是好東西,不然不會跟外人這樣說自己的繼姐。
聞言,蘇暖擠出一個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
君臨拍拍她的手臂,無聲地安慰。
公孫筱筱是調查過蘇暖的,所以她很清楚蘇暖家的事,她倒是很想一吐為快,不過看蘇暖悶悶不樂的。為免勾起她的傷心事,她也就不敢多嘴了。
君媽媽看出了大兒媳的欲言又止,眸子一轉,笑道:「時間不早了,等下就要吃午飯,君臨你先帶暖暖到附近走走,散散心,我去廚房看看午餐準備地怎麼樣了。」
楚媽媽看出君媽媽是故意支開兩人,附和道:「是啊,別讓那些糟心事影響我們的食慾。你們出去走走看看,暖暖也好熟悉一下環境。」
蘇暖沒有多想,感激地道謝,她現在確實需要散散心。
君臨帶着蘇暖離開了。君媽媽立即一個眼神把大兒媳叫到身邊,問:「說罷,暖暖家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媽媽也湊過去,催促道:「快說快說!」
公孫筱筱本來不想多嘴,這會婆婆大人有人命令,她不敢不從。於是一五一十把自己調查到的事,加上自己的理解,都說了出來。
「暖暖的媽媽是個警察,在暖暖小學畢業後沒多久,因為執行任務殉職了,後面沒過半年,暖暖的爸爸就娶了現在的老婆,也就是暖暖的繼母。」
「那個女人跟暖暖她們住在同一個大院裏,之前的丈夫是一位軍官,很早以前就在抗災搶險中犧牲了,只留下一個女兒,也就是那個鐘晴。」
「因為住在一起,兩家人一直走得很近,暖暖的媽媽對鍾家母女很照顧,鍾家母女也時常在暖暖媽媽不在的時候幫着暖暖爸爸做家事,所以後來暖暖的媽媽一死,兩個家庭很快就合併了,說不出的順理成章。」
說到這裏,楚媽媽插嘴道:「我怎麼聽着這話里頗有嘲諷的味道?」
「呵呵。」公孫筱筱冷笑一聲,接着道:「兩個家庭合併後,鍾家母女事事以暖暖為先,不管是吃的穿的,都會先給暖暖,直到蘇暖的弟弟出生。」
「這聽起來不是挺好的嗎?」君媽媽反問。
公孫筱筱道:「聽我繼續說。」
而後面的故事就像是一場經典的狗血電視劇,鍾家母女依舊對蘇暖很好,只不過她們對蘇暖越好,蘇暖在外面的名聲就越難聽。
剛上初一那會,蘇暖剛失去媽媽不久,並沒有多餘的心思想其他,對於兩個破碎家庭的重組,她沒有任何意見,而且也從來沒有人徵求過她的意見,直到初三,當無意中聽到鍾晴跟其他同學說她搶她的新衣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個重組的家庭里,她已經被排除在了外面。
蘇暖一直不喜歡跟鍾家母女出去逛街,因為她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而每次鍾媽媽帶鍾晴出門買東西,不管是衣服還是其他,都會隨便她選,只是等她穿着新衣服或背着新書包出門的時候,就會聽到諸如「哎呀,她又搶鍾晴的東西了」、「這孩子怎麼這麼霸道,我聽鍾晴說很喜歡這裙子的」之類的話。
而在學校里,初一初二她還有幾個好朋友,到了初三,不少女生路過她旁邊都要吐口水,男生更是對她冷笑連連。
一開始她不懂,直到那次上廁所時無意間聽到,才知道在鍾晴的描述下,她成了怎樣霸道蠻不講理的人,那次她躲在廁所里哭了好久好久。連課都沒有回去上,然後被老師報告家長,在爸爸要打她的時候,鍾晴母女又來幫她說好話。說是好話。卻也是軟刀子,讓爸爸氣得更加厲害。
那是第一次,她覺得鍾家母女虛偽噁心,也是第一次頂撞爸爸。
從那以後,蘇暖認清了鍾家母女的真面目。開始遠離她們,而她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被鄰居說白眼狼不惜福。
高中的時候,蘇暖讀的是寄宿,鍾晴讀的是走讀,每天早自習前,她都能看到爸爸送鍾晴來學校,而初中她讀走讀的時候,不管是颳大風還是下大雪,她從來都是自己走路上下學。
高二。蘇暖想學畫畫,為以後學服裝設計打基礎,她一直記得跟媽媽的約定,以後要做服裝設計師。可爸爸不同意,說家裏沒有多餘的錢,還說如果她考不上重點大學,就要出去工作。那時候她也傻,真的以為家裏沒錢,於是沒有再提學畫畫的事,而高二的第二個學期。鍾晴進了美術班,爸爸每天早晚接送她去美術補習班。
那一次,蘇暖又哭了好久,然後她學會了不再依賴自己的父親。她每天打零工。寒暑假去酒店裏洗碗,為自己掙到了學畫畫的錢。只是她的錢沒能用在畫畫上,被爸爸拿去替生病的弟弟付了醫藥費。
高三畢業後,她的夢想徹底破滅,她考上了重點大學,然後在填報志願時。她在爸爸一聲聲的為你好中,被迫填了會計專業。而鍾晴以方便互相照應為由,填了同一所大學的設計系。
然後是大學,大學四年,除了第一年的生活費,後面三年的生活費跟零花錢都是她自己兼職賺的,而到了大四,家裏連學費都不幫她出了,還美其名曰她有能力,可以自己賺到,家裏的錢要留給弟弟以防萬一用。想着弟弟好歹跟她有一半的血緣,她忍了。
而大學生活跟高中沒什麼兩樣,在鍾晴的襯托下,她成了醜小鴨,還是最惡毒霸道的那一種,沒有人願意跟她做朋友,甚至排擠她,直到她認識了顧千里。
大四那年,蘇暖真的是連飯都吃不上,如果不是顧千里,恐怕世界上已經沒有蘇暖這個人。
徹底爆發是在大四的寒假,蘇暖偶然遇到媽媽以前的同事,得知媽媽因公殉職後又一大筆撫恤金,而這筆錢數量不小,都在她爸爸那裏。也是在那時候,鍾晴坐着飛機去了法國,自費參加學習交流會。
於是一切謊言都被揭穿了,什麼家裏沒錢,什麼留着錢給弟弟以防萬一,這些全部都是謊言。在她不分晝夜酷暑,為了生活費傷神的時候,在她快要餓死的時候,她的爸爸正在把錢一分一分地攢起來,留給鍾晴出國。
在那個大雪飄零的冬天,蘇暖一腳踹開了家裏的門,第一次跟爸爸吵架,然後提着只裝了幾件衣服的箱子,徹底離開了那個家。
直到現在,她一次也沒有回去過,她知道那些鄰居肯定說的很難聽,說她忘恩負義說她不孝順,但是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想離開那個她早就不想稱之為家的地方。
漫步在花團錦簇的花園裏,蘇暖有些失神,或許是因為俞家母女提到了鍾晴,她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以前的事,那段讓她再也不願回想的往事。
鍾晴真的是她的噩夢,不管她想做什麼,鍾晴總能跳出來破壞,然後心安理得地搶走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她的爸爸,初中的朋友,以及夢想,只要是能搶走的,鍾晴都不會放過。
有時候蘇暖也會擔心,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又能維持多久?
抬頭望着走在身邊的男人,這個人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給任何人。
注意到她的視線,君臨回頭望向她,笑問:「怎麼了?」
看到他的笑容,蘇暖心裏明亮了一些,緊了緊握住他的手,道:「我在想你會不會被人搶走。」
君臨笑了,道:「能被搶走的,說明原本就不屬於你,而屬於你的,不管是誰都搶不走。」
「那你屬於我嗎?」蘇暖着急地問,走前兩步攔在他面前。
君臨無奈笑着抱住她,道:「我以為這個問題你早就知道答案了。」
被他的氣息包圍,蘇暖不由一陣臉紅心跳,道:「我知道,但是要你說出來,我才會安心。」
「那好吧。」君臨聳肩,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鄭重其事道:「我是屬於你的。」
這一刻,蘇暖感動地想哭,回抱住他道:「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嗯。」君臨輕柔地在她頭頂落下無數個吻,心裏酸酸得疼。
他知道她很不安,因為那些曾經深深傷害過她的人。
想起調查到的一切,君臨眸色變深,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客廳里,聽完公孫筱筱的話,君媽媽跟楚媽媽臉色都很難看。
楚媽媽簡直是氣憤難當,拍着沙發扶手怒不可遏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母女,她們簡直就是、就是那什麼婊來着?」
「心機婊。」公孫筱筱道。
「對,就是心機婊!」楚媽媽用力一拍,罵道:「那個鐘晴小小年紀就到處撒謊騙人造謠,現在不知道心計有多深!」
「不止造謠,她還一副是為了暖暖好的姿態,在學校被人封為女神呢。」公孫筱筱不屑地撇嘴。
「我比較在意的是暖暖的爸爸,那個人肯定就不能算是男人。」君媽媽道。
「就是!拿着暖暖媽媽用命換來的錢,去對別人的女兒好,把自己的女兒折磨得不成樣子,說他腦子沒病我都不信!」楚媽媽也是氣極了,高冷的形象也不要了。
「即便是愛屋及烏,也太過了。」君媽媽微微皺起眉。
公孫筱筱得意地嘿嘿一笑,小聲道:「我還查到了一點點小道消息,關於暖暖的極品爸爸跟繼母的。」
「哦?」君媽媽挑眉。
公孫筱筱勾勾手指,等楚媽媽跟君媽媽湊過來後,她小聲道:「聽說在暖暖她們出生前,那一對極品就來往得很密切,而且,鍾晴的爸爸常年在部隊裏。」
君媽媽跟楚媽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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