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雖然願意跟方老師合作,但是這還得徵求一下電視台的意見。畢竟mv是電視台幫忙拍的,節目也是他們推薦過來的。」
陳導民百於躍的意思,他需要徵詢一下電視台領導的意見,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
「你有沒有什麼問題想要問的?」
「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只是這歌的後續……」
談及利益問題,於躍還是有些矜持的,至少要裝作很矜持的樣子。
所以一開口,於躍也是表現的十分的猶豫,一副不知道該不該提的樣子。
免得被陳導當做是利益至上的人。
就算做壞人,也是電視台的人來做,或者以後自己的經紀人來做。
而且談利益這種東西,本省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人老成精,陳導自然能夠想到於躍想說的問題,畢竟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
看到於躍這個猶猶豫豫的樣子,他也是用一種看待晚輩的目光,一下子就感覺於躍還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大孩子。
小孩子跟大人要錢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嗎。
於是也沒讓於躍「尷尬」,直接說道:「至於你們該如何合作,包括如何分配後續收入,我會把老方、你和你們電視台的相關人員一起約出來談的。老方有自己的工作室,口碑對他很重要,不會獅子大開口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陳導這倒不是無的放矢。
方世玉能有今天的地位,自然跟他的為人處世的原則分不開。
他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相當重要的一部分原因,還是利益方面的分配佔主導。
錢到位了,利益到位了,很多事情就好說了。
所以所以很多時候,一件事情能夠得到多少好處,適合得到多少好處,方世玉還是會拿捏的很好的。
所以不消說是對外的利益了,即便是自己工作室的徒弟,他給出的分成也不少。
方世玉現階段一共就只收過四個徒弟,都是演員。而且都是科班出身,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其中一個還是童星,跟很多導演很多演員都搭過戲,演技都在線。
這也是他給的分成不低的原因。
畢竟這些演員,只要演技紮實,總有出頭的機會,只要能堅持下來,剩下的只是賺得多賺的少的問題。
這不像相聲、小品的團體,少了領頭人,基本上就非常難靠自己混出來。
這也是相聲小品的演員收入少的原因,尤其是某個小品的團體,只要靠公司給的資源,哪怕名氣已經打出來了,也只能混個基本生活,能結餘點錢就算不錯了,除非自己能夠找到路子。
不靠公司自己能找到演出的就是你的能力。靠公司的,你只能看着公司的剝削。
不然哪會出賣藥這種事。
方世玉在收徒這方面,很重視演技和潛力,以及品行。這幾點是他考量的重要因素。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師徒關係不同於另一個世界的名存實亡,把師父和老師混為一談。
於躍的的這個世界,收徒和拜師都是有嚴格管理,甚至是有立法保護雙方的,叫做《天朝師徒權益保障法》,類似於婚姻法,屬於民商類法律。打起官司來,都是有曆法可尋的。
而且涉及到各行各業。
所以,這個世界的師徒是不會去隨便叫的,不是我叫你一聲師父你就是我師父了,是有正式的儀式的。
而且法律規定,正式拜師必須得成年才行,成年之前的拜師學藝都不屬於正式拜師,是不會得到法律的保護的。
而且,師父子收徒時,而且必須請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見證,甚至見證人都需要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他們承擔的責任,主要是當師父這一塊的連帶責任。
而要不要大擺宴席這種事情,就是屬於約定俗成的事情了。
所以,在行業里,一個人收徒時,有多少人願意擔當見證人,也能彰顯這個當師父的人脈實力。
同樣,圈子裏的人也得看你這個當師傅的為人靠不靠譜,你人品不行,或者為人處世不行,自然不會有人過來見證。同樣,在拜師之前,有多少見證人參加,師父也是要事先通知拜師方的,拜師的人也會考慮見證人的多少以及名聲,來驗證這個人為師靠不靠譜。
雖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總會有人鑽空子,但總體而言,大部分人還是要點臉的。
才會決定要不要來參加拜師禮,因為能夠出現在拜師禮上的人物,都是這對新師徒的背景板,以後這對師徒出了什麼問題,這幫人也是要被拉出來批判的。
所以,參加拜師禮做背景板這種事情也是需要當事人好好斟酌的,一個不小心,做師父的人品出了問題,牽連着自己都會成為人生中的污點。
於躍眨巴着眼睛。
忽閃忽閃的。
「天真」的像個小孩。
他打算先給錢璐偉打個電話跟他溝通一下,反正現在自己已經買了手機,聯繫起來也比較方便,然後再跟同行的電視台工作人員說明情況。
在電視台,於躍即便是跟新聞頻道和少兒頻道都沾上了邊,但是他真正的後盾還是錢璐偉。
於躍雖然有着不少的歌曲,還是還沒有加入任何公司的他,在娛樂的大圈子裏還沒有真正的紮下根基,還是一個無根浮萍。
「那就麻煩陳導您多費心了。」
「好說好說。」陳景雲見於躍答應了下來,心裏也是高興。
於躍離開之後,陳景雲又讓人了解了一下於躍其他的歌曲。
畢竟於躍不只是蘇省電視台的一家推薦,還有玉音音樂網也專門推薦了於躍這個年輕的歌手。
玉音集團是滬市的一家公司,旗下的音樂網卻推薦了一個金陵的歌手,這本身就說明了於躍實力的不俗,或者很有潛力。
而且於躍在短短的三首歌之間,也證明了這一點。
在與錢璐偉溝通過後,於躍的老爹也隨電視台的車子一同幹了過來。
三天後,一切談妥,於躍跟隨着大巴車回金陵了。
方世玉這邊打算先把歌練熟,等正式綵排之前,於躍再提前一段時間過來具體討論各自唱的部分然後合練。
……
於躍這次請假的時間比較長,雖然一連在首都呆了八九天,但是誰都已經見怪不怪。
「這次又去滬市錄歌了?」
「沒有,這次去了首都。」
「厲害了,業務又升級了。」
於躍也沒搭腔,而是看了一眼一眼前面的兩人。
雖然誰都沒有跟於躍提起張月明和米亦甜分手的事情,但是於躍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發現這兩人的不對勁。
「他們什麼情況?又鬧矛盾了?」
於躍這個「又」字用的很精髓。
朱還沒有說話。
「不是我走之前的事情現在都還沒解決吧?」
「你就別問了。」
於躍有些奇怪朱還的反應。
這到底是啥情況?
見朱還這種反應,於躍心裏有了數。
「不會是已經……」
於躍做了個掰東西的手勢。
朱還點點頭。
其實他也不好意思提這件事情,當初的餿主意是他提出的,現在連帶着他都沒臉跟這兩人說話了。
所以這些天,這個範圍的氣氛十分壓抑。
朱還是怎麼都不會想到,米亦甜的反應會這麼大,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
張月明在這段時間也坦白了當初偷筆記本的過程,包括這主意是朱還出的,於躍當初反對的事情,米亦甜都弄清楚了。
不過張月明倒是沒有把責任推給朱還。
雖然是朱還提的意見,但是最後做決定還是自己,怪不到朱還身上。
要怪只能怪自己沒考慮考慮清楚,關心則亂。
他倒是有些後悔沒有聽於躍的。
他也明白了米亦甜舍友馮玲玲當初喝酒時的心情,為什麼能夠哭的稀里嘩啦。
那種那種青梅竹馬的感情,痛起來只會比自己更加的強烈。
前兩天星期六的時候,張月明也跟舍友去了大排檔喝酒。
回宿舍後也是躺在床上淚水橫流。
他想起來,談戀愛之前看電影看電視劇的時候,總以為兩個人之所以會分手,是因為有轟轟烈烈的大事發生。
比如感情中出現了第三者,比如一方得了絕症什麼的。
現在才知道。
兩個人分開。
更多的時候,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三者,根本就沒有什麼絕症。
只是因為小小的不安,小小的猜疑。
僅僅是兩個人的認知沒有能夠在同一個頻道上,導致了對一件事情的嚴重程度沒有達成同步。
然後就在一方的提議下分手了。
僅此而已。
所以,分手之後,張月明對於躍那若有若無的敵意反而徹底消失了。
這件事原本就跟於躍無關,於躍也曾經告誡過自己不要動筆記本。
只是自己鬼迷心竅,非想去了解筆記本裏面的內容。
現在想想,確實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可能真的如糖糖所說,自己可能是不信任吧。
為什麼呢?
為什麼當時的自己就想不明白呢?
為什麼就一定要打開那個筆記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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