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無聲息的又過了一個星期,在網上隨處都可以看到,雲秀在春城的演唱會圓滿成功了,下一站是山城了,這還真是個到處飛的雲雀啊。筆神閣 bishenge.com
因為上次雲秀的揶揄,謝承文在春城演唱會結束之後,給雲秀髮了一句恭賀的話,兩人稍微聊了一下,不過都是些毫無營養的話,隨後雲秀又陷入了忙碌,兩人偶爾聊兩句,一般都不超過十句話,內容也都是各自身邊的一些小事,不過,這不正是普通朋友的正常狀態麼。
上次跟於隊的交流,讓謝承文對國術圈子起了興趣,如果不是年紀已經大了,筋骨都已經長老了,謝承文說不定還真的打算去拜個師學學,當然,這話肯定不能當真。
從謝承文了解的情況看,國術這個圈子絕對是小眾圈子,而且存在兩個圈子,一個是屬於效忠國家那一群人的圈子,這些國術高手一般都是軍方或者警方的技擊教官,如果想找這些人學本事,那你得先加入軍隊或者警隊。
另一個國術圈子的倒是完全民間的,但是這個圈子比較封閉,雖然不像舊時代那樣自家人代代相傳,但是也不會輕易的將真功夫教給外人,其中的師徒傳承體系還是很嚴謹的,謝承文三十浪蕩的,自由慣了的人,可不想再找個師父騎在自己腦袋上。
再說了,就算謝承文肯,人家武術家也看不上謝承文這個大齡青年呀。
至於社會上的各種武校武館之類的,教的都是些粗淺的東西,強身健體還行,真要以為能在這種地方學成國術高手,那絕對是想多了。
再說了,如今可是法治社會,打打殺殺那一套早已經不吃香了,現在混江湖靠的是腦子。
說到底,其實謝承文是懶,越是深入了解,謝承文就越覺得國術這種東西是需要用一輩子去苦修的玩意,那是要將自己的身體和大腦都練成一個戰鬥機器的過程,這顯然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也不是謝承文需要的,雖然他並不拒絕戰鬥機器,可是,他要面對的戰鬥跟這種戰鬥並不是一回事。
之所以對這個圈子有興趣,是因為這是一個打開了謝承文視野和想像力的圈子,如果傳說中的那些武林高手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同樣作為傳說的對象,那些以修煉精神力為目標的人是否也真實存在呢?
也許他們隱藏的更深,但是如果以國術這個傳統圈子作為一個切入點,是不是能找到一些關於這些人的蛛絲馬跡呢?
沒錯,謝承文想要接觸一些真正掌握了修煉精神力的人,因為這玩意靠自學真的沒轍呀。
如果不是怕被於隊坑,謝承文甚至動過去找於隊請教的念頭,當然,那必須是在他自己實在是不得其門而入的情況下才行,至少,現在謝承文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方向可以去嘗試的,沒必要這麼急着去自投羅網。
轉眼到了周五的早上,謝承文在樓下碰到了陳慧穎,兩人聊了兩句,謝承文心情不錯,誰知道一到辦公室,就被通知去見管人事的任經理。
等到從人事部回來,發現辦公室里多了兩個新面孔,看來這倆就是新招的電工了。
老班長見謝承文回來,交代了新來的兩人幾句,就拉着謝承文出了辦公室的後門,辦公室的後門是方便去總配電房的,這裏是大廈的側面,正對着停車場。
老班長將謝承文拽到配電房門側的雨檐下面,左右看了看,掏出一盒煙給謝承文遞了一根,謝承文接了,順手掏出打火機,先給老班長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
「咋回事,為啥忽然辭退你了?你是不是得什麼罪人了?」
老班長臉上的焦躁和怨氣讓謝承文心裏一暖,笑着搖頭道:
「沒有,是他們怕得罪人,而且我本來就打算辭職了,現在正好,還能白拿兩個月工資。」
老班長看着謝承文:
「辭職?為啥?不是乾的好好的麼。」
謝承文彈了彈煙灰:
「班長,我可是孤家寡人,自己吃飽了全家不餓,我想明白了,得趁着還年輕,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世界這麼大,不應該去看看麼?」
老班長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末了苦笑着搖頭道:
「我真是沒法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
「不求理解啊,只要寬容就好了,班長,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這是由社會大環境的變化造成的,沒轍!所以,不能理解就不理解唄,但咱們也不能強硬的反對,總認為自己才是對的,是吧?」
老班長奇怪的看向謝承文,眼神慢慢的柔和下來,長嘆了一聲道:
「我兒子前天忽然找我談話了。」
「哦?你不是說沒法溝通麼。」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說他不想讀書了,想要做什麼遊戲直播,你說那玩意兒靠譜麼?」
謝承文輕笑着搖頭:
「肯定不靠譜了,據我所知,開直播的千千萬萬,能賺錢的鳳毛麟角,不過,萬一你兒子就是個鳳毛麟角呢?人不都說麼,理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你說是吧,班長。」
老班長臉上的神色很是糾結:
「這,這不是個事啊,不能靠着個過一輩子吧?」
謝承文聳肩:
「誰知道呢,再說了,至少你兒子現在認真的考慮了自己的未來,讓他去試試唄,哪怕撞得頭破血流,總比什麼都不做,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好吧。」
老班長想了想,使勁吸了口煙,狠狠的點頭道:
「也是,撞不死就行,瑪德,這種蠢貨不吃幾次大虧又怎麼可能懂事。」
謝承文將煙頭丟進放在牆角的一個廢舊油漆桶,裏面放着沙子,是他們放在這裏的煙灰缸。
「這就對了,男孩就得這麼養。」
老班長沉默不語,雖然剛才咬着牙放狠話,但是心裏卻依然患得患失,謝承文見狀微微一笑,又拍了拍老班長的肩膀道:
「明天吧,明天中午叫上小何,一起吃個散夥飯。」
「哎?差點被你矇混過去了,算了,你小子不想說我也不問了,或許你說的也對,趁着年輕多轉轉,別學我活的這麼窩囊。」
「各有各的活法罷了,那就說好了,我收拾收拾就走了。」
老班長點了點頭,臉上有些不舍,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
謝承文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一些書和茶杯之類的,放一起就一個紙箱子,等會打個車一趟就運回家了。
收拾好東西,才十點剛過,謝承文又找到陳慧穎跟她告別,陳慧穎聽到這個消息呆住了,好一會才紅着眼睛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正如謝承文所說,現在是信息社會,想要聯繫一個人還不方便,只要情誼仍在,空間距離並不是障礙。
第二天,謝承文跟何貴友和老班長一起吃個飯,大家情緒都不怎麼高,又是中午,吃完了飯就散了,約好了等大家都有時間再好好喝一頓。
謝承文手裏還有些積蓄,並不急着找活干,對將來謝承文其實也有規劃,打算以後找做裝飾工程的朋友幫忙,接一些裝修電工的活,這個活收入相當不錯,時間還自由,想掙錢就多干,不想掙錢就休息,這樣,謝承文就有時間帶着初心四處去轉轉。
至於更長遠的事情,謝承文也沒仔細想,大不了老了就回老家,就算靠吃養老保險也餓不死,再說,謝承文也不相信自己會混的那麼慘。
目前嘛,謝承文決定先帶初心回家見見家長,當然了,是初心見家長,家長卻見不到初心,至於回家會不會被父母逼問結婚生子的事情,謝承文是不打算再逃避的,也許應該讓父母逐漸接受自己可能會單身一輩子這個事實。
謝承文的老家在江漢平原的一座小城裏,這裏以農業和水產養殖業為主,沒有什麼特色產業,旅遊業也沒任何特色,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環境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引進污染嚴重的行業。
乘坐動車,只需要是一個小時,到達雨城之後再換綠皮火車,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初心還是第一次乘搭動車,沿途的風光讓她十分興奮,不停的跟謝承文唧唧喳喳的交談,每見到一個沒見過的景物和事物,就會誇張的驚呼,然後追根究底的詢問半天,大部分問題謝承文根本不知道,幸好,咱們有千度啊,內事不決問千度嘛。
等到終於從綠皮火車上下來,謝承文覺得自己的知識積累上升了一大截,其中包括豐富的地理和人文,以及歷史方面的知識,作為一個擁有長達五千年歷史的文明傳承者,謝承文覺得這片大地上的故事和傳說真他麼的多啊。
近鄉情怯。
怕的是物是人非,怕的是情義難承,怕的是母親的眼淚和父親的期待。
謝承文背着一個雙肩背包,拉着一個行李箱進了小區大門,立刻就吸引了在古樹下扎堆的老人們的注意,大家紛紛猜測這是誰家的孩子,說實話,謝承文能認識的鄰居真沒幾個,高中畢業就離家,之後一兩年才回來一次,上次回家是去年春節,這麼一想,自己還真是太不孝了。
來到熟悉的門洞口,看着牆角斑駁的青苔,還有殘舊的牆壁上亂七八糟的小廣告和塗鴉,貌似其中還有謝承文小時候的傑作,謝承文皺了皺眉,如果有錢的話,也許應該讓父母換個環境,父母年紀大了,這個小區沒有電梯,將來上上下下的不方便啊。
要不,乾脆動員他們跟自己到海城去,反正老媽明年就可以選擇提前退休,不過老爸還得六年才能退休,這個想法怕是沒法獲得二老的支持。
看來,自己還是要想辦法掙些錢的,就算自己不用,也得考慮給父母改善一下生活質量,讓他們能安度晚年。
這個想法當然獲得了小初心的堅決支持,就算指揮官的父母沒法看到自己,但是初心也想要努力為指揮官的父母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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