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病死的,意外死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余笙擰緊了眉心。
如此看來,她倒是遇到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那她在顧府潛伏了這麼多年,圖的到底是什麼呢?
「還有嗎?」
傅九遲疑了一下,「我們還查到劉惠在進入顧府之後,基本上是不曾與外界聯繫,只是……」
「什麼?」
「只是,她身邊的奴婢,曾經幾次出入齊國公府的後門。」
余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齊國公府?
呵呵,還真地是巧呀。
一件兩件的事情,怎麼都與你齊國公府有關呢?
看來,他們兩家這梁子是結大了!
「知道她是跟什麼人見面嗎?」
傅九沒有說話,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這是查到的幾個可疑人,只不過,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畢竟時間並不集中,而且,齊國公府的護衛可是相當嚴的。」
紫蘇將寫有名字的紙接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匆匆合上。
「多謝傅堂主了。這份情意,我余笙記下了。」
一抬手,紫蘇又從袖中取出幾張銀票。
傅九看了,卻是嚇得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這是門主的吩咐,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敢受九小姐的這份恩惠。」
「傅堂主不必客氣,就當是我請傅堂主吃酒了。」
傅九看她神色如常,目光誠懇,略一猶豫,還是接了。
「那就多謝九小姐了。若是有什麼事,您只管吩咐一聲便是。」
「有勞。」余笙點頭,「紫蘇,替我送送傅堂主。」
余笙則是琢磨着,劉惠這麼大的事情,到底是齊國公的安排,還是內宅婦人的手呢?
早先,她也曾讓人查過齊國公府跟顧府兩家的恩怨。
可是查來查去,也沒有查出什麼明顯的。
所以,余笙也一直不明白,當初年望北為何要故意拖延糧草送達的時間?
他就算是想要做惡人,也總得有個理由吧。
如今又得知了這劉惠的事,只怕,兩家的恩怨,應該是十幾年前就結下了。
晚上,顧明樓回來,余笙直接就將這事跟他說了。
「笙笙,劉惠的事情,你不必費心了。只要她不再對顧家使壞,其它的,咱們先不急。」
「那六姐姐呢?若是她利用六姐姐做什麼惡事,那我們該怎麼辦?」
「此事,我自會安排。你只要養好身體就可以了。」
「哥哥,你是不是知道齊國公府與咱們顧府交惡之事?」
顧明樓微怔,眼神也稍微有一點點的躲閃。
不待他回答,余笙便又問,「哥哥是知道,卻不肯與我多說兩句嗎?」
顧明樓沉默了一會,隨後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她的。
「我也只是聽父親提過幾句,他說當年在朝堂上,與齊國公的政見不和,同朝為官,難免就會爭執幾句。事後,聽聞老國公被氣得大病一場,之後,兩家便結了怨。」
這個解釋……
余笙覺得自己被敷衍了。
手指慢慢地轉動着茶杯,好一會兒才幽幽一嘆,「哥哥是覺得我的腦子不及原來好使了嗎?竟然想出這般拙劣的藉口來敷衍我。」
顧明樓的面色一滯,看她微垂着眼瞼,失望和不悅清楚地寫在了臉上。
顧明樓也是有些無奈了。
有一個精明的妹妹,着實不是一件什麼太好的體驗。
想要瞞過她,的確是相當地費腦子了。
「我,我沒有想着騙你。只是,笙笙,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過問了。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連我也難以啟齒。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顧家並沒有對不起他年家就是。」
余笙仍然將視線落在了手中的杯子上,「哥哥不說便不說吧。我知道哥哥的難處,不逼哥哥。」
話雖如此,可是任誰聽了她這說話的語氣,看到她這副神態,也知道她是不高興了。
顧明樓此時真覺得頭疼。
跟這個妹妹鬥心眼兒,比他在軍營里治那成千上萬的糙漢子還要更心累。
「生氣了?」顧明樓雖然是在問她,可是又擺明了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余笙不說話,就那麼坐着。
到底,還是顧明樓捱不住了,主動地坐到了她的身邊,「笙笙,有些事,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余笙卻是猛地抬頭看他,「別打着這樣的幌子來跟我說為我好!你問過我了嗎?你怎知就是為我好了?你怎知我就不想為顧家做更多事?」
這一連串的責問,除了氣憤,更有一種深深的委屈。
顧明樓直接被她給問懵了。
「笙笙?」
「哥哥,我知道你們都是怎麼想的,覺得我體弱多病,不可勞心費神,所以便將我當廢物一樣地養了。」
「胡說!」
顧明樓蹭地一下子站起來,一臉怒容,「誰許你這樣作踐自己的?」
余笙的眼眶微紅,也不看他,「哥哥,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了。老天爺既然給了我一顆聰穎的腦袋,我就想着能利用它多為顧家做些事。我不想等到自己彌留之際,還是一個不曾為家人做過任何事的累贅!」
顧明樓聽完,表情也立馬就緩了下來。
沉默片刻,在她面前半蹲下來,語氣也變得輕柔了。
「笙笙,沒有人會覺得你是累贅的。你是顧家人,大家為你做什麼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
不想,余笙卻是直接就回懟了一句,「是呀,你們的付出都是心甘情願的,那你們可問過我是否願意接受?我是否能做到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們對我的好?哥哥,我是人,不是吸知道吸人血的魔鬼!」
「笙笙!」
顧明樓再次厲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不過,看到她哭了,又余心不忍。
乾脆,將她抱進了懷裏,然後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乖,不要多想了。前塵往事不提也罷。人活着,總是要往前看的。你想對付齊國公府,那便隨你心意。我的人,你可以隨意支配,如何?」
余笙卻是心底微涼。
哥哥寧願讓她與齊國公府對上,也不肯將當年實情相告。
哥哥到底在顧忌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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