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殺過無數凶獸的三級凶獵才能夠釋放的殺氣……
不!
恐怕三級凶獵都達不到,而是靈獵才能夠擁有這種血腥彪悍的殺氣。他曾經從自己的大師兄身上見識過這種殺氣,他在大師兄面前,根本都提不起一絲戰鬥的意志,如今面對同樣有如此殺氣的楊晨,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絲絲恐懼。
他不由之主地垂下了眼帘,不敢去看楊晨。但是心中卻有着不服氣。
怎麼可能?
他這么小,和我一般大,怎麼可能擁有和大師兄一樣的殺氣?
「砰!」
楊晨踏前一步,一拳再度向着韋天寶轟擊了過去。韋天寶此時心中也升起了濃濃的不服氣。我是沒有你那麼多的殺氣,但是我是武士一層,我就不信拼力量會輸?
「轟……」
兩個人拳頭又再一次碰撞在一起,果然不去看楊晨的韋天寶擋住了楊晨這一拳。他的信心不由大增。此時的他也知道自己那輕靈飄逸的武技用不上了,楊晨始終用氣勢壓迫着他,讓他除了硬接,沒有其它的辦法。但是,他也有信心憑着真正是實力,也能夠硬吃楊晨。
但是……
此時的楊晨對韋天寶卻有些失望,也許是韋天寶走的是輕靈和飄逸的路子,他真正的力量卻是極低,應該在武士一層中算是墊底的那一階層。否則以楊晨九成武者巔峰的實力,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地和一個武士一級對轟。
真的是輕鬆!
連續和韋天寶對撞了兩拳,楊晨連肩膀都沒有搖晃一下。
「再來!」
楊晨突然暴喝了一聲,一拳向着對方轟擊了出去,將力拳運行到第一層,力量瞬間翻倍。
「砰!」
兩個人拳頭再一次對撞在一起,便見到韋天寶倒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摔在了十幾米外,呆呆地看着天空。
「這……怎麼可能?」
韋天寶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的心態在此刻都有些崩潰。對方怎麼可能突然爆發出比他這個武士一層還要強大的力量?
就算自己是武士一層中,絕對力量最低的那一階層,那也是武士啊!對方只是一個九級武者巔峰。
九級武者巔峰,那也是武者!而不是武士!
「還用我讓開嗎?」楊晨的聲音居高臨下的傳了出來。
「不用……」
韋天寶的目光落在了楊晨身上,此時楊晨正站在他的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他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他從來沒有把楊晨當成對手,也就是稍微看重杜征。而且杜征的絕對力量確實比他強,但是自己的武技卻能夠戲耍對方,憑着自己輕靈和飄逸的武技,完勝了杜征。
但是……
如今卻敗給了修為比自己還低的楊晨!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他的面前,竟然被氣勢壓迫,施展不開自己的武技,被逼迫得只能夠硬拼絕對力量。這讓他敗的不甘,又敗的無奈!
原本以為有要見到一場自己學院學生被虐的爭鬥,卻沒有想到,楊晨只是出了三拳,就打飛了讓他們一直覺得不可戰勝的韋天寶。這讓那些學生都搞不明白,韋天寶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武技呢?
楊晨輕輕搖了搖頭,舉步離開。
楊晨對韋天寶有些失望,韋天寶的失敗終究還是敗在了溫室花朵這個層面,切磋起來很厲害,武技也一定非常嫻熟。但是,卻缺少殺氣。
武技就是殺人技!
沒有了殺氣的武技那就是表演,失去了靈魂!所以他才會被楊晨用氣勢逼迫,失去了施展武技的機會。
「果然,武技升級為殺人技,是需要見血的!」
「蹬蹬瞪……」程力一路小跑追上了楊晨:「老五,剛才韋天寶為什麼沒有用武技?你不知道,他的武技很厲害,厲害得令人絕望。為什麼他捨棄了武技,和你比拼力量?而且力量還輸了?」
跟着跑過來的田甜也一臉好奇地望着楊晨,楊晨此時卻失去了興趣,敷衍道:
「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韋天寶。」
「老五,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敷衍!」
楊晨有些興趣缺缺地說道:「我已經是武者九層巔峰了!」
「啊?」
程力腳下拌蒜,一個踉蹌,向着地面栽了過去,被身旁的田甜一把抱在了懷裏。程力渾身發軟地癱在田甜的懷裏,頭還在田甜的胸前蹭了蹭,讓楊晨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加快了腳步向着練勢室走去。
他現在迫切地想要進入練勢室內嘗試一下,經過了兩個多月的生死磨礪,中斷了兩個多月的修煉之後,會不會激發出自己對勢的領悟。
「噗通……」
背後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同時傳來了程力的一聲痛呼。原來那程力又在田甜的胸前蹭了蹭,這次被田甜發覺了,便鬆開了手,然後朝着摔在地上的程力還踢了一腳。
楊晨好笑地搖了搖頭,直奔修煉區,走進大門,門口服務台後的一個學生看到楊晨,眼睛一亮道:
「楊晨,回來了?」
「嗯!」楊晨點點頭,直奔電梯而去。
「哎……」那個學生喊了一聲,見到楊晨已經進入到電梯,低聲嘟囔道:「那個韋天寶已經走了吧?楊晨如果早一天回來就好了!」
然後又自嘲地搖了搖頭道:「就算早回來又如何?也打不過韋天寶。」
此時,杜征已經將韋天寶送到了滬大的校門外。只是兩個人的神情已經調了一個個。在楊晨沒有出現之前,韋天寶是志得意滿,喜氣洋洋的,而杜征則是一臉的難看。如今是杜征喜氣洋洋,韋天寶一臉的難看和狼狽。
看着韋天寶乘坐出租車離開,杜征一直在控制的喜悅徹底的綻放開來,學生會的每個人都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橫掃了二十四強中的十四所院校的韋天寶敗在了滬大的手中,韋天寶橫掃二十四所院校的征途戛然而止。歷史必定銘記滬大!
杜征帶着一眾學生會的人回到了辦公室,他們都不想散去,只覺心中興奮,必須聚在一起談論一番,才能夠讓自己的激動心情宣洩出去,所以他們便一起一邊高聲議論,一邊回到了辦公室。
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正在高談闊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坐在辦公室內,正等着他們的副院長林雷黑着臉等着杜征等人道:
「怎麼?被韋天寶橫掃了,還很興奮是不是?韋天寶終於離開了,你們很激動是不是?」
杜征一聽就明白了,林雷並不知道在校門口發生的事情,便笑道:
「林院長,韋天寶是離開了,不過卻是被楊晨給打敗了,沒有臉再留在這裏了。」
「離開了……」林院長伸出手指,虛點着杜征,突然手僵在了空中:「你說什麼?」
「楊晨回來了,三拳擊敗了韋天寶。」
「三拳擊敗了韋天寶?」林院長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隨後急道:「他突破武士了?」
杜征也楞了一下,然後仔細回憶後道:「應該不是。」
「什麼叫應該不是?楊晨現在在哪裏?」
練勢室內。
楊晨正在對抗着刀勢,他的雙眸中跳動着喜悅,他發現對於刀勢的領悟又開始大幅度提升了。
楊晨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在魔鬼域各種聲音的呼號之內,都能夠心靜如水地修煉精神力的楊晨,完全不受鈴聲的影響,依舊在專注地通過對抗刀勢,來領悟着自己的刀勢。
「林院長,楊晨不接電話!」杜征手中拿着電話,望着林雷道。
「誰知道楊晨去了哪裏?」林雷黑着臉問道。
眾人紛紛搖頭,杜征想了一下道:「我記得程力和他一起走的,我給他打電話問問。」
很快,杜征放下電話道:「林院長,楊晨可能去了修煉區了。」
「給他發個短訊,告訴他,我們在這裏等他。」林院長果斷地說道。隨後拿起電話,撥通了院長王安的電話:
「王院長,有件事向你匯報……」
一刻鐘後,王安院長也來到了學生會辦公室,詳細地問了杜征等人,楊晨和韋天寶的比斗過程,眉宇之間跳躍着興奮,也坐在了辦公室內等待楊晨。
這一等就等到下午兩點多,中午飯都是王安院長讓食堂給送過來的。
楊晨此時正走在學生會辦公室的走廊上,他自然看到了短訊,也猜到了林院長應該想要了解自己的修為。伸手推開了房門,神色一愣,沒有想到王安院長也在。
「王院長好,林院長好!大家好!」楊晨禮貌地向着大家打招呼。
「好,好!」王安院長笑眯眯地向着楊晨招手道:「楊晨,過來。聽說你三拳就把韋天寶給打趴下了?」
「嗯!」楊晨點頭道。
「你現在什麼修為?」
「九級武者巔峰!」
「九級武者巔峰?三拳就把一個武士給打敗了?」
王安的眼中滿是震驚和懷疑的表情,這韋天寶和杜征比武的過程,他全部親眼觀看,那韋天寶的實力很強。在同階中也算是頂尖,尤其是他那飄忽靈敏,令人眼花繚亂的武技,怎麼可能被低他一階的武者擊敗?
「嗯,實際上不需要三拳!」楊晨大咧咧地說道:「刀勢達到第二層巔峰,而他的勢卻沒有達到那個境界,所以只能夠和我硬拼,他的長處被我限制出了。」
「刀勢二層……」
王院長張大了嘴巴,吃驚地望着楊晨!
刀勢二層啊!
真的假的?
一個武者,竟然把刀勢修煉到第二層?他才是一年級的新生啊!
不對啊!
即便是楊晨的刀勢達到了第二層巔峰,束縛了韋天寶,逼迫韋天寶和他硬拼,但是他也只是九級武者,而韋天寶是武士啊!
這不重要,楊家有力拳,這小子說不定已經將力拳修煉到第二層大圓滿,力量翻三倍的話,確實是能夠硬吃武士一層的韋天寶。
但是,這小子剛開學的時候,是六級武者啊,怎麼就三個多月的時間,就蹦到了九級武者了,還是巔峰?
他又不是什麼屬性修煉者,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了這麼多?
楊家!
他消失了兩個月,一定是回到了京城楊家!
沒錯!
一定是這樣,他回到了京城楊家,用了楊家的聚靈陣修煉,這才讓他的修為突飛猛進!
有着楊家做後盾,又有着滬大的培養,就算開闢丹田是一個坎,這小子也很有可能在進入大二之前,就成為一個武士。
滬大從開辦以來,從來還沒有出現過一個大二的武士!
不!
全華夏的學院,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大二的武士!
開闢丹田是一道坎!
武道有云:天地是一個大宇宙,人體是一個小宇宙!
這個小宇宙說得就是丹田,只要也只有開闢了丹田,才算是奠定了武道的基礎。
開闢這個詞也就說明了這一關有多麼重要!而且越早開闢丹田越好,因為越早開闢的丹田,其丹田的空間會越大,隨着年齡的增加,人體機能的衰退,越晚開闢丹田,其空間便會越小,而且殘餘的雜質也多,也越不好排除,未來的成長空間也就會越小。所以,對於二十五歲以前,開闢出丹田的武者,都會受到各方的重視和招攬,會給出無比優厚的條件。
此時的王安有一種感覺,或許滬大會因為楊晨而改變十大名校的格局,成為華夏最知名的大學。
想到這個可能,王安的臉上都開始放光。目光掃過楊晨和杜征這些學生會學生道:
「大學生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從今天起,一直到大學生大比開始,學校修煉區的一切設施都對參加大比的學生免費公開。」
楊晨心中不由一喜,如今他身上的滬大積分也就剩下十萬多多一點兒,按照他在練勢室內修煉的時間,一天最少也要消耗5000積分,十萬積分也就夠他修煉二十天的。但是,如今對他們這些人免費了,便是已經是武士的杜征也開心了起來。
宿舍。
楊晨已經洗完澡,坐在自己的臥室內。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兩個戒指。
一個是方獨紅送給他的,一個是從那個男子手指上摸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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