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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這一聲嬰兒的啼哭,對石小凡來說就是天籟之音。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生命的延續。石小凡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嬰兒哭聲嘹亮,哈哈哈,這是我石小凡的孩子。
「哇!哈哈哈!」狗腿子們更是興奮,他們互相摟抱着,拍打着對方。旺財騎在來福身上使勁的捶着他的頭,這是屬於狗腿子們之間的表達方式。
後知後覺的石元孫帶着管事劉德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生了,生了麼,生了沒有?」
「哇~!。。。」殿內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石元孫呆住了,臉上有震驚到喜悅,再到滿臉興奮。
「恭喜駙馬爺,賀喜駙馬爺,是個姑娘!」產婆從屋子裏沖了出來。
「女兒,我有女兒了,哈哈哈哈哈哈...」石小凡癲狂的仰天長笑着。女兒,就叫石蓁蓁,沒錯,石蓁蓁。
可是笑容在石元孫臉上僵住了,怎麼是個女兒。他是要來抱孫子的,女兒,這.....
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思想,使得石元孫心中涼了半截。若是孫子他能美上天,孫女,嗯,孫女總是少了那麼點意思。
旁邊劉德旺低聲道:「國公爺,還有公主呢。女孩兒也不錯,不管怎麼說,您可是要當爺爺的人了。」
「你個老東西,你當爺爺的人了,哭喪着個什麼臉!」石小凡在一旁罵道。
爺爺,這個稱呼石元孫在夢裏想了千百遍。不過夢中都是小小凡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這麼叫自己,孫女,孫女咋了,我們石家就喜歡孫女兒。
想到這裏,原本有些心涼的石元孫立刻又高興起來:「對對對,我當爺爺,當爺爺了,哈哈哈!」
石小凡早就竄進屋子裏去了,石元孫畢竟不便,只能在殿外乾瞪眼。現在輪到他急的上躥下跳:「這,這抱出來我看看啊倒是。」
「國公爺,這外面冷,凍着小姑娘怎麼辦。」劉德旺提醒道。
石小凡衝進屋子,看着滿頭大汗躺在床上的曹小梅不禁大是心痛,他急匆匆的跑過去抓着她的手:「小梅,辛苦了。」
曹小梅無力的沖他一笑:「小凡哥哥,你看看咱們的孩子。」
產婆將小蓁蓁小心翼翼的抱了過來,石小凡心中咚咚亂跳。這個哇哇大哭,小手亂動的小生命人石小凡激動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他像是一個生疏的菜鳥一樣,有些手足無措的接過孩子,唯恐動作稍大傷着了她一樣:「小蓁蓁,我的蓁蓁,哈哈哈,我是你爹,嘿嘿嘿,我是你爹爹。」
「唉喲我的駙馬爺,孩子不是這麼抱的,還是老身來吧。」看着毛手毛腳的石小凡,產婆不放心的接了過來。
石元孫在殿外上躥下跳:「怎麼、怎麼裏面沒聲音了,我的孫女,我孫女兒呢?」
劉德旺摸摸額頭,平日石元孫不是燒香就是拜佛。為的就是乞求能給石家生個孫子。結果呢,一聽說是孫女兒以後差點要掉頭就走。
可現在呢,又急的跟什麼事的。沒生之前,石元孫自然盼望是個孫子。生下來了,這是石家的骨肉了,他又比誰都心急起來。
幾個產婆大概沒少見過這種世面,於是她們將屏風搬過,將曹小梅的床給隔開,然後一個產婆高聲叫道:「國公爺,您進來看看您的孫女兒吧。」
石元孫一怔,腿都激動的有些哆嗦了。直到石小凡吼了一嗓子:「你個老東西,不進來就不讓你看了啊!」
石元孫就跟猴子一樣,一陣風的閃了進去。凌波殿內,曹小梅被屏風隔開,幾個侍女在裏面伺候着。
產婆將嬰兒用抱被抱了過來:「恭喜國公爺,賀喜國公爺,您當爺爺了。」
石元孫哈哈大笑着接過孩子,他的手法比石小凡要熟練多了。說也奇怪,原本哇哇大哭的石蓁蓁,看到石元孫以後居然止住了哭聲。
石元孫加倍激動了:「我,我的孫女,嘿嘿嘿,我的乖孫女兒,以後你就是爺爺最好最好的乖孫女,哈哈哈哈!」
「國公爺人丁興旺,小姑娘長命百歲,恭喜恭喜!」幾個接生婆深諳馬屁之道。
果然石元孫大喜:「來人,賞!所有人,都給我重重有賞!」
「報喜,駙馬爺,您的報喜啊。」一名侍女提醒道。
石小凡也猛地醒悟了起來:「對對對,報喜,報喜!去,去曹國公府,去,去仁明殿跟皇后娘娘報喜。」
曹皇后極是關心,曾經打過招呼。曹小梅生孩子的時候,不論多晚都得回宮報喜。
石元孫一拍額頭:「去什麼仁明殿,這麼晚了還去打擾皇后娘娘多不好。電話,咱家不是有電話麼。」
石小凡回京以後,家裏已經和宮中通上電話了。所以石小凡現在入宮也好,有事商議也罷,都是一通電話打過去。
「對對對,來福,來福!把電話搬過來!」
電話早就搬到了凌波殿外,為的就是為曹小梅生產做準備的。狗腿子們將電話線扯過來,來福抱着電話走了進來。
石元孫爭先恐後:「讓我來。」
宮裏的電話撥通,對方是任秀才,石元孫高聲笑道:「煩請通報一聲皇后娘娘,安平郡主生了,是個姑娘。哈哈哈,臣要做爺爺了,哈哈哈!」
宮中太監不敢怠慢,慌忙去仁明殿通報了曹皇后,此時的趙禎正就寢在仁明殿。帝王帝後一聽均是大喜,趙禎道:「皇后,這是你的主意吧。」
曹皇后笑了笑:「臣妾掛念小梅,如今小凡得了女兒,臣妾自是歡喜。」
「嗯,」趙禎點點頭:「昉兒比小凡的這個孩子大三歲。這倆孩子倒是天意,朕,嗯,也高興。」
曹皇后渾身一震,趙禎沒有明說。可他們夫妻多年,曹皇后深知趙禎的性子。趙禎這麼說,難道是想給趙昉尋摸皇后人選?
本來曹皇后也是希望曹小梅能生個兒子的,這樣他們曹氏家族在朝中勢力更會穩固。聽到是個女兒的時候,曹皇后雖然高興,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可聽趙禎這麼說,曹皇后是又驚又喜,要知道,趙昉是皇長子,多半就是未來的儲君太子。曹小梅的女兒若是做了太子妃,那可是將來的皇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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