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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知道趙嫕性子倔強,最好還是和她和顏悅色的說這事。不然逼急了,她會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那敗家子倒是會推得一乾二淨。
曹皇后坐了下來,她和顏悅色的對趙嫕笑道:「公主最近身體可還好?」
趙嫕一怔:「挺好的呀,娘娘為什麼問起這個。」
曹皇后又笑了笑:「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然後她便吩咐左右:「你們都下去!」
殿內的侍女們都退了下去,趙嫕加倍奇怪了,曹皇后今天這是怎麼了,似乎有些古怪。
「公主,你這個月為何沒去尚衣間領紅帶,是不是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趙嫕臉色一紅,登時大為窘迫,她低着頭,沉默不語。
曹皇后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她和那敗家子還真是做了露水夫妻,越過周公之禮了。
雖然官家賜了婚,可是這事畢竟石小凡在丁憂中。若是破了戒可是對先人大不敬,天打雷劈的。
女孩兒家臉皮薄,曹皇后只能和顏悅色的疏導:「那個,你這個月為什麼沒去領紅帶?」
趙嫕還是低着頭不說話,這讓曹皇后更是大驚,她分管六宮。趙嫕又是長公主,皇帝最疼愛的一個親妹子,出了事,皇后也難辭其咎。
「嫕兒,你給我說說,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越過周公之禮的?凡兒可是尚在丁憂啊。你們真想要早些成親,完全可以讓陛下下旨奪請了凡兒的丁憂期限。可、可你們現在……」
曹皇后也很為難,她想說可又不敢直說,只能委婉的表達。
還好趙嫕終於開口:「沒有,我們沒有啊,我們、我們都是以禮相待的。」
「啊?」雖然曹皇后驚訝,還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告訴我,你這個月為什麼沒有領紅帶,難道說你身體不舒服?」
趙嫕又搖了搖頭,這種事她同樣難以啟齒。
這曹皇后就奇怪了:「嫕兒你這是要急死我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嫕咬着嘴唇,終於把實話說出來了。
曹皇后越聽越是驚奇,她是武將世家,雖然說是對這敗家子行徑頗感不齒,但好歹明白他對趙嫕的一片苦心。
曹皇后嘆了口氣:「唉,凡兒對你是真的好。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你做這些東西,這事也就這臭小子能幹得出來。」
趙嫕心中一喜:「娘娘你不怪罪他麼?」
曹皇后看了她一眼:「怎麼怪罪,咱們做女人苦,做皇宮裏的女人更苦。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凡兒能對你真心實意,這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了。你想啊,他給你做出這些東西,怕是會被天下人恥笑。尤其是那些士大夫,恐怕他們會極盡攻擊之能事。還好這小子臉皮厚,應該能擋得住。」
趙嫕『噗嗤』一笑:「娘娘,原來你也這麼幽默。小凡倒不是完全因為我,他說要造出來賣錢的。」
曹皇后白了她一眼:「傻嫕兒,小凡缺錢麼?據我所知,光的他一個西山,就已經是日進斗金了吧。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咱們做女人的不求別的,只求能夠有個對你知冷知熱的男人,這輩子就知足了。」
趙嫕心頭一喜,石小凡對自己,自然是最好的。他若是一輩子都對自己這麼好,為他死了也值了。
正胡思亂想着,曹皇后站了起來:「行了沒事了,尚衣間來報說你這裏沒去領紅帶,嚇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就回去了。」
「娘娘,」趙嫕叫住她:「小凡送來了許多,我一個人也用不了。要不,娘娘您拿去一些吧,真的、真的非常好用。小凡說,小凡說有了這個騎馬都沒問題。」
曹皇后原本是有些尷尬,但聽趙嫕這麼說,不禁心中大動:「騎馬都沒事?」
趙嫕點了點頭:「是的,娘娘您試試吧。」
古人的紅帶着實難用,吸水性極差不說,還不透氣。可她是皇后,自然要矜持,這種事怎麼會答應:「不必了,既然是凡兒給你的,我可不能奪人所愛。」
「我,可我一個人用不了這許多,再說他還會送來的。娘娘您就試試吧,真的真的非常好用。」
曹皇后當然想用,這麼好的東西誰不想。可是她怎麼開口答應:「你這丫頭,我、我怎麼拿,讓人看見豈不是笑話。」
趙嫕一怔,隨即明白了,她抿嘴一笑:「稍後我讓小兔子給您送到仁明殿去。」
曹皇后這次「嗯」了一聲,不再反對,然後招呼殿外下人走了。
沒多久,仁明殿來人了,曹皇后派人來的
「公主殿下,上次您送的那些東西皇后娘娘很喜歡,她讓奴婢來問問,還有麼?」
趙嫕愣了一下:「禮物,什麼禮物?」
「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只是說上次她來這裏帶走的那些東西。」
趙嫕臉色一紅,她終於明白了:「你回去告訴娘娘,我這就着人給她送過去。」
「奴婢告退.」
送走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趙嫕叫來小兔子:「小兔子,你去將這些東西給皇后娘娘送去。」
小兔子喜道:「公主,您賞給奴婢的這些東西真好用,奴婢用了以後也不耽誤幹活兒。」
「不害臊,快去吧,把這些都包好。」
這就像是一個賊在做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兔子將那幾包衛生巾用布小心包好,抱着去了仁明殿。
看來曹皇后也發現了衛生巾的妙用,趙嫕心中暗喜。
誰知道小兔子很快就回來了,看來是小跑着回來的,只見她滿頭大汗的道:「公主,不、不、不……」
趙嫕吃了一驚,難道發生什麼壞事了:「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不是,皇后娘娘說不夠。」
「你說什麼呀,」趙嫕有些奇怪的道:「你送去的這些夠皇后娘娘用幾個月的,怎麼回報不夠。」
小兔子雙手亂搖:「不是一個人,好多嬪妃娘娘們都在仁明殿,她們爭着搶着問皇后娘娘要這個。皇后娘娘說這些自然是不夠,她讓奴婢來問問,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能不能再送過去一些。」
趙嫕舒了口氣:「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嚇了我一跳。我這裏還有很多啊,你把這些全部送過去吧。」
小兔子有些不舍:「可,公主咱們不就沒有了麼。」
趙嫕有些嗔怒:「讓你送你就送過去便是,我在讓別人給我就是了。」
小兔子嘻嘻一笑,明知故問:「公主您說的別人是誰呀?」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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