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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霄寶殿之上,許旌陽身披淺色天師長袍,振臂而呼,大言佛門不堪,近乎瘋狂,想來壓抑千年之久,委實難熬,許旌陽一言已出,便勢如江水,連綿不絕,說到激動處,只見許旌陽神情亂舞,眉色齊飛,已然無法自持,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矛頭直指西行人。
而佛道相合,並行興於三界之上,早有數萬載,始終是一團和氣,兩相持重,所以,許旌陽之言,引起的周天震盪,絲毫不亞於孫猴子大鬧天宮,三壇海會大神失蹤東勝。
天界大驚,寶殿震顫,玉帝面容霎時一冷,與許旌陽齊名並稱四大天師的張道陵,邱弘濟,葛洪,瞬間魂飛魄散,紛紛跪將下來,為許旌陽求情,反是許旌陽不為所動,依然故我,自說自演,演到處,更是放聲大笑,玉帝面色更沉,想來許旌陽此番失禮已極,一聲厲喝:「護殿力士何在,還不速速將此瘋道拿下?」
應聲而現,正是靈霄殿內,立於八方的朱紅柱子內,閃出八位金甲神人來,正是玉帝口中的守殿力士,行如風,動若雷,勢要將許旌陽架起,眼見玉帝龍顏將怒,太白金星李長庚忙叫了聲「且慢」,緊接着跪地求情道:「陛下,旌陽真人言語確有不妥之處,然他請旨求言在先,忠言逆耳在後,求陛下看在他一片赤誠,對我天庭忠心耿耿的份上,便饒他這一次吧。」
太白金星領頭,武德星君、天佑元帥隨後,緊接着便是一眾天神靈官,盡皆跪倒,為許旌陽求情,玉帝登時大怒,指着一殿天君天師,天王天將,大喝道:「狂悖,狂悖,難道汝等皆以許旌陽之言為我天庭至理嗎?」
群臣大呼:「臣等不敢,萬望玉帝息怒。」
玉帝此時已從御座之上站起,嘴唇發紫,怒不可遏,顯然許旌陽之言,牽連甚重,一旦在三界傳誦,勢必會引起一場無邊浩劫。
這時,一陣音波自虛空之上傳來,來自三十三天之上,離恨天,兜率宮,正是太上道祖太上老君傳聲道:「旌陽,不可造次」
那許旌陽原本還在癲狂之態,只聽得老君一句明言,登時安靜下來,只見他此時此刻悔意填凶,冷汗直流,待看清玉帝神態,連忙跪地伏拜,再不作聲。
而聞道祖親來,玉帝神色漸緩,躊躇之際,不忘恭聲應了聲太上道祖。
那老君繼續傳聲道:「玉帝不必多禮,今日下界諸事,貧道自離恨天上,亦有耳聞,此間蹊蹺之處,便是老朽也無法盡數看清辨明,實不可怪罪李靖失穩,旌陽癲狂,倒是那下界女子,卻是斷然與那西天佛門無干,列位自當謹記,只怕危急之時,我道家尚需仰仗佛門之扶持也。」
那玉帝與眾天神連忙頷首稱是,見許旌陽垂首更下,老君又嘆道:「旌陽,當年你與下界受貧道分身教化,勤學苦研,終於得道,位列天師,老朽只道你向來睿智敢言,必可在危急之刻,為玉帝獻計獻策,排憂解難,不想你六根未淨,承凡劣態,竟至有今日之決。那西天佛門眾聖,講求無我不爭,廣結善緣,所以,這些年來,佛道盛行三界,善男信女萬千,並隱隱有超出我道門之勢,且不念佛道優劣,但聞今日道家天師之言,一切似乎便也順理成章了。」
許旌陽汗如雨下,無地自容,倒是老君話鋒再轉,又對李靖道:
「李天王,你愛子心切,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老朽始料未及處,卻是你在失了愛子行蹤後,竟致仙基不穩,失了方寸,你貴為天庭十萬天兵天將之統軍大帥,身系天庭安危,不想也是這般不懂自愛。」
李靖聞言大震,忙顫聲回道:「老君,我……」
太上老君不容他再言,直接打斷他道:「罷了,罷了,三壇海會大神,在三界之中素有名望,也因年少成名,少遇挫折,十六年前,那哪吒奉玉帝旨意下界探查星辰之密,不想玩心大起,與人賭咒,終於玩火,元神自封,老朽當時恰從天上路過,雖救他脫了殺身之禍,卻不便助他逃過此劫,所以,便將他留在下界,只盼他能經過一番歷練,大徹大悟,終不至於坐井觀天,固步自封。誰曾想,哪吒宿命劫難,竟累得上界托塔李天王自甘墮落,怎能不讓老朽心生感嘆?」
李靖又驚又喜,又畏又恨,正所謂十六年來悲喜交加,愛子情深五味雜陳,終於忍不住嗚咽道:「道祖大德,沒齒難忘,是李靖糊塗,李靖糊塗,還請道祖與玉帝治罪,治罪啊。」
如此般神氣皆無,直像一堆爛泥的李靖,玉帝從未見過,心疼愛將,感同身受之餘,玉帝終於開口替李靖求情道:「道祖,李靖之過,就三界命運,天庭安危而言,實在罪無可恕,只是,那哪吒與李靖在得道之前,即為父子,情感深厚,實不可為外人道也,若作此般想,李靖之錯,當存情有可原之處,還望道祖思量。」
玉帝貴為三界之無上大天尊,李靖既得玉帝求情,太上老君終不忍駁了玉帝金面,只得在虛空之上苦嘆一聲,繼續道:「李靖,玉帝寬仁,最念君臣恩義,有他求情,老朽便不再堅持,一切任憑玉帝發落便了,只是,今日與下界救走那女娃娃的五道紅光,實在非同小可,便是老朽之神識窺測,也是不久便失了蹤跡,老朽大驚之餘,也在思量那天門傳說是否確有其事?」
李靖驚道:「原來道祖也在暗中探查天門?」
太上老君道:「也不盡然,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三界六道之事,便盡在老朽掌控之中,從未有過例外,至於天門之事,老朽方才已言明,尚在思量,卻未曾現於神識之內,既如此,我三界倒也不必過於悲觀,只將天門當作傳說便是。」
「只是,玉帝,周天萬物,盡在周天,有時又不在周天,我輩執掌三界雖有億萬載,切不可步了固步自封的後塵,所謂天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此後種種,還需派人暗中探訪才是。」
玉帝點頭道:「老君所言極是,只是哪吒失蹤之後,我天庭年輕一輩中,再無出其右者,不知這探訪之人,老君可有所推所薦嗎?」
老君聞言笑道:「你這郎君,想是做至尊做的日久,卻也學得日漸滑頭起來,竟然編排起老人家,你有此言,無非就是責怪老朽,當初沒有救下哪吒,既如此,老朽也不受這般埋怨,便與你保舉一人又如何?」
「何人?」
老君笑道:「此人可不是外人,正是玉帝之至親外甥,灌江口,二郎顯聖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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