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令哥,阿清,你們兩個怎麼去了那麼久?」
走在歸途上,三人在路上一句一句的聊着。
看着陳銘兩人,少女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們兩個上山,想要去山上采一味藥,沒想到剛好碰上大雨,就在山上多停留了些時間。」
看着少女,徐清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們也真是,這麼大的雨,還敢在外面留這麼久,也不怕讓哪裏的野獸給撞上。」
行走在路上,看着兩人一副狼狽,少女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不是最後沒事嘛。」
徐清笑嘻嘻的與少女搭着話,看上去倒是很活潑。
行走在路人,兩人就這麼一句一句的聊着,唯有一旁的陳銘,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
對於陳銘的這種沉默,徐清兩人似乎也習慣了,並沒有覺得異常。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劉長令就是這麼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一路走到屬於自己的房間裏,陳銘才與兩人告別,打量向四周。
眼前的屋子看上去還算是完好,裏面的面積雖然不大,但一應用度一應俱全,不少東西都很齊全。
四下打量了下,陳銘走到一座銅鏡前,打量起了自己此刻的模樣。
劉長令的身軀十分高大挺拔,單單論起身高,比陳銘的本體還要高上不少,遠遠看上去就是個魁梧大漢。
他的容貌雖然尋常,但身材挺拔,自有一股氣韻,看上去倒是不差。
「果然是換了一副身軀啊。」
望着自己此刻的模樣,陳銘搖了搖頭,隨後獨自坐下,開始按照記憶里所演示的那樣,慢慢進行打坐。
他端坐在床頭上,雙手捏成一個獨特拳印,十指環扣而起,渾身上下的血肉似乎都在抖動,看上去十分驚人。
淡淡的赤紅氣血從他身上浮現,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在原地擴散,卻被外界龐大的雷雨聲所徹底掩蓋下去。
源力:682.11
武學:九峰煉體法第一層(可提升)
神通:天心
伴隨着陳銘按照這個身軀的記憶開始進行打坐,原本直接被忽略過去的武學那一欄赫然出現了新的武學名稱。
這一門九峰煉體法,乃是天峰門中煉體所用的基礎法門,也是此前這具身軀所掌握的唯一一道法門。
儘管此前從未修習過這門煉體法,但以陳銘的眼界見識,還是很輕易的將其入門,甚至更近一步。
砰!
一陣清脆的聲響猛地傳來。
原地,陳銘猛然起身,渾身勁氣滲透,在剎那間渾身力氣透發,化為一拳瞬間擊出。
伴隨着這一拳擊出,在身軀之中,成百上千塊的骨頭都在嘶鳴,在這一刻化為一體,直接將整個身軀推進到更深層次。
九峰煉體法第二層,淬筋!
只是短短片刻,陳銘就直接突破了這具身軀原本的極限,直接突破鍛骨,達到了淬筋境。
當然,能夠有這種速度,實際上也是有這具身體此前的基礎在。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畢竟也是個武者,修持這門鍛體法三年,哪怕始終不得其門,也給這具身體打下了一定的基礎。
在這個基礎上,陳銘才能夠更進一步,直接跳過鍛骨,達到淬筋這一步。
「果然,感覺完全不同」
隨意揮了揮手,感受着此刻體內蘊含的勁力,陳銘體會着這其中的不同。
與大乾世界的武道不同,這個世界的武道更為細緻,從鍛骨,淬筋,煉膜,化血以及最終的鍛體圓滿,這其中的每一步都給了細緻的劃分,比之大乾世界要詳細許多。
可以說,至少在後天層次上,這個世界的武道,要比大乾世界更加完善。
「認真學習這個世界的武道,到了最後,說不定會有些驚喜。」
感受着身軀中蘊含的勁力,陳銘心中慢慢閃過了這個念頭。
這時,外面的雨也停了,天上的太陽很快又出現,將周圍照的一片通明。
感受着外面的天氣變化,回想起腦海中屬於劉長令的記憶,陳銘起身走向門外,拿起一把長刀,就向着一處款寬敞的場地里走去。
天峰派佔地千里,其內有弟子十數萬人,堪稱一方霸主。
劉長令與徐清等人,都是自小被天峰派所收養的孤兒,雖然同樣有修習煉體法,但在這派內地位卻很低微,僅僅只是雜役弟子罷了。
而雜役弟子,是要從事各種勞務的。
劉長令此前所負責的,就是殺雞宰羊的屠宰活計。
這活計看似低賤,但實際上已經是雜役弟子裏不錯的活計。
因為負責屠宰的時候,作為內部人員,劉長令往往可以帶走一些肉,一些多餘的食材之類的,也完全可以帶走,算是個不錯的位置。
正因為這份差事,儘管劉長令此前為人沉默寡言,但還是有不少雜役刻意討好。
「長令兄。」
剛剛走到自己負責的位置,還沒有進門,一個身材單薄,面色枯黃的少年就走上前,看着陳銘小聲開口說道:「長令哥,今天若有多餘收穫,可否分一點給小弟。」
「小弟家中困苦,家中小弟又病了,正是需要吃食的時候,可否順手拿一點東西出來,小弟將來感激不盡。」
他看着陳銘苦苦哀求道。
這人名叫趙計,是附近鎮上的人,家裏確實貧寒,因而才不得已賣身上山,做了一個下仆。
下仆的地位比雜役弟子還要低。
劉長令這些人身家清白,自小被天峰派所養大,儘管是雜役弟子,那也算是弟子,只要潛心習武,將來或許還有轉正成為一名外門弟子的機會。
當然像是趙計這種賣身的下仆,就完全是奴僕了,形同奴隸,平時哪怕被人打死了,也就是罰一些錢財。
整個門派最危險,最低賤的事都是這些人在做。
對於這種人,若是往日的劉長令,恐怕是看也不看,直接就離開了。
但是陳銘畢竟不同,他想了想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口道:「你晚上來我屋外吧。」
「好好好,謝謝長令哥,謝謝長令哥。」
見陳銘開口,趙計臉色大喜,連忙點頭:「長令哥你以後只要喊上一聲,只要能用得上我的,我趙計絕對從命!」
「行了,下去吧。」
陳銘揮了揮手,將趙計趕了出去,隨後繼續向前走。
在半路上,又有兩個與趙計類似的人出來苦苦哀求,卻被陳銘有些不耐的趕走了。
他又不是慈善家,沒有那麼泛濫的同情心。
會順手幫一幫趙計,只是因為對方在他記憶中品行還算不錯,為人還算是勤勉,又是個孝子罷了。
但眼前這幾個冒出來的人根本沒有一點印象,自然沒那麼好待遇。
沒有多久,他走入屠宰房裏。
一股濃濃的惡臭味瞬間鋪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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