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庭院,在一片陽光下,莊木清靜靜站在那裏,就這麼默默注視着楊安靜兩人離開,臉上始終帶着溫和的笑意。
不一會後,等楊安靜兩人的身影在眼前消失,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外傳來,隨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那是個身材挺拔的青年,身上穿着一身寬敞的風衣,一張英俊的臉龐上帶着些疲憊。
「任輕,你來了。」
望着眼前邁步走入院落之中的青年,莊木清沒有意外,只是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要在這休息一會麼?」
「不了,我接下來還有急事,恐怕沒有多少時間停留了。」穿着一身風衣的任輕搖了搖頭。
「情況已經危險到這地步了?」莊木清皺起眉頭。
「比擬想像的還要嚴重。」任輕臉上露出苦笑:「這一次出現的秘境太過恐怖了,裏面存在的東西,哪怕在至今發現的那幾個秘境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
「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其餘各地鎮壓的秘境也一齊爆發,短時間之內,恐怕沒有多少力量支持這裏了。」
「一切小心。」靜靜聽見這一切,莊木清沒有說什麼,只是注視着任輕的臉龐,輕輕開口說了一句。
在陽光下,她的嘴唇微張,一雙溫和的眼眸注視着眼前的青年,像是妻子注視着自己的丈夫,發出了最美好最真切的祝福。
靜靜感受着這一切,任輕心裏一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隨後伸出手將莊木清的手輕輕握住,眼眸溫柔的注視着她。
在陽光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的在這裏站着,默默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寧靜與依戀。
「這一次如果我回不來了」良久,任輕臉色猶豫的張口,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隻白皙纖柔的手捂住嘴唇。
「我會等你。」莊木清臉上帶着純粹的笑,一雙溫和的眼眸就這麼靜靜望着他,話雖然沒有多說,但眼眸中所透露出的心意卻足以令人明了。
任輕搖頭笑了笑,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轉移話題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他恢復的很好。」看出對方的意圖,莊木清便也順勢轉移話題道:「早在兩個月前,他的身體就已經痊癒了,只是神智還沒有恢復清醒。」
「不過托那兩個女孩的福,這段時間,他的神智恢復情況還不錯,按照這個進度,相信很快就能恢復神智了。」
「那就好。」任輕點了點頭:「這孩子的天賦很不錯,若是能成功恢復過來,將來的成就多半在我之上,就這麼浪費了實在可惜。」
「這段時間以來,我托我朋友在四周查探,從近年失蹤的孩子裏尋找,最後卻沒有發現符合這孩子的情況。」
「這孩子多半不是來自豐南市,甚至很可能不是近年失蹤,而是早了好幾年就開始流浪的。」
「具體的情況,等這孩子甦醒之後,我們再慢慢探尋吧。」輕輕拍了拍任輕的肩膀,莊木清開口說道:「至於當下,我們只要確定這孩子是個人,而不是其他什麼東西偽裝的就行了。」
「說的也是」任輕笑了笑,最後點了點頭。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在不遠處的餐廳里,原本一個人靜靜用餐的陳銘突然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一旁負責照料的護士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但陳銘卻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抬起頭,若有所覺的望向遠處。
在感應之中,遠方似乎有一股熾熱如烈陽的力量正在緩緩升起,給陳銘心中帶來一種極其猛烈的心悸與危險感。
感受着這種感覺,他眼眸之中露出疑惑,臉上帶着些茫然。
在常人看不見的地方,一點紫色快速浮現,化為源力面板浮現而出。
此刻在源力面板上,伴隨着那個悸動感升起,其上的源力數字正在快速增長着。
「我似乎」伴隨着源力數字的增長,陳銘眼中短暫浮現出清明,但隨後又快速消退,被一片深沉的茫然所取代。
遠方,在陳銘所注視着的某個方向。
淡藍色的蒼穹悄然無聲的裂開,在半空之中,一陣璀璨的流光漸漸顯現,慢慢化為一幕幕斑斕複雜的畫面,彷如海市蜃樓一般美麗而虛幻。
美麗的流光閃現在天際,隨後一陣陣漣漪在半空之中浮現,一個個黑色的影子慢慢從中走出
問:地震來了應該怎麼辦?
答:涼拌。
看着搜尋引擎上搜索出的答案,楊安靜有些傻眼,隨後沒有猶豫,立刻雙手一點,給這條答案點了個差評加反對,順便投訴一波帶走。
好在,除了這條答案外,其他答案倒是還算靠譜。
答:地震來時應儘量避免在建築旁,應儘可能走到地形開闊地帶
「嗯,這段時間儘量待在開闊地帶就好了。」
望着眼前這一條條答案,楊安靜點了點頭:「正好,下個月學校放假,平時可以不用去教室上課,簡直完美。」
「唯一可惜的事,放假過後還是要補課。」她有些不滿足的說道:「要是地震能把學校教室震踏就好了,那樣就很長時間不用上課了。」
「別想了。」夏夢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以我對學校的多年了解,就算整個學校的樓都塌了,老師也會在操場上站着給你上完課的!」
「祈求地震,還不如祈求來一場流感。」
「也是啊。」楊安靜有些喪氣,就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萎了下去,整個人就這麼慵懶的躺在宿舍大床上,發育的還算不錯的身子舒展開,整個人上下就寫滿了兩個大字——鹹魚。
原地一時間安靜下去,直到一陣輕微的抖動感從宿舍大床上不斷傳來。
「別動。」感受着床頭的抖動,夏夢在午睡里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
「我沒抖啊?」楊安靜有些莫名其妙,她剛剛一直在玩手機,根本沒抖床。
兩人一時有些莫名其妙,直到過了一會,宿舍里的抖動感猛然加大。
不止是床,在整個宿舍里,各種各樣的東西都開始不斷抖動了起來,其中不時有東西砸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抨擊聲。
「地震了!!」
夏夢與楊安靜兩人瞬間清醒,彼此對視一眼後,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撒開腿丫子就向外跑。
因為跑的比較急,她們甚至連鞋都沒來得及穿,直接打着赤腳就跑了出去。
此刻在宿舍樓的走到上,已經有一大片的學生在走動了。
一個又一個學生在走廊上擠着,拼命向着外面跑去,一時間將這條還算寬敞的走到擠得水泄不通。
「同學們別擠,挨個走過去!!」兩個住在這裏的老師連忙走出來住持秩序,慢慢將人群疏散開來。
走出走廊,楊安靜兩人快速向外走去。
剛剛走到一半,楊安靜突然愣了愣。
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從遠處傳來,被她敏銳察覺。
遠方,似乎感受到什麼,這一刻,陳銘慢慢起身,望向了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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