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全都跟你說過了,那我就不再多費口舌,若是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你能將我之一道傳揚光大。」
地藏王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若是日後公子允許的話,我也可以開宗立派,替你好好發揚光大一番。」
神鱷滿不在乎說道。
「若是日後你修煉之上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喚我,我必然是在的。」
「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好像要在我的腦海之中常住一樣?」
神鱷反問道。
「如若不然,你就要我現在消散於天地之間嗎?」
饒是是以地藏王菩薩的心性,也被眼前這個憨貨給弄得有些無言。
「這個……我總是不希望腦海之中會無緣無故多出一個人的。」
神鱷說道。
「平日裏我不會打擾你的修煉與日常的行為,但是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再出來的。」
地藏王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消失在對方的腦海之中不見的蹤跡。
「……」
「你就走了?」
神鱷試探問到。
「還在呢。」
「……」
於是神鱷就在這一陣頗為不自在之中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
歲月不知幾轉,等到葉天再找到他的時候,都有些不確定自己眼前的是否與自己先前所遇到的是同一個。
眼前的神鱷如今腦後生佛光,整個人顯得無比端中,甚至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一塊破布料披在身上當袈裟,走起路來雖然模樣有些奇怪醜陋,但是神性光輝卻是散落的一地。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幅樣子了?」
葉天奇怪道。
「這不是為了更像一個佛門中人嘛,公子你看我現如今的修煉已經足以生出佛光來了。」
神鱷似乎對於自己如今的造型頗為滿意。
「修煉的境界倒是很快,但是你穿成這樣一副打扮,日後怎麼做我的坐騎?」
「我可是先前對你行了拜師禮的,你現在只能算我師傅,怎麼可以繼續讓我當坐騎?即便是我願意地藏王菩薩可不願意,我現在也算是他的弟子。」
「難不成我傳授給你一部功法竟然還把一個坐騎弄丟了?」
「這可不是我哭着喊着要你傳授給我的。」
神鱷小聲道。
「你說什麼?」
「我說,先前地藏王菩薩曾經在我的腦海之中顯現過,他跟我說了好長的一段話,大概意思就是要收我為弟子,說我是他見過修為最高天賦最好之人,如此芸芸,所以……就是公子繼續要讓我當坐騎的話,那豈不是落了那地藏王老人家的臉面?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
「行了,行了,收起那一套文縐縐的說辭,大不了日後不要你當我的坐騎就好,爺只是圖一個輕鬆省事而已,但是日後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你可千萬不能退縮了。」
「那是自然,我這一身修為可不是白白來的,如今更是修煉的佛家的功法只會更加厲害。」
神鱷頗為自得,如今即便是在重新面對噬星王,也不過就是一戰,哪裏還會向後面躲。
「若是你準備好的話,那我們就繼續出發吧,後面出現的角色只會越有越厲害,就會越深,才能越能繼續往後面走,如今不過是前面一座古城而已,只是一座普通的空間節點,就能遇到天道修為的噬星王,說不定日好會出遇到什麼老怪物,也許會遇到傳說中的人物也說不定。」
葉天說道。
「那會不會有機會碰到墨軒那個可惡的傢伙?」
「我也說不準,但是萬物一切皆有可能,要是遇到了你也沒辦法打敗他,那豈不是很可惜?」
「但是我不行,公子上也一定行,公子現在可是大道之下第一人。」
「你從哪裏聽來的這個名號?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是什麼大道之下第一人,大道之下皆螻蟻。這句話沒錯,我頂多算是螻蟻之中比較大的而已。」
「我都說了地藏王菩薩曾經在我的體內閒話過虛影,我跟他講過一些你的事情,是他告訴我,你現在已經是大道之下第一人了。」
「原來他還沒有消散……」
葉天喃喃。
「那位地藏王菩薩的修為只會比我更加高深,也許在許久之前就已經是大道修為了。」
「這還真沒有看出來他有那麼厲害,不過他再怎麼厲害,我的心中也只有公子是最強者。」
神鱷溜須拍馬道。
「你這拍馬屁的神通可是毫不到位,日後還需要多練練。」
葉天玩笑道。
「日後跟在公子身邊那必然要多練練,畢竟公子在另一個世界,可是還有幾位比我更加強大的修士。」
神鱷道。
「那幾個傢伙,我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在我身邊弄出什麼大亂子就好,還沒有來得及整治,可是比你還要頑劣。」
葉天還真是有些不放心那幾個傢伙,畢竟他們的修為都不算弱,自己離開的鬼界匆忙,恐怕依靠土伯一個人還不能完全震撼住他們。
「那若是日後有機會的話,公子帶我回去,以我修煉有成,到時候即便公子有十個手下,我也管教得過來。」
神鱷獲得了那佛教功法之後,越發神氣,加上自己能夠如此迅速的領悟,心中的驕傲越發膨脹。
「那我倒是希望那一天能夠快點到來,但是我們得先走完這一條星辰之路,如果這一路上走過去能夠發現你的星球的話,那我可以以我的修為來破碎虛空,助你回去。」
「公子不留我了?」
神鱷愣道。
先前葉天還是一番不情不願不想放人的模樣,怎麼現在又說要主動將他送回去?
「我知道什麼是思鄉心切的感覺,那世界有句老話叫做己不欲勿施於人。」
葉天道。
「這個話我們那個世界好像也有是一個老頭子說的,我只是曾經見過他一面,他還對我說了許多事情,可煩人了。」
神鱷說道。
「不過我可不願意過早離開公子,雖然那個世界是我的家不假,但是那個世界我舉目無親,現如今唯一親密一點的就是公子你了,若是你再不留我,那麼我就真的整個世界都舉目無親了。」
「舉目無親嗎?我在很久以前就是了,只不過現如今總算是有了一些追求。」
葉天淡淡道。
「也罷,等到什麼時候你想回去了,我再送你回去吧,但是到那個時候恐怕不止是你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了。」
「這些倒是無妨,若是能夠追隨公子左右,那麼一路上走來也並不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天涯何處不為家?」
「你還是先修煉成人形再說吧。」
「可是我如今都已經是天道修為了,再繼續往上的話,那得強大到什麼程度才可以修煉成人形?」
「再繼續往上的話,也就只有是大道修為了,不過在我到達大道修為之前,你萬萬不可以踏入那個境界。」
「放心好了,即便是我修煉的比你快一些,先到達那個境界,我也不會欺負你的。」
「這你又不能保證,若是到那個時候你要是欺詐我,我可無力反抗。」
葉天笑道。
「那既然公子都發話了,只要公子不達到大道境界,我就一日不會踏入其中。」
「那還行。」
葉天點頭道。
他自然不是因為害怕深神鱷會欺負他,才不讓對方踏入其中的。
因為他曾經見過許多的大道修為強者,都只留下虛影和隻言片語的道統。
他知道其中必然會有所棲橋到達天道修為就已經會被天道給重視了,如果是真的到達了大道的行為,那麼也許雙方會有一場死戰也說不定。
他可不覺得面前這個憨厚的傢伙會是那生存了億萬年之久的大道的對手。
「那公子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出發了?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用我的功法去普度一下後面那些傢伙。」
神鱷開始躍躍欲試,修煉了佛教功法之後,並沒有收斂他的心性,反而把他乖張的性格擴大了一樣。
「你在這裏急什麼,若是後面需要你出戰的時候,你不肯出手,那就有你好瞧的了。」
葉天道。
「若是公子需要的話,我必然會出手,畢竟我還是想要找個人來練練手的,我的功法可不是只是靠單純的領悟就可以修煉到至深至極。」
神鱷說道,拍了拍豐腴的肚皮。
「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此後一路的艱難險阻都要靠我們兩個人一起來扛了。」
葉天道。
「那是自然。」
神鱷體型龐大,一身破舊袈裟,葉天體型勻稱,一襲翩然白衣。
二人站在一起,倒是莫名的顯得有些相稱。
往後一去,這星辰之路,不知要過多少萬里,也不知還有多少危險潛藏其中,但是葉天知道這星辰之路的末端必然會有他想要的東西。
「準備好了,那就走吧。」
葉天道。
於是這漫漫星辰路,又有了兩個人的身影……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神秘老者
「這一路上走過來,除了這些看出花的星星以外就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不要說什麼危機四伏,就是連普通的兩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那些原住民都跑到哪裏去了?」
神鱷開始抱怨道。
「你連幾萬年的寂寞都忍過來了,現在我們才走了多久的路程,就如此急躁,操之過急修煉佛法小心走火入魔。」
葉天道。
「走火入魔應當是不會的,但是也說不準,如果你再不壓制一下自己的心性的話,只怕後面的路會越走越窄。」
地藏王菩薩的聲音又出現在了神鱷的腦海之中。
「路窄不窄的日後再說,我若是心裏不暢快,走什麼路都是窄的。」
神鱷道。
總之,他如今空有這一番修為若不得用,豈不白白浪費?
「眼光莫要太短淺,應當放的長遠一些,若是一直只在乎眼前的這一點暢快,也未必能得長久。」
葉天道
「公子說的是,大不了我日後注意就是。」
神鱷老實道。
這樣差別待遇,令地藏王菩薩頗為氣惱。
「你究竟是傳承了我的衣缽還是傳承了他葉天的衣缽?」
這地藏虛影被氣得不清。
「雖然說我傳承的是你的衣缽,但是你的功法到底是公子給我的,若不是他的話我也就遇不到你,所以你應該還要感謝他才對。」
神鱷說道,說得理所當然。
「也罷也罷,現如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你就好好修行佛法,我可等着你日後將它發揚光大。」
地藏王菩薩實在是無可奈何,若非是實在沒有更好的人選,他也不會如此。
「那就等好了吧,日後必然會有我神鱷的一番傳說,等我什麼時候教你的佛教傳揚光大,我就可以什麼時候帶着公子回到屬於我的世界!」
神鱷自信滿滿,身後的板斧都在這一路上沾染了佛光。
但是如此凶煞的武器配上如此聖潔的佛光,卻沒有顯出任何的不相配,猶如天生一對一般。
二人不斷的向前走去,忽然發現腳下的路由原先的聖潔星光逐漸多了散碎的黃沙,這些沙粒在腳下不起眼,但是葉天立刻就察覺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前面必然有什麼妖魔鬼怪,這回可就輪到你來大顯神威了。」
葉天看了一眼神鱷,對方不但不慌張,還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手中的兩個板斧在彼此摩擦出火花。
「何方來人?要麼留下東西,然後過去,要麼把人跟東西一起留下。」
充滿了歲月滄桑的聲音迴蕩在葉天一行的耳中。
「你家爺爺現在給你兩板斧吃來,速速出來!」
神鱷咆哮一聲說道,手中板斧寒光閃爍。
「好一個毛頭小妖精,敢在祖宗面前自稱爺爺?你可知道我是同這條星空古路一同存在的?你敢如此稱呼也不怕早夭?」
那聲音道。
「我呸!你在這裏糊弄鬼呢?將當初我來這裏的時候空無一人,連你都沒有,什麼一同存在?」
神鱷朗聲道。
他可是清晰的記得自己當初來到這裏的時候想要尋找一個同伴,但是眼前世界裏沒有一個人,哪怕他喊破喉嚨也沒有回應。
「這個毛頭小妖才是在胡編亂造吧,一身血氣奔流,年歲明顯不高,哪裏還曾來過。」
對方斷定,葉天這一群人不過是剛來到星空古路,想要往前面走走看看熱鬧的旅人罷了。現如今所說的都是想要唬住他。
「孰真孰假,你敢自己顯出身形來與爺爺大戰一場之後再做定論?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神鱷揮舞着手中的板斧,在遍地黃沙之上捲起了兩道龍捲風。
這龍捲風在空中肆虐,捲起了無數的黃沙,一時間整個世界天昏地暗。
「雖然這一處的空間節點被你佔據了,但是那些為明顯不太高,應該還沒有到天道修為,只算半步天道吧?不知道你是依靠什麼去哄騙前面的人,但是在我們面前,實力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神鱷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板斧不斷地向周圍揮舞過去,每揮舞一下就有一道龍捲風拔地而起,掀起驚天的威勢。
「好一個實力才是硬道理,沒想到終日打雁還有被雁啄瞎眼的時候,今日算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幾位,各位還請過去吧。」
那聲音緩緩道,依舊不蘊含一點情感。
而那遍地是黃沙的世界,如今已經被龍捲風卷的天昏地暗,這一處空間節點似乎很快就要承受不住這種威嚴,將要支離破碎。
「先前讓我們把東西都留了下來,現在突然一下認錯就想打發我們走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神鱷明顯不想就這樣善罷甘休,手中的板斧還沒有停下來。
「若是各位再這樣折騰下去,這一條星空古路就要永遠的少一處空間節點,到時候受到影響的可不止只是我而已,每一個空間節點都是這條道路上無比重要的承載處,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要坍塌一般道路,對你們來說也無好處,對吧?」
那聲音道。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斷定葉天的人不敢鬧的太大了,若是將這一處空間節點毀掉了,那麼接下來的影響深遠,對於他們也是不利的。
「就算是一段空間古路坍塌了,那又怎麼樣?你真以為憑藉我們的修為不可以自己走出一條道路來?」
神鱷繼續說着,手中的板斧也不曾因為受到威脅而停止。
「好!好一個英雄出少年!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若是老夫當年有你們這樣的莽勁,平日裏要何必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向你們這些小輩索要物品?我也好久沒有動過身了……今日……就讓你們看看這條星空古路之上消失已久的王者,如今是以何種風采再現!」
那老朽聲音猛然間擴散。
強烈的音波瞬間將那些通天的龍捲風都徹底村上開的,原本漫天的風沙一瞬間落在地上,塵埃落定。
「真是許久未曾活動筋骨,還要感謝你們來到這裏,讓我可以動動身……」
滄桑的聲音伴隨着一個佝僂的聲音出現,葉天面前出現了一個老人,這老人從風沙中走出來,渾身上下去沒有一顆沙粒。
這老人白髮蒼蒼佝僂的身影一隻手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走出來,若是旁人看見,必然會以為只是一位鄰家老爺爺。
若是尋常鄰家老人,如何出現在此地?
「就是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仗着自己一副瞧起來年紀大的模樣,就敢在這裏妄圖稱前輩,還敢說是什麼跟星空之路同歲月的存在,當真是口不擇言。」
神鱷冷然道。
原本氣勢洶洶的他在看到老人出場之後如此麻利的動作就瞬間冷靜了下來,望着對方也不再敢輕舉妄動。
「一群年輕人沒有見過曾經的景象是如何輝煌,真是可惜,你們是降生,在這個時代,如果是降生的早了一些,也許還能見到那個時代的尾端。」
老者道,並不急着對眾人動手,而是緩步走到眾人的面前。
「我已經許久未曾出世了,那如今面對你們這些年輕人,還真不知道一時間該講些什麼東西。」
「你先前不是還在干打家劫舍的買賣嗎?」
神鱷道。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了,誰家的靈寵放出來丟人現眼,你的嗎?」
老者冷冷地看了一眼神鱷,後者原本想要發作,但是一看到對方的眼神,卻不知為何,驀然間慫了。
「這位老先生先前攔路在先,現如今又把我們攔下的要說說你的故事嗎?」
葉天笑道。
雖然對方瞧起來就有些不同尋常,並且他的修為也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弱,但是葉天能夠感知到對方明顯不是自己的對手,也就沒有什麼好不自在。
「你的能力很強,修為不弱,是可惜你的運氣不好,你生錯了時代,你生在了這個被大道統一的時代,這就註定你很難出頭,這輩子也就只是這樣了。」
老者道。
「我家公子這樣的還不算是出頭嗎?那要到達什麼樣的境界才算是出頭?我看你分明就是不如我家公子口中在說嫉妒之言。」
神鱷開始打抱不平,可是才說一句,就被葉天揮揮手制止。
「老朽這一身修為確實是當初遺落下來的,沒有眼前這年輕人強大,但是我的巔峰時期,卻不比他弱半分,知否?」
老者淡然說道,只是撇了那神鱷一眼,並沒有太多在意。
「昨天我自然相信我也能夠從老先生的體內察覺出不一樣的氣息,那氣息若非到了天道巔峰境界,也不會如此。」
葉天道。
他身為目前在場眾人之中修為最高的存在,自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個人體內的修為與其氣息。
「我已經苟活太長的時間,體內的力量也就流失的差不多了,現在最多相當於一個天道修為小輩。」
老朽道。
可千萬莫要小看這天道修為與天道巔峰修為的二字之差別,就是這兩個簡單的字,隔絕了一大片人,也區分了螻蟻。
一位天道巔峰的強者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一名普通的天道修士給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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