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先前雖然沒有注意到底有多少的數量,可是他也知道確實不止眼前這幾個。
「這麼說來,要麼其他的棺槨還停留在外面,要麼就是這座巨大的山壁上可能不止只有我們一個山洞。」
葉天推測道。
「這也說不準,可是從我們這裏看四面的山壁好像只有我們這個山洞,倘若有其他山洞,也只能在我們這一面,因為這些棺槨飛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向其他的方向飛去。」
淺紅道。
「那就暫時先不去管其他的,先將眼前的剩下幾具全部打開了。」
葉天說着,不再廢話。
直接走上前去,接連打開了兩具棺材,而這回用長鞭子所甩出來的東西也顯得有些不簡單。
從第四具棺槨中所抽出來的是一把寶劍,而從第五具棺槨之中,我得到的是一本已經殘破的看不清字跡的書籍。
「倘若這些太極符號是封印的話,那麼誰會將這些沒有自主生命意識的物品封印在其中呢?」
葉天開始有些動搖先前的猜想,畢竟實在有些說不通,哪怕自己因為先前的那個猜想已經解開了五具棺槨的封印。
「或許這些棺槨之中根本就沒有像我們心情想的那樣埋葬的是天道,而是一些關於天道的陪葬品。」
蜃的聲音又是在合適的時候響起。
「為何天道會有陪葬品?還是用這些神秘的棺槨給封印的?難不成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也還相信輪迴轉世,陰間地府這一說?可這裏不便是陰間地府嗎?」
「這裏只是對你們凡人來說的意見,地府而已,對於我們來說,這裏也只是一個與其他世界不同的世界,我們追求的是一個更高的世界,一個更廣闊的世界,與之相對應的必然會有一個更低等的世界,第一等於所有時間,那裏才是容納我們最終靈魂的地方,那裏也是真正的輪迴之地。」
蜃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葉天從前不知道的秘辛。
「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些東西。」
「因為哪怕是以你現在的實力去面對那些,你也只是像螻蟻一般的存在,與其說出來消磨你的世界觀,打消你的意志,還不如等你以後有實力去接受這些信息的時候再告訴你,但是我想等到那個時候,恐怕你已經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了。」
「這是如今你又說了出來,不要跟我講,你只是觸景生情。」
「不是觸景生情,我只是害怕自己逃不出這裏……」
話題進行到這裏,一時間兩人又有些沉默,淺紅看着沒有話,愣在原地的往裏,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他認為葉天是在思考如何離開此地或者是那五樣物品之間的關聯。
「你為何一直如此消沉?還是說你知道一些關於此地的事情,但是並沒有告訴我?」
葉天其實從一開始就懷疑蜃是否知道有關於此地的某些傳聞,因為哪怕他先前經歷過不少,哪怕他生活如此之久,膽量已經被磨滅得近乎沒有,可是畢竟是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物,又如何會因為幾句棺材而如此臉色大變。
「關於這個地方我確實曾經聽說過幾句傳聞,可卻從來沒有一直親眼見到,甚至在今天之前我都還不相信它的存在,只能說是凡事都有天意吧……」
蜃的聲音充滿疲憊,說起話的語氣也是奄奄一息的,像只要葉天一個稍不注意,他就有可能在下一秒徹底與此界相別。
「倘若你知曉些什麼,那就趕緊告訴我,不要在這裏拐彎抹角,我也沒時間聽下去。」
葉天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並不喜歡聽他人向他抱怨什麼。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用來關押像我如此的人,我也沒有想到能夠逃離那片封印之地,到頭來會有軌道一片更恐怖的地方。其實此界你應該早就聽說過,就是沒有人仔細跟你講……它叫……地炎域……」
蜃的聲音越來越小。
葉天在聽到最後此地的名字的時候,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這個名字他確實先前就聽說過,說出這個名字的並不是其他人,而是土伯。
和蜃一樣,像土伯如此強大又自信的人物,再提起這個地方的時候也是面露恐懼,似乎此地是他們的天敵。
「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意味着什麼,這就相當於你們世界凡人所說的地獄,阿鼻地獄,這裏就是可以囚禁我們靈魂的地方,可以分散我們的軀體,可以讓我們蕩然無存去到那個更底層的世界,就是那個世界的入口,而我想……那些漂浮着的棺槨只是大道所為,想要安撫一下他死去的手下。至於為何他們會忽然飛到這山壁中的山洞來躲避,是因為那地下蔓延着無盡的火海,會在不定時的向上噴涌,若是被碰到,別說這些棺槨,就是你我也會瞬間化成灰飛。」
「所以先前那樣飛劍落下去,並不是被神秘的力量給抹去了我的印記,而是被地火吞噬,連渣都不剩?」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他還沒有感受到一絲炙熱。
「我沒必要在臨死先前還向你隱瞞什麼,因為來到這個地方的人,從來沒有活着離開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還沒有人在未曾達到天道境界以前就能來到這個地方。」
「那我是屬於很幸運的那一類?」
「差不多吧。」
「……」
葉天忍住了想要吐槽的衝動,反而將視線重新放下那一堆似乎沒用的陪葬品上面。
「從你們的口裏得知那個所謂的大道應該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傢伙,又怎麼會為了安慰他的手下來做如此一些無聊的舉動呢?」
「與其說這是一種惺惺作態,倒不如說是一種試探,試探一下他昔日的手下,是為了躲避他還是真的被這地獄給收了去。」
「試探?」
「不錯,若是我所料無錯的話,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那些天道所留下來的。」
蜃說道。
「而這些棺槨所謂的封印,並不是想要封印住裏面的東西出來,而是封印住想要碰東西的人,並且此界上似乎除了你沒有人了解這個封印,先前所說的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最後那一線也可以理解為一線生機,一線變數,而這一線變數就應該是你了。」
蜃說道。
「可能有人已經看出來了,你並不屬於此界,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似乎也並不屬於其他的世界。」
葉天聽着默不作聲,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於是乾脆沒有言語,任由對方繼續講下去。
「我在你體內待的時間並不算長,也並不算短,這段時間裏雖然見過你所許多為人,可是我發現我對你的過往真的是一無所知,我們這一族之所以有的可以成為天道,那就是因為可以洞悉人心,可以知道人最深處的欲望,我對你卻一無所知。」
「一開始我以為只不過是因為你我並不屬於同一個世界,可是後來發現似乎並不如此,且不說原先那個被你斬殺的同族,即便是土伯,他的本領我不是不知道,他即便是想要解開封印,即便是你識海之中有那樣一團金色琉璃火,若你沒有什麼其他的特殊之地,他也不會與你合作,只會是殺了你來奪取他想要的東西。」
蜃說着,不知為何突然咳嗽起來。
「說完了嗎?你如此分析了一番我,到底有什麼作用?對我們離開這裏有幫助嗎?」
「有,倘若你真的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那麼此界的地獄你根本沒有資格進去,也就是說只有你有資格離開,而現在我是在你的身體之內,倘若你能離開,那你就能把我帶走……我們,可以活下來!」
蜃說道後面,言語之中充滿了對自由與生存的渴望。
「前,前輩……那些棺材又重新合上了,好像要飛走了。」
淺紅的聲音又將葉天重新拉回到了現實世界。
而當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眼前的那些棺材被打開的縫隙重新又合了上去,只不過裏面的東西仍然停留在原地。
「躲開。」
葉天連忙讓身形貼緊了山壁,避免自己背那些要飛出去的棺槨給剮蹭到。
於是那些棺槨又在葉天二人的視線中,以相同的方式來去,如此詭異,卻在二人眼中慢慢習慣了。
就在他們原先停留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五樣奇怪的東西。
青燈,爛泥,頭骨,寶劍,破書。
「這些東西在這裏留的時間太長了,已經沒有了什麼作用,倒不如扔了去,你按照我的方法去試一試,或許可以真的走出這裏。」
蜃說道。
而葉天卻盯着地上這一地東西,似乎並沒有將它的話聽進去。
「這些東西裏面有你中意的寶物嗎?」
葉天看向淺紅問道,畢竟在這裏的可不是他一個人。
「嗯……倘若前輩喜歡的話,可以將他們全都收走,畢竟這不是我拿出來的,無功不受祿。」
淺紅說着顯得異常乖巧。
可是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這些東西也不過是一堆破物罷了,從其中的破損程度來看,已經經過了不知多少歲月,唯一奇異一點的,還是那一盞青燈。
可是這盞新燈一看就知道連燈魂都沒有了,哪怕曾經是一件很強烈的法寶,如今連最普通的照明都派不上用場。
「既然沒有你看的上的東西的話,那我就收下了。」
葉天說着也好不客氣,直接一揮手將那些東西全部收下了,包括那一團散發着惡臭的爛泥。
「真是個貔貅性格。」
蜃的聲音從葉天腦海中傳來。
「現在你可以仔細說一說,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了。」
葉天問道,直接忽略了先前對方對自己的稱呼。
「倘若你真的屬於任何時間的話,那麼你可以嘗試着從這裏直接走過去不動,用任何的法律也不動用任何的法寶,畢竟你的實力還沒有得到此地的認可,所以先前壓抑你體內能量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天道屍體,而是是那一具棺槨本身,因為你的實力不夠強大,而且靠得太近了,所以他會如此,你的力量才會壓制,讓你不足以打開。」
蜃說道。
「那為何淺紅會沒有任何影響?」
葉天不解,淺紅先前分明說的只是她自己體內的陣法之力被抑制了,而且他後來也看到了對方確實出手沒有一絲被影響的跡象。
「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還以為你將這個小妞留在身邊的目的就是看出了他的秘密,結果目前來說好像你並不知道什麼。」
「我想要叫他留下來,只是為了讓他給我帶路,如此可以多省一些時間。」
「那你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撿到寶了。算了,倘若你能從這裏活着出去的話我再跟你詳細說,但是現在……你眼前除了搏一搏,再也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蜃說道,直接催促葉天向洞口走去,按照他說的,倘若葉天沒有資格被帶入地獄,那麼他就很可能會踏上迷失者的路途,自己去尋找出去的路。
而倘若葉天被盯上的話,那麼他又很可能直接落入這谷底之中,萬劫不復,永世不得翻身。
雖然葉天從來不喜歡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可是眼前似乎也沒有了別的退路。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塊還堵在原地的巨石。
「我先去前面探探路,倘若我的猜想正確的話,我們也許可以活着出去,倘若我不幸死掉的話,你可以趁着活着給我多祭拜兩下。」
葉天對淺紅直接說道,也不顧對方是何表情,直接向着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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