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盡詭校
「崖前輩,你這裏能聽故事嗎?」豐南大致地瀏覽一遍,而後便將羊皮卷遞給了蕭彤,自己與崖潺隔着一張案台而座,面色安詳。
他忽然記起了崖潺上次和他說得話,心境很重要。
因為一號離開的事情,此時豐南的心境已經極其糟糕了,他需要強迫自己去做什麼事情來改變自己的現狀。
「故事我這裏倒是多,不過有些故事我不能與你細細講來,只能說一些你能聽的。」
豐南抬眼,而後說道:「我想聽一些關於天都的事情。」
崖潺將自己的雙手交叉在桌上,大拇指不斷地交替轉圈,眼中流露出沉思的目光。
「天都麼……倒是可以大致地與你介紹一下。」
「天都是遠古舊人生存的世界。」
「諸天萬界誕生的起源。」
「不同的宇宙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所以無法計算天都究竟是多少年前存在的世界了。」
豐南想了想回道:「如果天都毀滅……會如何?」
崖潺瞟了豐南一眼,開口道:「諸天大世界……會全部成為天都的殉葬品。」
「不過你的這種設想並不成立,因為天都根本無法被摧毀。」
「唯一可能摧毀天都的絕對力量掌握在遠古舊人手中,不過遠古舊人死的差不多了,僅剩下的也在沉睡。」
蕭彤站在豐南背後,露出了驚容。
她很清楚遠古舊人的實力有多麼恐怖,這樣存在放在任何世界裏面都是最極端那部分力量,怎麼可能大部分都死去了?
她想問,但是沒有問。
「你們的心底一定有關於遠古舊人的不少疑問……其實這不是什麼秘密。」
「他們的死亡是他們自導自演的。」
崖潺深深呼吸一口氣,臉上頗有些莫名的笑容:「如果你們也活上幾百萬年,甚至以億年為單位來計算自己的壽命,或許你們也會做出和他們一樣的選擇。」
到這裏,豐南已經明白了崖潺的意思,簡單一些說……就是這些遠古舊人活得太久,活膩了。
對於他們而言,生與死沒有太大差別。
「行了……這事兒說道起來可太玄乎了,你們手裏的那個羊皮卷其實不算是懸賞任務,是許多年前一個小姑娘死前留下的,我覺得有趣就收藏起來了。」
崖潺臉上露出了笑意,繼續說道:
「這個小姑娘想通過自己的力量來打開一個新的時代,我沒有阻止她。」
豐南眼皮一跳,那三個字在第一時間浮現於自己的腦海之中。
「黎蔓蔓?」
「是她。」
崖潺沒有任何的掩飾,直接大大方方承認了。
「她……做了什麼?」
崖潺身子向後靠着椅子上面,一隻手輕輕敲着桌子,目光平靜地點了點蕭彤手上的羊皮卷。
「既然你對她如此感興趣……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呢?」
「這裏面有你需要的大部分答案,或者說……裏面有許多我想讓你看的東西。」
「語言在很多時候是蒼白又無力的,它需要藉助許多東西才能變得立體……譬如想像力,但是我仍然不想花費巨大的精力去為你塑造一個枯燥又乾癟的世界。」
「所以……你自己去看吧。」
豐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站起來和崖潺道了別,將羊皮卷放回案台上,卻聽崖潺開口說道:「把這個東西帶上吧……你需要它,你一定需要它的。」
豐南眼神閃動,將羊皮卷收入了自己的囊中,而後和蕭彤朝着城北而去。
「我聽過一些黎蔓蔓的事情,不過是前不久,而且是一些皮毛。」蕭彤開口,坐在車子上面的她此時有些小小的興奮,人在發掘一些神秘的秘聞時候,總難免會有這樣的心態出現。
因為神秘,所以好奇,有興趣,最後得到探尋了解的機會。
這個過程會讓人在精神上面產生小高潮。
「黎蔓蔓是汪雨的姐姐,我比較奇怪的一點是,為什麼汪雨沒有過來接這一則的任務……我們去鳳凰城的時候,他還在完成學校的期末考試,但是按照道理而言,現在他應該已經完成了任務。」
豐南很確定,學校自己安排的考試,自己一定可以控制時間的比例問題,所以汪雨此刻一定已經考完了,他在影魔方的聯繫人那一欄裏面並沒有看見汪雨的名字被抹除,這意味着汪雨還活着。
豐南沒有去問汪雨這個問題,也沒有回去問崖潺這個問題。
因為豐南並不確定汪雨是不是來過,如果是,那麼就是崖潺故意沒有告訴他,或者給了他另外一個任務作為搪塞……隨便怎樣,但凡崖潺想要搪塞汪雨,他有的是辦法。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崖潺根本不需要和誰講道理。
從先前的表現來看,這是一個boss級的人物。
「汪雨對他的姐姐死因非常的執拗,而且他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這件事情當初崖前輩隨口一提,王霸或許會忘,但是汪雨一定不會忘。」
「所以他一定來過,然而羊皮卷崖潺卻沒有交給汪雨,只能說明是崖潺拒絕或者搪塞了他。」
豐南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蕭彤在旁邊聽的很認真。
「或許是崖潺覺得,汪雨不太適合了解這件事情?」她覺得疑惑,蕭彤十分確信汪雨的身份是瞞不住崖潺的,如果說崖潺認為汪雨不行,又為何會覺得豐南更加適合這個任務?
豐南拿出了這張羊皮卷遞給蕭彤。
「你仔細看看,看看你的影魔方,如果我沒有猜錯,影魔方裏面並沒有任務標誌。」
蕭彤聞言拿出了自己的影魔方,翻看了一下,驚疑道:「真的沒有!」
「崖潺的話是真話,他是想讓我們看見什麼東西,而最後將羊皮卷給了我,而沒有給汪雨,這裏面一定不是因為能力的問題……」
「至少,汪雨的能力一定比你更強。」
蕭彤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知道這是事實,但聽在自己的耳朵裏面,還是覺得有些輕微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崖潺拒絕了汪雨是因為一些……」
說到這裏,蕭彤忽然偏過頭看着豐南,眸中流露出震撼。
她想到一件讓人後被發涼的事情……
「沒錯,汪雨很可能從最開始就對咱們撒了謊。」
豐南面色平靜,腦海裏面不斷地回憶着關於汪雨的一切點滴。
「斬草要除根,詭校裏面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善類,如果汪雨真的是黎蔓蔓的家人,沒有理由能夠活到現在。」
「他的演技的確驚人,就連我都被騙過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崖潺前輩的做法,我可能還意識不到這個問題。」
「現在看來……汪雨的身上許多地方,全是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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