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些粘。
我有些確定了,但是我不打算回頭,反而加快了腳步,前進着。也沒打算用手中得縛靈繩,畢竟我不知道它的效果,而且脖子上還有護身符,相信就算它突然動手,護身符也會救我一命。
很快,我就到了我的茅草屋面前。
整個小村子漆黑一片,而茅草屋內更是黑暗的連手都看不到。
不過,我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屋子。
幸好屋子不大,東西不多,很快,我就摸到了灶台上的一個打火機還有一根蠟燭。
我打開了打火機,這一剎那,借着大鍋裏面的水的折射,我好像看到了我背後的那張模糊的臉。
我很鎮定,點燃蠟燭。
燭光點亮了屋子,驅散了我背後的粘稠感,還有幻想中恐怖的笑聲。
不過屋外的黑暗好像更加濃郁了一些。
幸好,我可以關門。
我拉開衣服,發現自己胳膊肘之上的地方都是紅紅的,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燙過一樣,但是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我查看了一下身,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的背面都是這紅色的,從胳膊肘延伸到脖子下方,再延伸到腿腕的地方。
不過並沒有屍體的顏色那麼重,也沒有上面密密麻麻得小孔。
「我難道也要死了!!!」
慌亂之下,我驚住了,暫時忘記了我脖子上的護身符還有手中得縛靈繩,坐在床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但是等了許久,死亡還是沒有來臨。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一股寒意從我心底里湧現出了,我不由得打了一冷顫。
我發誓,我晚上再也不出去了,那種黏糊糊的感覺肯定是造成這種結果的罪魁禍首,那些村民應該也和我一樣,死之前有這種感覺才對。
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應該是鬼魂。
我確信,當時點亮蠟燭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張模糊不清的臉,怎麼說呢,好像沒有臉一樣,而是一個光滑的鵝蛋。
應該就是鬼魂造成了村民們的死亡,如果不是我剛剛點亮了蠟燭的話,那些我也會這樣死在這裏。
死的很平靜,沒有一絲一毫得疼痛。
不過我好像找到了對付它的辦法,我看了看旁邊一竹筐的蠟燭,神經質的笑了幾下。
不過我又想到了另一個疑惑——看村村民的樣子,應該都是白天死亡的,那麼問題來了,鬼既然怕蠟燭的光芒,那麼鬼是如何在白天行動的呢?
想到這種鬼白天有可能可以活動,又想到蠟燭可能只是一個巧合,我原本愉悅的心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憂愁。
不過還好,以剛剛鬼得本事來看,殺人應該用的是非常溫和得辦法,而不是像前幾次一樣,將人撕碎。
「最起碼,這樣死不疼。。」
我拍了拍胸脯,這樣安慰這自己,看着旁邊燃燒着得蠟燭,思考着,這玩意是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這玩意有用嗎?還是剛剛鬼離開僅僅是一個巧合?
如果這東西真有驅鬼功能的話,那麼豈不是和商店裏賣的「不滅柴火」功能一樣了嗎?
我伸出手想摸一下蠟燭,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我手中得縛靈繩,我才想起來自己脖子上帶的護身符,於是趕緊檢查了一下,發現一枚護身符的背面有些發黑。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道具帶來的安感。
很快天亮了。
我一夜沒有睡,緊緊的捏着縛靈繩,帶着一絲得希望,小心地保持着蠟燭繼續燃燒,我相信,那個恐怖的東西,肯定在角落裏觀察着我,等待着蠟燭熄滅。
或許是真有作用,一晚上並沒有出現什麼詭異的事情,當然,只限於屋內,不限於屋外,時不時得傳來的悉悉索索得聲音,還有類似人的腳步聲。
我又一次確信了,蠟燭絕對不是一個巧合,畢竟護身符可沒有這麼大的威懾力,讓它一晚上不敢來襲,我也相信,鬼要是可以的話,絕對不會讓我活過今晚。
終於天亮了,我準備睡下,恍惚下覺得村里人家裏應該都有這種蠟燭才對,於是我快速的出門,搜颳了起來,讓我意外的是,並沒有找到一根這樣的蠟燭。
沒辦法,我只能回到茅草屋,然後將窗戶打開,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在陽光下的我,很快失去了意識,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陽光有利於睡眠。
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將我吵醒,我揉了揉眼睛,走上前去,手放在扶手上準備開門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這裏是任務世界。
我是一個農民,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市面,沒見過好東西,不善言談,而且村子裏的人都死光了,我覺得我應該看起來很絕望才對,還有,我肯定不識字。
於是我打開木板門,看到了面前的幾個同行,
「你好,我叫陳亦竹。」一名衣着邋遢的男子,朝着我伸出了手。
這是一雙洗得很乾淨的手,除了紅白兩色之外,沒有其餘得雜色,指甲也修剪得很乾淨。要是他當廚師,我肯定不會在乎這雙手的主人帶不帶手套。
握感也相當乾淨。
我伸手和他握在一起,聞到了一股塵土的味道,朝前面一看,便發現,這個人有着和手不一樣的衣着,他衣着邋遢,衣服上有很多污漬,不過大都是油污。
頭髮也相當乾淨呢。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臉,也很乾淨。
應該是一個廚師,我猜測着。
「俺叫大柱,你們是外地人?」我朝着後面打量了幾個人。
「是啊。」陳亦竹帶着一臉的笑容。
經過介紹,我知道了他們的姓名,同時我也打量起他們幾個。
站在最中央的人叫劍萊,看起來很年輕,他穿的很乾淨,包括鞋子的側面,也沒有沾染任何髒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來演戲的一樣。腰間別着一柄長劍,讓我注意的是,他的手指看起來很粗,上面又許多的繭子。
我由此判斷,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用劍的高手。
他的身後站着的人叫雷華園,看起來40歲到50多歲得樣子,背着一個麻袋,有些氣喘得站在後面,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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