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看他一副掉錢眼裏的模樣,搖了搖頭。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果這次來古斯城一切順利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再藉助暗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瓦爾茲家族素來看重名聲,一切與他們相關的事件,基本都是靠光明正大的方式解決的,比如協商,或者決鬥。
名聲能當飯吃?還真能,普通人交朋友,還尚且注重人品,家族間的合作更是如此。
扯遠了,現在回到談話的兩個人身上。
如果是其他人在處理家族污點時,一般都是殺了一了百了,莉莉絲...她比較講究原則。
「五年...我簽了!」想了半天,侏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抬起頭,似乎下了多麼大的決心似的,可是嘴角的唾液明顯出賣了他。
舔狗姿態溢於言表...
「你妥協的還真快。」莉莉絲翻了個無奈的白眼,弄的他渾身不自在,「話說,你都五十多了,沒想過安家,老老實實的過完下半輩子?」
「做我們這行,從來都沒有好下場,更何況是我這種人人看不上眼的侏儒...」他看的倒挺開,語氣就像說笑似的,「我最喜歡的就是錢,與其平平淡淡的活着我更希望跟錢死在一起,或者為了錢死在某個角落。」
「那我現在殺了你,你認為是為了錢死在某個角落麼?」莉莉絲十分危險的眯起了眼。
侏儒聞言立即就像炸毛似的蹦了起來,「當然不算!」
「白痴!」他剛才明明都意識到了她可能會殺人滅口,不過沒想到被『錢』一砸,立即就暈暈乎乎的將危險置於腦後,「契約不能取消,不過我會再給你五箱金子...」
「真的?您真是慷慨大方。」侏儒夸是這麼夸啦,可能是剛才二十箱給他的震撼有些大,現在明顯很敷衍。
「別看不上...而且這也是有條件的。」莉莉絲頓了頓,「今晚你就離開吧,帶我的信回藍城,萊絲會給你安排住處,安排工作,順便也給你安排個妻子。」
「我不要,有家的人死的都很快,我還不想死。」
「你是不是想現在我就把你給剁了?」莉莉絲把眼睛一瞪,太陽穴鼓起的青筋嚇的他一縮脖,「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到契約結束的那一天,完事就給我滾蛋!」
「明白,明白...」侏儒答應後,沒有了玩笑的模樣,用手比劃了下身材,「我的仇家可不少,您不怕我給你們家族帶來麻煩?」
「還不是被你氣的,我差點就忘了。」莉莉絲對他揮了下手,「問題解決了,不過那五箱金子沒了,並且工作的時候必須給我認真,偷懶我就罰你掃一年廁所...」
她看他愣在那,生無可戀的盯着桌子,打了個響指,椅子飛到門口,將他踢了出去。
侏儒以狗啃屎的姿勢趴在那,周圍的人就像沒看到似的,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神奇的巫術。」他爬起來,用手在一個削土豆的士兵面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又脫褲子,耍了會兒小鳥。
「難道真的要聽她的?」重新穿好褲子,侏儒有些迷茫的看向遠處的城牆,「先聽命令吧,保住小命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
就在他耽擱這會兒的功夫,褲腿似乎短了一些,樣貌也有了變化。
話說,帳篷內的某人此時又舒舒服服的靠在了軟綿綿的椅子上,打了個誘人的哈欠。
「安吉拉應該快『醒』了吧,不然我可就要插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肖恩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出現在莉莉絲面前。
縱慾過度肯定排除了,那顯然就是沒睡好,車馬勞頓,再加上沉重的擔子,似乎已經將這個年歲不大的男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莉莉絲想到這,不僅沒有勸,還有意的往上加碼。
每個人都有必須要承擔的責任,這並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減輕。
以前很多家族的長輩都會用殘忍的方式,來增加接班人的氣量。
如果以家族的利益來看,這可能是正確的,但以個人的角度,毫無疑問是毀滅性的。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安德森家族,他們的接班人從小就會跟幾個女孩一起長大,然後在成年時將她們都娶了...一夜春宵過後,他就會被綁住,眼睜睜的看着新婚妻子被凌辱,殺掉。
然後他再在施暴者的求饒聲中,心灰意冷的將他們殺掉。
等雙目赤紅他獨自埋葬了她們後,會聽到來自長輩們的『道理』,順勢在心中埋下報復家族的種子,想着在接位後如何如何的...
可當他真正掌控家族,經歷過貴族中的那種人吃人的景象後,不知不覺的就已經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並平靜的以成年時所遭遇的不幸,教育着同樣脆弱的後輩。
如此反覆...這就是安德森家族得以長存的秘密。
瓦爾茲家族雖然不會如此殘忍,但也不會將有價值的後輩教育成溫室里的花朵。
此時的莉莉絲就像一個導遊,在格蘭堡舊址上詳細的介紹着,那些殘垣斷壁以前是做什麼的,誰誰在那發生過什麼事,無論小肖恩的表情如何變化,她都會選擇無視。
直到那些原格蘭堡的住民,將與肖恩有七分相似的他圍住。
莉莉絲才從那群老頭老太太中退出來,對跟過來的衛兵點點頭,獨自離開。
格蘭堡現在徹底分成了兩幫,南邊是獨狼威爾軍隊的家屬區,北面就是他們剛才逛的地方。
雖然經歷了幾十年,但人們的生活一直都沒有大的變化,水力磨坊依舊是時代的主力,日復一日的運轉着。
農耕、妓院...吵鬧聲,打鬥聲,連成一片,填補着這個空洞的城市。
她曾經的別院被拿來當作飯堂,訓練場不再整潔,也沒有前輩教導後輩的溫馨,只有叫罵、求饒。
很奇怪,人們在畏懼暴力的同時,又在肆意的使用它。
......
馬克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它的主人出生在一個大型農場,父母是農場裏的工人,每天幹着不算繁重的體力活,雖然吃的不是很好,但最少能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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