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珍珠奶茶不放珍珠,是沈千尋的習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她不喜歡嚼珍珠,愛吃果肉。
珍珠奶茶不放珍珠是沒有靈魂的!奶茶店的女店員猛地抬起頭,心裏面那句話沒有破口而出,反而是愣了愣。
來了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呢,風度翩翩的,臉上掛笑。
許庭堯笑意加深:「我說,來一杯奶茶。」
店員回過神來,一個激靈:「啊,好的。」她收了錢,找零,禮貌的:「先生,那~要放果肉嗎?」
「放。」
「您是打包還是···」
許庭堯溫聲:「不打包。」
「好的,您稍等。」
女店員轉身,給對方搗鼓奶茶去了。雖然這英俊逼人的男人看起來脾氣挺好的樣子,有着英國紳士的優雅和風度,但她莫名有些怵,不知道什麼原因。
明明笑着,偏偏,她覺得笑裏藏刀似的。
許庭堯拉開椅子,行李箱再度擱在腳邊,手裏多了一個禮品袋,從包裝上看像是香水,他拿出紙巾墊着桌面才把袋子往桌上放。
旋即,面朝着一中大門口,高大俊朗的男人儼然風景如畫,他眸眼微眯,思緒不明。
只是店員把奶茶端上桌,許庭堯沒有喝的意思,只是手指碰了碰,像是想起什麼。
沈千尋。
他想起沈千尋喝奶茶的樣子,很開心,很滿足。
冬天的時候,喜歡捂着杯子給自己的手取暖。
三三兩兩的學生從校門口裏出來。
校服還是一樣的校服,只是穿在她們身上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沒什麼特別。
漸漸的,許庭堯看着周遭事物的眼神逐漸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因為沒有沈千尋,這個地方根本不值得留戀,更沒有任何價值。
許庭堯眸光轉動。路邊空蕩,地上掉落不少木棉花花瓣,能聽見學生們的嬉鬧聲。
馬路對面,路燈昏黃,忽是有個熟悉的身影闖入,霎那間,恍若隔世。他的身子猛地一滯,許庭堯視線集中落在對方的身上,呼吸微微窒住。
沈千尋站在路燈下,風輕輕搖曳她的發,五官明艷動人,美的如詩如畫。不過下坡太猛,她穿着高跟鞋,不太好走路,後腳跟磨得有些疼,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
許庭堯做夢都沒想到心血來潮來一中走一趟會遇到沈千尋,鮮活的,美艷的她。他貪婪的看着,眼裏遮不住的狂熱。
只是沈千尋身邊有另一個男人,是靳牧寒。他眼裏的狂熱很快隨風飄散。
「崴腳了?」
「沒有。」沈千尋說,「下坡高跟鞋不好走,後腳跟磨的有些疼。。」
可能鞋子也是新鞋的緣故,才穿沒幾天。
靳牧寒眉眼含着淺淺的寵溺,站在她身邊,蹲下了身子,握住了她瑩白的腳裸,正專心致志的檢查她後腳跟的傷口。
沒有破皮,只是磨紅了。但再走下去,以沈千尋皮膚的嬌嫩,肯定會受不了。
「不礙事的。」沈千尋一手扶着路燈杆子,仍微低着頭,那冰涼的溫度傳來,小巧玲瓏的腳趾忍不住微微蜷縮。
「紅了。」靳牧寒幫她把鞋子穿好,背對她:「阿尋寶寶,上來,我背你下去。」
「那麻煩我家靳公子了。」沈千尋倒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趴在他背上,唇邊莞爾,明眸善睞的。她在他臉頰上親一口,為表達感謝。
靳牧寒笑了:「不麻煩,要背一輩子的。」
「老了我可不敢折騰你。」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有車輛經過,緩緩往下開,沈千尋側過頭,看着街對面的奶茶店,幾個學生圍着一桌,似乎是在搭訕一個男人,沒多在意,別過:「我以前好像經常在那家店點奶茶。」
「想喝嗎?」
沈千尋說不喝,如果沒有吃西瓜,她大概會想點一杯帶走,只是出了學校以後···
「我現在比較想上洗手間。」
靳牧寒不禁笑,「那我走快些。」下了這個大長坡,下面有家咖啡廳店,裏面應該有洗手間。
被幾個女學生們圍着的許庭堯完全沒有在咖啡廳時的溫文爾雅,許庭堯雙手交握,風輕雲淡的,他是微微笑着,然而,笑意未達眼底,只有無盡的冷酷,無底的黑洞般。
他抬起頭:「你們很礙眼。」
女學生們噤聲。
許庭堯仍笑着:「我脾氣不怎麼好,給你們十秒的時間,離開我的視線。」
女學生們被嚇跑了。
好一個笑面虎。
一鬨而散以後。
沈千尋的影子也離他越來越遠,只看得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跟另一個頎長身影,依偎在一起。
奶茶店一瞬間安靜如雞,許庭堯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沒多久,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將他接走。凌晨,醫院。
韓星初躺在床上,雙眼無神,沒有睡意,眼底一圈青灰。她今天給周安寧打了一天的電話,從白天打到了天黑,只是,號碼一直顯示是關機狀態。
周安寧像人間蒸發似的,在她的世界裏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她擔心他,一閉上眼,是他負了一身的傷,蒼涼的站在樹下地身影。
只是,白天的時候,沈千尋那邊給了她回復,說找不到周安寧,他躲起來了。
「他為什麼要躲起來?」韓星初很着急,「千尋,周安寧他躲誰?」
沈千尋並沒有說周安寧是北灣許家二公子派來監視她的人,只道:「星初,有的人天生生來命不由己,你的周安寧,就是屬於那類人。」
就像刺客,從生下來,被教導成殺人機器,除了服從命令,就只有死。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泛着瑩白的光。
韓星初迅速的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類似於座機號碼,020開頭的。
沒有過多猶豫,接了。
這個點怎麼可能會有無關緊要的人給她打電話呢。
她喂了一聲。
那頭除了呼吸聲,什麼都沒有。
韓星初又哭了。
陰暗的小巷子裏,樓下有一座老舊的電話亭,周安寧背靠着電話亭透明的玻璃,臉色依舊蒼白,臉上的胡茬兒沒有時間清理,渾身的落魄,頹廢。
韓星初眼淚擦了又流,走到窗口,把窗打開,怕吵到病友,頭往外伸一些,壓低着聲音,:「我知道是你,周安寧,你說話。」
良久——
周安寧說:「初初,對不起。」
「你混蛋···誰要你的對不起。」韓星初住的病房不是單人間的,沈千尋想給她轉,說是員工福利,但是她拒絕了,以她的存款,不是住不起單人間的病房,而是她覺得沒必要浪費,且,一個人住太壓抑了,跟其他病友住一間,聽她們嘮嗑家常,時間似乎能過的快一些。
周安寧苦笑。
他的確混蛋。
明明答應過韓星初會娶的,他食言了,還在她生病的時候提了分手,惹她傷心,害她流淚。
韓星初不敢哭出聲,努力壓制情緒,「分手,我食言了,我不接受,你必須當面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分手。」
周安寧沉默。
看來,沈千尋並沒有把他的事情告訴韓星初。
如果韓星初知道他的身份,怕是得對他失望吧,然後,再也不會理他。
這時,病房門打開了。
是個女護士。
晚上會有護士值班,也經常會查房,不知是不是聽到動靜才過來的。
韓星初下意識回過頭,跟護士對了一眼。
護士的眼神有點奇怪,不發一語的走了進來。
周安寧:「好好照顧自己,以後···」突然間,啪嗒的一聲,是手機摔地上了,緊隨,他聽到韓星初掙扎試圖呼救的聲音,漸漸,聲音沒了,通話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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