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臣認為姬德大人考慮周全,但如此必然佔用內史府資源,臣欲討王命,自行尋地開荒,到時便好安頓這些奴隸。」小姐還想去地里感悟鐵耙,所以這麼說。
大王道:「愛卿要自己尋地開荒,確是好事,但是你入朝廷不久,國情不熟,不知道愛卿有何打算?」
小姐說:「臣聽聞東荒崗獸患猖獗,有大片荒地,想到那裏去探查一番,若是可能,便在東荒崗自開荒地。」
大王道:「東荒崗歷來是塞外戎民南下首到之地,人煙稀少,愛卿不如換個地方。」
小姐說:「臣出使中山之前曾考證地圖,東荒崗毗鄰中山國廣靈城,附近河流充沛,若是人煙發展起來,對我國教化中山戎民必有益處。」
大王道:「愛卿若是去東荒崗發展民生,這些奴隸卻是少了。」
說完轉向姬巨,繼續說:「愛卿曾經回奏,你此次出使討要奴隸,先去的齊國,齊國不願出奴隸幫忙,後到的晉國,晉國很快便答覆給博學師府奴隸一百人,並對齊國不出奴隸幫忙教化戎民很是不滿,可是如此?」
姬巨說:「大王英明,正是如此。」
大王道:「既然如此,你再去一趟齊國,說明我國博學師大人的宏願,看看齊國如何回應?」
姬巨說:「臣不看好此行,齊王貌似有病在身,自顧不暇。」
大王道:「我國贈予齊國絕世寶物,齊國安能如此?卿儘管再去開口要人,孤這裏也着人修簡,加急快報洛陽奏明此事,看看王上如何安排。」
姬巨說:「諾,謹遵王命。」說完退回了隊列。
大王對小姐道:「卿最好再選他處,不要去偏遠之處開荒自辟耕地。」
小姐說:「多謝大王,在東荒崗開荒安居雖有困難,但是一旦有成,可利百代,臣會安排妥當的。」
大王道:「既然卿意已決,孤便加封愛卿東荒崗令尹,開出的耕地,全部作為封地由你處置。」
小姐說:「多謝大王,臣還有本上奏。」
大王道:「愛卿可是想要說給予奴隸身份之事?」昨天大王便聽八公主說了中山國的事情,所以現在一猜就准。
小姐說:「正是,臣此次出使中山,頗受啟發,奴隸若是有了身份,可以自由流動,對促進我國荒地開發必有益處。」
姬平出列道:「博學師所言甚是,但此舉涉及甚廣,不能操之過急。」
小姐說:「大人提醒的是,臣回去再思量一番,待考慮完善,再上本奏明,供大王和各位大人決策。」說完退回了隊列。
眾人又探討了一些派往洛陽加急快報的內容,散朝各做各事了。
小姐打馬到了博古通今閣,翻看了這一月的朝堂記錄,問了幾個書隸最近事項,知道李耳已經從洛陽出發了,燕國是他此行第一站,這幾日應該就到。
小姐說:「若是小官人到了,你們可帶他到我府上。」心想這李耳有什麼奇特之處,要讓觀風子好好看看。
幾個書隸應了諾,目送小姐出了院子,繼續嘮嗑閒話去了。
小姐回到家,換下官服,對嬰寧說:「你去把華豹和管家叫來,我有事要說。」
嬰寧收拾起官服,出門去找幾人,不一會華豹先到了。
華豹跪坐到矮桌前,小姐說:「楊氏兄弟騎馬學得如何?」
華豹道:「沒什麼問題,這兄弟兩個身手敏捷,學得很快,今早已經去三墳崗了。」
小姐說:「如此便好,我未曾想到這燕中雙雄名頭響亮,卻不會騎馬。」
華豹道:「尋常人家,哪裏養得起馬,小的雖是地主,為了學武,也賣了馬匹,家人都是牛車代步。」
這時傳來了一片腳步聲,正是嬰寧和花管,梅一起來了。
幾人圍着矮桌紛紛就坐,小姐見人都到齊了,說:「今日早朝,我討了王命,開發東荒崗荒地,大王加封我東荒崗令尹,想必官印不日及到,你們如何看待?」
大管家道:「聽說東荒崗人煙稀少,小姐若是去管理,恐怕人手不夠。」
華豹道:「家主想要去東荒崗坐鎮,必是看中了那裏的地里位置,但是正如大管家所言,東荒崗歷來是南下戎民必經之地,人煙稀少,獸患猖獗,據說豹子也常現蹤跡,我們現在的人手確實不夠。」
小姐說:「教化中山國戎民,晉國資助了我府奴隸一百人,現由內史府暫時管轄,我府可以隨時取用,人手不是問題。」
大管家道:「既然如此,小姐有何吩咐?我等照辦就是。」
小姐說:「待衛管和楊氏雙雄回府,我便去東荒崗探查,到時華豹,嬰寧,楊氏雙雄都跟着我去,大管家和衛管繼續看好門戶,你們可有建議?」
嬰寧早不想在家呆着了,說:「好啊,到時驅趕野**給我便是。」
大管家這些天被嬰寧折磨的不善,一會要吃這樣的,一會要吃那樣的。聽到這個小煞星要離開自己,心裏也很高興,說:「小姐既然主意已定,我便去準備,不知小姐如何安排?」
小姐對大管家說:「我府擴建,正在用人之際,此次前去東荒崗,府里不便再出人手馬車,你和梅去多準備些麻袋包袱,至少一百個奴隸要一人一個,到時給奴隸們統一分放食物行李,各酋長送給我的十二頭牛,一起帶走,還需要去買一些鐵具,分發給奴隸們,造房開荒。」
說完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塊十兩左右的銀錠,遞向大管家。
大管家接過銀子,說:「我都記下了,小姐準備何時動身?」
小姐說:「現在天氣日暖,正是好時機,如無意外,衛管和楊氏雙雄回到府中,我們便籌備出發。」
大管家道:「明日我先去趟內史府,看看這些奴隸都在哪裏,多大年歲,到時也好安排。」
梅在一旁道:「明日我去買些草藥,免得路上有意外。」
嬰寧道:「那我明日去買那些麻袋吧,再去定做幾個牛車車廂。」這狐妖有些和動物溝通的本領,現在小姐回家了,心情舒暢,也主動請纓了,反正買啥東西都是送到府里找大管家算賬。
小姐是個有福的人,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現在要去開發東荒崗,不想百里之外自有人會送來幾千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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