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五爺,這可不是誇獎。」
「不要臉也不是誇獎。」
「錯,現在這年代,不要臉的才能活得比較滋潤。所以你說我不要臉,我就覺得是誇獎我來着。」
與他唇齒反駁,都成習慣了。
下意識的就像懟他兩句。
權煜皇危險的沉下妖眸,「安小妖,又他媽欠干?」
「丫嘴巴真粗魯!」
不但粗魯,還忒下流了。
「嗬!」男人用勁兒的一拍她的小屁股,勾着她的腰肢兒,男人將削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尖牙利嘴兒,一回過神兒來就犯嘴癮。」
安寧輕輕的提氣兒,慢條斯理的掰開勾在她腰肢兒上的手指,又慢吞吞的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他的大掌里,一言不發的將臉蛋兒埋進他的胸口。
難得她主動一次,權煜皇笑她,「看來得多嚇唬你幾次。不用五爺來硬的,你就該自個兒就該寬衣解帶了。」
「姓權的,別說話,讓我安靜待會兒!」
丫一張嘴說話,她就恨不能一刀捅死丫。
怕?
是怕。但不是怕這男人的雙手沾滿了鮮血。而是怕……許多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
海雨柔不過就是一個豪門世家的千金小姐,卻都能策劃一場暗殺她的車禍。還不惜把九處的南宮,同時也是軍方的高層給牽扯了進去。
這只是一個豪門千金小姐罷了……
如果是那條毒蛇出手?
她可能屍體都涼透了,墳頭青草都得五米高了吧?
怎麼說呢……
她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真沒多大的能耐。
三番兩次的被人家盯上了小命兒,好幾次……不能說死裏逃生吧,但那死神的大鐮刀也的的確確是二住她脖頸了的。
怕,怎麼可能不怕!
她不是九處的這群修羅煞神,天天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踩在刀尖兒鋒芒上過日子。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幾次三番的遇到這種暗殺,她真的很怕!
她是人,會怕,會想哭,會覺得委屈。她,真的不是女超人。
就算是矯情好了,她現在也想找個肩膀靠一下。
畢竟……她的小命兒,還不知道要給誰盯上,用什麼方法取走。
「安小妖——」
「別動!」男人話還沒說完,安寧就惱火的伸手戳了戳他的側腰,「權五爺,你能不能就讓我安安靜靜的抱一會兒?」
平常對他躲之而不及的人,今兒卻主動投懷送抱不說,還成了霸道的那一個?
權煜皇邪氣四溢的眼尾一挑,語氣惡劣極了,「安小妖,吃錯藥了你?」
手下,卻收緊,扣緊了她的腰肢兒,將她沒有一絲縫隙的裹在自己的手臂之下,懷抱之中。
那雙結實而有力的臂彎里,滿滿當當的都是她,也只有她。
安寧吸了吸鼻尖兒,不說話,只是把自己的小臉兒悶在他的胸前。瞧不見他的表情,也不讓他那雙陰鷙且過分銳利的妖眸窺探她此時此刻的情緒。
死死抱着她半響,權煜皇才將她從懷裏扯開,邪戾的眸光過分深邃的同時,也過分的洞察剔透。
「安小妖,有話說有屁放。別裝可憐,這他媽不是你。」
一向不願意服軟的她,從來都是不閃不躲的直視男人的妖眸,不管他那雙黑眸有多陰怖陰戾。但此時此刻,安寧卻下意識的低頭錯開了與他目光的接觸。
是害怕自己內心的小九九,給他那雙銳利的妖眸看個透心涼兒。
然而,她逃,男人卻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修長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權煜皇眉頭凌厲的挑起,「裝可憐?」
被男人眼中的輕蔑所激怒,安寧反口就是一句怒懟,「裝你妹!」
「是了,這才是你,小狼崽子就該伶牙俐齒,張牙舞爪。」男人,卻滿意的低低笑出聲兒來。
「姓權的,你骨子裏有未被開發的受虐傾向?」
上趕着要跟她鬥嘴吵架。
鑑於她現在還乖巧溫馴的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模樣兒,權五爺難得恩賜的不與她一般計較,僅僅只是嗤笑的冷哼一聲兒罷了。
想了想,安寧重新把小臉兒埋進他的胸口。
被他那雙過分銳利的妖眸一看,她心裏真是藏着什么小九九就說不出來了。
「權五爺,在您眼睛裏,我就是鐵打的女超人?不會怕不會痛,也沒有感覺。」
「安小妖說人話。」男人的語氣,無言的訴說着他的耐心,已經瀕臨告罄。
「我也有想哭害怕的時候,也有裝不下去的時候好不好!」
安寧忿恨的磨牙,真想一口咬在這陰狠玩意兒的脖子上,直接把丫咬死才好。
不不——
直接咬死他太便宜他了。就得咬的他血肉模糊,生不如死,出氣兒比進氣兒多,這樣至少才能一解她心頭之恨。
可她今天反常的示弱,非但沒能博取到男人的同情,反而換來的是他的輕蔑與不屑。
「安小妖,你是可以害怕想哭。但以你的性格,你絕對不會在五爺面前示弱,明白?」
丫了丫的!
渣男!
眼光卻很毒辣。
安寧感覺一股油然而生的無力感跟挫敗感。
在這男人面前,她就是個透明人,從裏到外都給他瞧的清清楚楚,一點私隱都沒有!
氣人!
惡狠狠的把腦袋一揚,重重的撞在他的下巴上。結果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早就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個動作了。
反倒是安寧自己,被撞的腦殼炸着疼。
「你丫少林寺練過金鐘罩鐵布衫?!」
權煜皇低頭,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一臉的義憤填膺,「別耍花樣了,直接說。」
「沒……」安寧心虛的舔了舔嘴唇,卻寸步不讓的懟了回去,「我一個女人,冷不丁的看見了那麼暴力血腥十八禁的畫面,又知道有人買兇殺我,難免要被嚇得心驚肉跳。怎麼,干法律這一行的,就不能害怕了?就不能柔弱了?」
「編,再編!你接着編!」
「……行,我承認。我剛開始是被嚇着了,不過早就沒事兒了。我現在就想討點好處,行不行?」
聞言,權煜皇唇邊蕩漾開一抹冷笑,額頭俯下,與她的額頭相抵,指尖兒也探入了她的睡衣之中。
大掌,慢條斯理的撫摸着她如牛奶一般光滑的脊背。
哪怕只是用摸的,也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背部線條的柔美。
珠圓玉潤,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寡。
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要骨感有骨感,肩胛骨的分明,是女性的魅力點。要手感也有手感,一掐,彈勁兒十足。
安寧因為男人的動作,蹙起眉頭,「姓權的,別鬧!」
「說,想討什麼好處?」
男人一開口,那溫熱的鼻息便噴在她的臉上,痒痒的,很難受。
眉頭更是蹙在了一起,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安寧冷靜又漠然的剖析着自己的內心。
「姓權的,我想明白了。已經搭上了你的賊船,上船就沒有回頭路。橫豎已經這樣兒了,我選擇坦然接受!」
與其被迫接受,不如主動接納。
左右是逃不了了,現在就算他姓權的願意放開她,她也是不能離開他了!
不為別的,離開權五爺,她還有名活?
現在有多少人正咬牙切齒的盯着她,就等着她被權五爺玩膩了拋棄的那一天,然後好弄死她。沒有了權煜皇這個靠山,這個保護神,她分分鐘就會被海雨柔這些人給弄死。
都不用那條毒蛇出手,她也得死個透心涼!
審時度勢,她心裏門兒清!
「嗯,繼續。」男人的大掌,依舊在探入她後衣領子的脊背上流連,逞凶。
強忍着微涼的手指在她肌膚上淺淺滑過的觸感,安寧面無表情的眯了眯狐狸眼兒,「我接受權夫人的身份了,也接受九處半個女主——」
「把『半個』倆字兒給五爺去掉。」
「哦。」安寧從善如流的改口,「九處女主人的身份。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給自己爭取點權益?」
不是權力,她要權力做什麼,她要的是權益!
「說。」男人揚了揚削尖的下巴,指尖兒,流連在了她的肩胛骨附近。
不舒服的扭了扭腰肢兒,安寧咬着嘴唇,「給你打掩護這事兒,沒問題。但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也不是九處的劊子手。像今天這種事兒,以後是不是能避開我?」
掩護都打好了,沒必要一定要她『親臨戰場』吧!
她連殺雞都不敢,卻讓她……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男人低低的笑着,性感的嗓音,是說不出的性感。
「讓你認清楚你男人,打破你心裏邊所有的美好幻想。」
「你可拉倒吧——我對你權五爺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美好的幻想。打從知道你身份的那一天起,我就清楚我男人是個怎樣殺人不眨眼的陰狠玩意兒!」
我男人?
這個稱呼,讓權五爺舒暢的很,又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可你今天表現的不是挺好?」
是啊,代價卻是她差點當場吐給他看!
七魂沒了三魄!
翻了個白眼,安寧沒好氣的低吼,「再多來幾次,你還不如直接把我送到海雨柔的刀口底下,讓她一刀捅死我,這樣來的比較痛快不受罪!」
「要死,也得是老子捅死你。卻……不是用刀。」
男人猛地湊近,讓安寧眼皮抖了抖,心尖兒顫了顫。
想要後退與他拉開些距離,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更用力的禁錮在了胸前。
安寧挑眉,「正經不了三分鐘又耍流氓?權五爺,敢問您一句,您除了嘴上會耍流氓,還會幹點什麼?」
男人反手一勾,將她的胸口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
「嗯!!」
安寧睜了睜狐狸眼兒,眼睛裏能噴火。
「五爺還會正經的用行動耍流氓。」
正經耍流氓?
耍流氓啥時候還能用『正經』這個詞兒來形容了?
姓權的,果然不要臉!
也夠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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