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一聲。
繼昨天之後,安寧的白襯衣跟裙子,再次在男人的手下裂成了兩片兒。
「你——」
「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閉嘴。」
男人一邊伸出大掌狠狠的壓在她頭蓋骨上,將她的頭髮揉的一團亂,一邊懶洋洋的警告着她。
安寧皺了皺眉頭,伸手擋在胸前,沉默了。
他語氣雖然慵懶,但她並不會質疑他的話。
該死的王八蛋!
昨天在十八公館也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
下一秒——
男人猛地將她壓在身下……
「你!」
安寧一下子按住男人的大掌,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別太過分了。」
男人俯視着她,鼻尖兒緊挨着鼻尖兒,他嗤笑一聲,「再過分的事兒也不是沒做過,裝什麼純情?」
隨即,男人低下頭,狠狠的用牙齒咬住了她的脖子。又白又嫩,輕輕一折就會斷掉的脖子。
吃痛之下的安寧狠狠擰起眉頭,硬是忍着不肯哼唧一聲。
不是沒有拼死掙扎,可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於事,這一點,在十八公館她已經深刻認識到了。
只能無力的躺在車座椅上,任由男人再一次的……
……
『啪嗒——』一聲,男人翹着二郎腿慵懶的靠在車椅背上,事後一支煙美滋滋的抽着。
沒有了男人的鉗制,安寧不徐不疾的抓起男人的外套披在身上,胡亂的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她坐起來,掃了掃男人精裝胸膛上極富美感藝術性的肌肉線條,面帶微笑。
「你……」
男人一口煙圈噴在她的臉上,擺明了耍無賴,「我?」
一頓,一笑,安寧反手——
就是一巴掌!
估計是她笑的太甜了,也可能是她剛才太安靜了,男人竟然一時不察,真被她結結實實的甩了一巴掌。
一巴掌結束,安寧硬着脖子不閃不躲的看着他,冷冷的伸出一根手指,「你還欠我一巴掌。」
男人怒極反笑,他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絲,『哧』的便笑了,「行,夠烈!」
警惕的盯着他邪氣凜然的眸子,只見男人高高的抬起手腕,安寧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豈料,想像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自己卻再一次落入了男人的懷中。
她睜開眼睛審問的看着他。
「欠你的一巴掌,就看你有沒有命來要。」
男人獰笑着說完,語調一揚,「陸越川!」
一個娃娃臉,逢人三分笑的男子將車門拉開,「老大,您吩咐~」
一雙大眼睛上上下下直勾勾的盯着安寧,明擺着對她很好奇。眼睛裏的探究與驚訝,好像她是什麼怪物一樣。
剛才轎車那晃動的頻率……嘖嘖……
五爺生猛,這姑娘也不逞多讓啊!
「送回去。」
「免了。」安寧笑眯眯的裹緊了肩膀上男人的外套,坦然的從男人雙腿上一躍跳下去,「我自己會走。」
不料,雙腳還沒踩穩,手腕便又又又一次被男人的大掌鉗住。
還想怎樣?安寧憤怒的瞪着他。
「你還沒完了?」
男人將煙蒂帥氣且準確無誤的彈在馬路邊的垃圾桶里,似笑非笑的扯開嘴角弧度,「活兒不好,回去再練練。」
時狂時傲、時怒時喜、時狠時絕。
一個不打折扣的神經病!
安寧深吸一口氣、嘴角勾起、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猛地收回了被他鉗住的手腕,「時間太短,還是你回去吃點補品的好。」
聽了她這話,旁邊那娃娃臉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沒站穩,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時間太短……
這絕對是男人的死穴!
氣氛,有那麼點停滯了下來……
那句殺傷力十足的毒舌話說完,安寧心裏也十分忐忑。見男人只是陰森森的盯着她,心裏有點發毛。正想開溜,男人卻陰測測的笑了。
「對付你這種雛兒,這點時間足夠了。」
雛兒?!
安寧磨牙。
心裏越是氣的想殺人,安寧的小臉兒上就越是笑的燦爛,她眼尾一掃,秀氣的眉頭不動聲色的挑起一下,「連我這種雛兒都不惦記的小器具,您吶,省省吧!別出去丟人現眼了。」
說完,拔腿就向馬路跑去。
一輛出租車,正好就停在她面前。
安寧打開車門就躥了上去,「師傅,開車!」
心臟,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着。
安寧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便看到男人斜靠在車門框上,沖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的樣子。
當即,頭皮發麻,心尖兒又是一顫!
他連自己今晚要去田小甜家過夜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難道他會找不到田小甜的公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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