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岐王凌厲的掌風將皿曄團團包裹,皿曄的身影穿梭在她的掌影之中,華堂瞬間充斥霞影,滿屋儘是。
蘇甲在外面聽見打鬥聲,禁不住又搭腔:「王,要不要奴進去?」
阿岐王語氣極冷:「看好外面,今日之事若傳到外面,唯你是問!」
蘇甲的聲音聽上去無奈中隱隱慎重:「是。」
「雨師國排名數一數二的角鬥士?本王今日倒要領教領教!」一掌直奔皿曄面門。掌風如萬千條利刃,將皿曄身後的紅鸞帳割成碎條,碎條在掌風裏飄搖,皿曄卻沒有半點損傷,連同身上的衣裳都完好無損。
「果然是雨師國百萬雄兵之主,這功夫,登峰造極!」皿曄身姿游龍一般,避過阿岐王一掌,被阿岐王逼得滿屋飛,卻依舊面色不變氣不喘。
「可是,小王爺,你打算在新婚之夜就把你的『王妃』打殘麼?外面可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呢!」
「本王的魔王名聲你也不是沒聽過!娶一個男人的事都干出來了,再把這個男人打死又有什麼稀奇的!」
又一連串的掌風劈過去,挾開山劈石之力。屋子裏桌倒椅子飛,連雕花的紅木大床都被掌風震碎,碎木頭滿空飛。
一直在躲避的皿曄忽然一改作風,身法詭異一變,欺身而上,一手探出,抓住了阿岐王的一隻手腕,另一隻手同時出手,握住了阿岐王另一隻手腕。
他招數變得詭異又突然,阿岐王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後背就被迫貼住他的胸膛。這姿勢倒像一雙比翼而飛的比翼鳥。委實氣人。
掙了掙,沒掙得脫。
「放手!」阿岐王臉色鐵青。輕而易舉就被他擒在手中,自尊心委實是受到了頗重的打擊。
「放手?夫君,咱們還沒有喝合卺酒。」一本正經的臉,一本正經的聲音,一本正經說着胡話,「合卺酒沒喝,怎麼算禮成呢?禮不成,你讓我如何放手?」
這位顯然比不得東苑蘊秀堂那位好打發。但話又說回來,人是自己選的,是什麼樣的人都得受着。降得服要降,降不服硬降也要降服。
阿岐小王爺忽然就震怒了:「你他媽的把酒都喝光了,還喝什麼合卺酒!」
臂上忽然用力,直接給身後的男子來了個過肩摔,實打實的戰場上的進攻術,連點花招都沒有!
皿曄的身形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大迴環,大紅的衣裳如雲霞翻轉,落地時身形卻詭異地一錯,又貼回阿岐王身邊,修長手臂環上阿岐王的腰,臉幾乎貼上阿岐王的臉頰,「那就直接洞房好了。成了你的人,禮不禮數的也沒那麼要緊了不是?」
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阿岐小王爺委實沒見過這等陣仗,臉都羞得發燙,嘴上卻還是很硬:「洞房麼,也好。只是床都塌了,在哪裏洞房?」
「想洞房,哪裏不行?這裏是你的王府,就算是幕天席地,有誰敢管?反正你阿岐王做的出格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聲音如蛛絲縷縷在耳邊纏繞,直纏得阿岐小王爺耳邊廂熱得發燙,心如鞦韆一盪,在空裏晃晃悠悠,又似春水沐風,漣漪一圈又一圈,蕩漾開去。
但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戰將,即便心旌搖曳至斯,還是能把持得住心神。肩膀一用力,阿岐王將皿曄的身體撞到了牆上,雙手將皿曄的一雙手腕,緊緊箍在牆上,唯一可惜的是,阿岐小王爺還只有十八歲,個子還沒長開,沒有皿曄那般頎長的身材,想要貼着他耳邊說話,不得已翹起了腳尖。
一雙眸子卻似寒星一般,望住皿曄幾無瑕疵的臉,嘴角一挑:「不錯。總歸是要洞房的。東苑的小嬌娘委屈一下也無妨,畢竟,論姿色,她可不及你。」
一踮腳尖,嘴唇就要對着皿曄的嘴唇親上去,皿曄卻一偏頭,避了開去。
「怎麼,怕了?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阿岐王又踮起腳尖。
皿曄的頭再偏了偏,突然口氣一重:「你為什麼會『娶』我?既然『娶』了我,又為什麼再娶一個丫頭?阿岐小王爺,別告訴我,你是男女通吃。」
阿岐王張嘴要說話,被皿曄搶在頭裏:「也別告訴我,你年紀輕,圖好玩兒。關係着好幾個人的人生,這事情可沒那麼好玩兒。阿岐小王爺,你也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
阿岐王腳尖踮起,在皿曄耳邊故意吐氣,「本王就是覺得好玩兒,不成麼?京城裏有多少達官貴人明里妻妾成群暗裏還養着孌……童的?我怎麼就不能有個男妃?」好好的一個鐵血王爺,竟然說耍無賴就耍無賴。
皿曄一低眸,恰巧瞧見阿岐小王爺的胸前衣襟第一個盤扣因為方才打鬥散開了,露出白似雪的頸子和性感的鎖骨,怔了一怔。
這……這位戰王的皮膚也太好了些!
怔愣的功夫里,「嗤啦」一聲入耳,只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看,他身上這件華麗的錦紅喜服已經被阿岐王蠻橫撕開。
他壯碩緊實的胸肌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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