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靜謐不說話的兩個人,可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不流通的空氣,甚至還交纏着兩人的氣味,是那樣的令人心痛,那樣的令人窒息。
這樣窒息讓人心痛的相處,讓沈知寒待不住,「讓木倫送你回城,取點東西,本王有事,先走了。」
也不等她回話,他便掀開了帘子,身輕如燕的躍出了馬車,他俊秀挺拔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陽光之下,連一絲殘影都沒有留下。
葉不言剛張口,還未喊出聲來,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揚起的帘子,也緩緩的落下,徹底的阻隔了她的視線,也徹底的斷了她和他的感情。
這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她差一點就忍不住,就抱住了他,差一點就跟他說她不放棄了,真的就差一點點。
木倫本來專心趕車,並未偷聽他們的話,只是突然間看到自家主子就這樣走了,驚得他一個不穩,馬車顛簸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拉着韁繩,才將馬車停穩。
「王妃,王爺去哪了?」木倫問道,是不是要等王爺?
之前不是還談的好好,都說那麼羞澀的話了嗎?怎麼這會兒就變了樣。
突然的顛簸,讓葉不言坐的不穩,差點撞到,她聽到細碎的滾動聲音,「他有事先離開了,馬車稍微停一會兒。」
「好。」木倫一臉的納悶。
葉不言蹲了下來,尋找着紫玉納戒,看不到便趴了下來,仔細的尋找着,在看到那最角落裏,笑了笑,忙伸手去撿,只是太過裏面了,縫隙又小,她的手有些進不去。
擼起了袖子,咬着牙,愣是伸了進去,廢了好大一番勁兒,才將卡在角落的紫玉納戒給撿了出來。
趴在地上,看着手中沾了灰塵的紫玉納戒,輕輕的掃掉灰塵,再吹了吹,苦澀的笑了笑,「其實我很喜歡,只是真的晚了。」
傷害已成,裂縫已開,再補救,也來不及了。
「木倫,走吧。」葉不言坐好,將紫玉納戒緊緊的拽在手裏,掌心的疼痛,讓她覺得這一切的真實。
木倫看着剛才沈知寒離開的方向,再一次問道,「真的不用等王爺嗎?」
「不了。」葉不言回答着,不是每一個等待,都能等到那個人的轉身,亦或者他轉身時,已經來不及了,距離太遙遠了。
木倫哦了一聲,最終還是再次駕車離開。
陽光下,一人的身影消失,而馬車也揚蹄離開,似兩道背道而馳的線,再也無法相遇了一樣。
木倫將葉不言送到此前沈知寒住的客棧房間,收拾了一些東西。
「把它還給御王吧。」葉不言遞出了紫玉納戒,給木倫,「婚已退,我並不想欠他的。」
看着他們定親信物,木倫連連搖頭,「屬下可不敢,王妃您還是自己還給王爺吧。」
這可是王爺和王妃的定親信物,當時白澤送回來,可是被王爺給罰了,他再送回去,一百板子肯定少不了的。
「沒事的,我跟他已經談好了。」
木倫還是搖頭如撥浪鼓,「雖不知您和王爺怎麼了,但還是親手交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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