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葉不言還想說,可是對上沈知寒那冰冷的,毫無溫度的眼神,話憋了回去,伸出的手,也飄然落下。
她垂下眸子,輕咬着下唇,定了定心緒,「那我明天再來找你,你別又不見了。」
沈知寒看她這般樣子,不由得心一軟,冷着聲說道,「回去梳洗一下,休息好了再來。」
聽着他這冰冷的,卻略帶關心的話,葉不言猛然抬頭,雙眸瞬間就明亮了起來,「你不會再躲着我吧?」
沈知寒低眸看她,明亮的雙眸,此時佈滿了血絲,眼下一片黑青,臉色有些蒼白和疲勞,這幾天,她並未睡好。
「嗯。」
他的語氣,冷冷的,涼涼的,卻是讓葉不言不由得一喜,但隨即低下頭,悶悶的說道,「可是沒有跟你解釋清楚,我睡不着。」
沈知寒皺起了眉頭,心不由得又軟了一分,但卻沒有開口挽留。
東方熙見此,拎起小奶狐,帶着木倫悄悄離開,白澤也屁顛顛的走了,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他不說話,葉不言也不吭聲,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沈知寒皺眉瞥了她一眼,然後桌前坐了下來,抬手要倒茶水,葉不言已然快了一步,提起茶壺,倒水,然後端到他的面前,睜着還有些濕漉漉的眸子,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這諂媚討好還有不安的神情,讓沈知寒心一軟,伸手接過了茶,輕抿了一口,卻不開口說話。
「你這三天,也沒睡好嗎?」葉不言看着沈知寒,軟着聲音,小心翼翼的問着。
他白色的衣袍沾了些灰塵,眼眶有些凹陷,眼下一片烏青,而他的下巴,也長出了細細的胡茬來,就連頭髮都沒有梳的一絲不苟。
他向來愛乾淨,愛整潔,這般模樣,他自己早就嫌棄了。
沈知寒輕抿着茶水,不說話,他在斷崖山呆着,未見半個人,他似乎想了許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整個人有些空蕩,其實他本想就這樣離開,去藍越國。
至於什麼解釋,他也不想聽。
可是腦海卻總是浮起葉不言站在城牆上,潸然落下,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的名字,想着她在偌大的寧州城,一夜未停的尋找他……
想到這些,他便下不了決心。
明明是她欺騙在前,可他卻是不由得心軟,總是想着她沒事就好,其它的並不重要。
可又想到,他擔心她的安危,不顧一切,結果卻只是一場戲,自己像一個笑話,便又難受的很。
既生氣惱火,又心軟心疼,如此矛盾着,怎麼都想不開。
看他不說話,葉不言低下頭,軟糯的,悶悶的,還略帶委屈的,「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在見到東方熙之前,我都不知道神秘公子就是他。」
她看到東方熙的時候都愣住了,怎麼都沒想到他就是那個神秘公子。
「所以,你想見的是那神秘公子?」沈知寒的聲音更冷了,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她見東方熙,他覺得受了欺騙,她見了別人,他又覺得還不如去見東方熙呢!
如此矛盾的想法,讓他自我厭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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