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她給自己的寵物起的名字都挺奇怪的。門主……」白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也問了她,為什麼狗的名字要叫門主,她說因為有時候她躺着或者坐在地上的時候,那條狗就喜歡趴到她身上,好像要把她當成坐騎似的。可是這為什麼就要叫門主呢?亂七八糟的。」
「是啊,毫無邏輯可言,思維跳躍的旁人無法理解。」劉長安由衷地讚嘆着,「竹君棠還真是可愛啊。」
他又說人可愛了……為什麼他會說貓貓可愛,會說竹君棠可愛,卻不肯說白茴可愛呢?難道白茴在他眼裏就真的沒什麼可愛的地方?
白茴有些不滿意,他難道是瞎的嗎?白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紅潤嬌嫩的嘴唇,美麗的臉蛋,甜甜的笑容,還有萌萌的身高差,都很可愛啊,隨便誇誇……誇誇她的小裙子小襪子和打了漂亮蝴蝶結的鞋子都行啊。
至少比這隻只會賣蠢賣萌的蠢貓可愛多了,白茴有些不服氣,原本還挺喜歡這隻貓的,可是他居然願意夸這隻蠢貓,也不願意夸白茴,這就讓白茴沒那麼喜歡它了。
有點奇怪的是,平常劉長安都不夸竹君棠的,只會欺負竹君棠,心滿意足於讓竹君棠痛哭流涕,抱着小裙小襪傷心欲絕,那才是劉長安所喜聞樂見的事情,今天怎麼一反常態的誇起了竹君棠可愛了?
就像竹君棠沒頭沒腦地解釋自己的狗為什麼叫門主,劉長安誇讚竹君棠也沒頭沒腦的。
難道是因為什麼「聖女」「門主」裏邊有什麼梗和段子,只有他們兩個人懂的吧?
大概就是這樣吧,白茴平靜地覺得背後就是這樣的故事。
「你是來找竹君棠的嗎?」白茴彎下腰去,撫摸着那隻愚蠢的貓咪。
貓咪在劉長安腳邊,白茴也蹲在他身前,劉長安看着她的長髮順着肩膀滑落,一圈耳邊從髮絲間漏了出來,在微冷的晨間,像是鮮嫩的瓜果一樣,大概是脆嫩微甜而涼涼的感覺。
「不是。」劉長安搖了搖頭,「你知道嗎……豬耳朵涼拌很好吃。」
「誰不知道啊?」白茴莫名其妙,這人說話真是沒頭沒腦,和竹君棠一樣,難怪兩個人一副彼此看不順眼,卻又經常能夠玩到一塊去。
「你在這裏蹲着吧,我要去找人跑步了。」劉長安抬腳踩了踩貓肚子。
白茴打開了他的腳,她都是要用手摸貓肚子的,他卻用腳來踩,真是討嫌。
「安暖嗎?」白茴抬起頭來問道,其實她也常常跑步,例如在高德威家裏時,早上跑步她還遇見過他。
不過這個人是不會約她晨跑的,白茴知道的,白茴跑步一般都是感覺自己前一天吃的有點多,或者什麼時候摸摸小肚子,感覺有點肉肉的,就會想着跑步了。
劉長安搖了搖頭,柳教授和凌教授昨天訓練了許久,一般情況下這種平常不訓練的人,突然高強度的鍛煉之後,第二天一般腰酸四肢無力,躺在床上早間特別不想起床……那麼劉長安就要去把她們弄起來去跑步。
那還能有誰?難道是竹君棠?不可能的吧,竹君棠認為晨間是仙女最美麗的時候,美少女這時候躺在床上的各種姿態,都充滿着夢幻的美感,她才不可能起床和劉長安去跑步。
白茴撫摸着貓肚子,看着劉長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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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安上樓,敲了敲門,安暖開的門。
安暖依然穿着昨天的衣服,頭髮有些亂,儘管依然是美少女的模樣,但是肌膚明顯不是最完美的狀態,缺少一點尤其水嫩光澤的感覺了,大概是還沒洗臉?
更像是在某種充滿輻射和乾燥的環境下呆了很久的樣子。
「什麼味道?」劉長安皺了皺眉看着安暖。
「啊……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安暖驚叫着跑到浴室里去了。
劉長安走了進來,他目不斜視地從臥室邊走了過去,然後卻看到凌教授和柳月望正坐在一起吃早餐。
這……就沒意思了吧?居然不是癱瘓在床上的樣子,劉長安略有不滿地走了過去。
「嗯?」劉長安走了幾步,沒有直接走過去,站在離她們有點距離的地方。
她們身上有着和安暖一樣的味道。
「你們怎麼一個個這麼臭,和在垃圾堆里跟野狗耗子蟑螂一起浸泡在臭水溝里睡了一宿一樣。」劉長安形容道。
「有這麼臭嗎?」柳月望和凌教授還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抬起衣袖聞了聞。
女人還是很介意別人這麼形容的。
「可能吧,以後別這樣了。」凌教授皺着眉頭,她感覺鼻子都已經不通順了,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你猜我們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柳月望有些神秘而賣弄地對劉長安說道。
這樣子到有點像安暖和劉長安逃課以後,回來和小夥伴們賣弄的樣子。
總之,都是幹了壞事後的樣子。
「到網吧通宵去了吧。」這種味道劉長安還是辨識得出的,其實就是一種熏人的味道,沒有劉長安說的那麼誇張,但是絕對不好聞。
「你怎麼知道?」凌教授問道。
「這種味道太獨特了,你們用的香水都遮掩不住,洗都洗不掉,很長時間都會臭不可聞。」劉長安嚇唬她們。
柳月望咬住一根麵條吃驚地看着劉長安。
「你們為什麼要去通宵?」劉長安真沒有想到她們會做這種事情。
「就……就是老凌說要浪一回,我們就選擇了一個比較瘋狂的事情。」柳月望解釋道,先表示下可不是自己的主意,她還是有點怕劉長安的,看他一進來就神色不善。
「我……對。」凌教授支吾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了。
「你們的浪一回就是去網吧上了個通宵?」劉長安笑着搖了搖頭,不愧是良家婦女,面對重回青春的體驗,想要嘗試下叛逆,選擇的事兒和男女關係的放縱與欲望的釋放無關,卻是去網吧上了個通宵而已。
「不行嗎?不然還能幹什麼?」柳教授白了劉長安一眼。
「你們怎麼上網的?難道還有什麼黑網吧可以給你們上網?」劉長安隨口問道,其實拿別人的身份證上網,這是未成年人常幹的事兒。
「我們去了安暖同學在的網吧……一個叫什麼dsb的連鎖網咖,安暖的那個同學就在這個網咖打什麼比賽的。」凌教授解釋道。
看來是去了林心懷所在的那個dsb戰隊的網吧,林心懷就是在那個網吧里玩遊戲,最後被戰隊看中的,林心懷他們戰隊的日常訓練也經常就是在網吧,還沒有像其他lpl戰隊搞一個高大上的戰隊基地。
「你們開心就好。」兩個中年婦女跑去網吧通宵,其實這事兒對她們來說也有點瘋狂了吧,但是居然還帶着女兒一起去了,把她弄的臭臭的……劉長安指了指餐桌,「你們快點吃吧,吃完和我去晨跑二十公里。」
柳月望的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
「二……二十公里?」凌教授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哆嗦,昨天在工人體育場跑步,那也沒跑這麼遠啊?
二十公里,這得是馬拉松運動員,或者部隊之類的訓練項目了吧?柳月望和凌教授都露出乞求的可憐眼神看着劉長安。
更何況她們昨天晚上還通宵了。
儘管現在因為「細胞活性」爆發的緣故,兩個人的身體素質比平常好一些,但是精神強度是另一回事啊。
有過通宵經驗的人都知道,通宵之後也許反而睡不着,拿着手機還可以玩很久,但要是被迫做點正事,例如上課啊,工作啊,那種渴睡的欲望真的想讓十分強烈的想要逃課曠工去睡覺。
「要不……兩公里?」柳月望小心翼翼地看着劉長安,然後端起了面碗,擋住了自己的的臉,免得他朝着自己罵人,還把口水都噴出來。
劉長安沒有理她。
這時候安暖終於離開了浴室,她洗了個澡,把頭髮洗了洗,都來不及吹乾了,戴着干發帽,包好頭髮就跑出來了。
「暖寶寶又香噴噴的了!」安暖跑到劉長安身前,噘着嘴有些委屈的樣子。
「好的,乖了。」劉長安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素來很喜歡少女身上清單而純淨的香氣,不喜歡沾着別的味道。
「你先聞聞嘛,看我香不香?」安暖把臉頰湊過去給劉長安聞。
「香了,香了。」劉長安聞了聞,還摸了摸她滑滑的臉頰。
「嘻嘻。」安暖心滿意足了,又難過地噘着嘴,「剛才你走進來,看到我皺起了眉頭,我心都碎了一樣……哼。」
說完,她就抱住了劉長安,讓他重新感受下香香的美少女,驅散他剛剛進來時對她留下的臭臭的印象。
「我的媽呀……」凌教授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是她媽,但是她這撒嬌功夫,真不是我教的。」柳月望一副愧不敢當的樣子。
安暖白了柳月望一眼,並不以為意,女孩子向自己男朋友撒嬌,這還用人教嗎?這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會的。
「安暖確實會撒嬌,這等撒嬌功夫,難怪劉長安喜歡她。」凌教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過雞皮疙瘩並沒有蔓延到脖子上。
還好,劉長安和安暖的顏值都看着舒服,兩個人膩歪也有點偶像劇的味道,倒是有點勾起了凌教授的少女心,短暫的適應時間之後還感覺有點甜了。
「關鍵還是她長得好看。」劉長安如實說道。
安暖被誇了,十分驕傲。
柳月望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明明她媽媽比她長得還好看一些,也不見你態度好一點?只是因為作為長輩,肯定不會朝他撒嬌而已,所以歸根到底還不是吃安暖撒嬌的那一套?
「她長得一般,就是會撒嬌而已。」柳月望說着自己的觀點,「很多女孩子追男孩子的時候,有些只知道對對方好,去體貼,去溫柔,予求予取。有些呢,就放不下身段,只會矜持,總想等着男方發現自己的心意,最終往往白費心思。安暖呢……傲嬌的時候傲嬌,撒嬌的時候撒嬌,天生就是宮斗戲裏能活到最後一集的那種……一直像白蓮花一樣,其實手段多着呢。」
「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安暖生氣地說道,「我這叫機智,戀愛中的一切手段,都會因為他喜歡我而變成可愛的行為,萌萌的樣子,你們懂什麼?」
「我以前還擔心她被劉長安吃的死死的呢,後來發現她厲害着,小心思多的很。」柳月望吃完面,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往臥室走去,「你們去膩歪吧,我去睡覺了。」
「柳教授,並不是你批評了一陣安暖,轉移了話題,就可以好像忘記了要晨跑一樣地去睡覺了。」劉長安提醒道。
柳月望跑進了臥室,迅速脫掉了衣服,躺到了床上,他難道還能把她怎麼樣不成?
「要不算了?」凌教授試探着問劉長安,一邊緩緩地挪着步子往臥室走去。
她都做出了這種姿態,劉長安總得給點面子吧?
劉長安只是笑。
凌教授覺得這種笑容真是有點可惡,明明剛才看到他朝着安暖笑,溫暖的像冬日的陽光一樣。
柳月望最終沒有能夠得逞,劉長安沒有進臥室,但是他有個好女朋友,安暖擔心劉長安最終忍無可忍,氣的去臥室拉柳月望,那不是就能給看到柳教授衣衫不整的樣子?這是安暖不能接受的。
安暖把柳月望拉了出來,還有凌教授,然後陪着劉長安一起去晨跑了。
最終沒有跑完二十公里,但是柳月望和凌教授依然被劉長安折騰的欲仙欲死,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安暖攙扶着柳月望,劉長安攙扶着凌教授回到了酒店樓下。
出人意料的是,一行人出去跑步離開酒店時,沒有瞧着白茴,回來的時候劉長安卻看到白茴依然牽着那隻噬元獸蹲在那裏,仿佛從早上遇見她開始,她就沒有離開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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