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歸一聲招呼,魏建軍立馬扔下兒子,將顧盼歸護在了身後。
那乖巧的模樣,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顧光宗見狀,肺都快氣炸了。
又是這個攪屎棍子!
當年在清河縣沒少幫着顧時年針對他,還有他的那幫夥計,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都被這貨和顧時年敲過竹槓。要是落這倆人手裏,那真是,能給人扒得皮都不剩,骨頭都能榨出油來。
現在可好,這貨不跟顧時年勾搭了,又特麼成顧盼歸的狗腿子了,簡直是叫往東不敢往西,叫追雞不敢攆狗,比狗都聽話!
新仇加舊恨,顧光宗恨得牙根直痒痒,只是想到魏建軍現在的身份,又不得不咽下這口惡氣。
魏建軍這會兒挺丟臉的,覺着自己的表現有點慫,有損他國家幹部的形象。
畢竟顧盼歸一聲吼,他嚇得連兒子都丟牆根了,一看就是熟手,說不慫也沒人信。
今兒這面子算是徹底垮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家裏的事一向是顧盼歸說了算,他要是敢不聽話,顧盼歸指定把他趕到廚房爐子邊睡覺。
現在慫是慫了點,可好歹晚上能在床上睡覺,跟大夏天睡爐子邊相比,丟點臉又算啥?
再說了,這顧光宗剛還跟顧盼歸大小聲,就算顧盼歸不招呼,他也得上來攔着顧光宗,免得這傢伙真欺負了他媳婦兒。
顧光宗臉色很是難看,這是被堵在門口,邊上又有鄰居跑去找公安了,他也不敢再耽擱時間,「魏建軍,你一個外姓人,這是要插手我們家的家事?」
魏建軍扯着嘴角,理直氣壯地道,「你跟我們家早就斷絕關係了,算哪門子的家事?再說了,一個女婿半個兒,再加上我和時年是多年好兄弟,也能頂半個兒子,這一加,不就是一個兒子嗎?跟我相比,你才是外人吧。」
顧光宗:「……」
這是啥算法,兒子還能一半一半的加?
胡言亂語的,果然不是好東西!
知道自己說不過魏建軍,顧光宗只能沖顧盼歸喊,「我找張同志有正事!快把你男人弄走,要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狗屁的正事!當我們不知道你想幹啥?不就是……」
顧盼歸話未說完,張春妮打開門走了出來,看着狼狽異常的顧光宗,嘆了一聲,「盼歸,你先和建軍帶孩子進來,我跟老大說幾句話。」
「跟個壞分子有啥好說的?就該等公安來了把人帶走就是了,有啥好囉嗦的……」顧盼歸嘴上很是不滿地嘀咕着,身體卻很誠實,乖乖帶着魏建軍和兒子進門,蹲在後面給張春妮撐腰。
張春妮沒好氣的拍了顧盼歸一下,視線掃過縮在一旁的馬紅妮和英子,落在顧光宗身上:
「時年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你想解決成分問題,那就聽組織的話,老老實實幹活,積極匯報思想,爭取早日向組織靠攏。別老想着托關係走後門,耍小手段來達到目的,這對你自個兒沒好處。」
說到最後,張春妮話音里隱隱帶上了警告意味,聽得顧光宗又憤怒又心驚。
張春妮最後一句是啥意思?
是在警告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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