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看着孫尚香:「沒,沒什麼,我就是聽到你晚上說要吃什麼東西,不過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孫尚香盯着我,那雙眼神實在是鋒利的很,倒是讓我有些心虛了起來,說起來昨兒也算是我佔了便宜。
「你看我幹啥?我臉上也沒有花……」我說道。
馮霜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哇,主公,你臉上有吻痕?!」
「啥?!」我連忙跑到了水槽旁邊,照着裏面的水一看,臉上果然有一個吻痕。
袁依依忽然捂住了小嘴說道:「天哪,不會吧!」
眾人耐不住心中的八卦之心,紛紛看向了袁依依:「依依姑娘,你發現什麼了?」
「我爹說,前段日子汝南鬧鬼,多發在馬廄裏面……而我似乎昨天晚上聽到了一陣女鬼……的哭聲!」袁依依說道。
周圍人互相一看,皆大吃一驚,趙普說道:「難不成是廁神?」
「廁神?」
「傳說啊,在淮南地區有了神,是一個八歲的小姑娘上茅房的時候不小心落到糞坑裏面淹死了,據說她平常棲息在馬廄裏面,會輕薄一些迷路的美男子,而咱們主公也算是個美男子吧,若不然,被那廁神給相中了?!」趙普說道。
周圍人看向我。
我咳嗽了一下說道:「雖然我知道我是美男子,但是你們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會驕傲的。」
眾人相繼爆發出歡樂的笑聲,而那尷尬也自行解開了。
來到了朱雀街,這裏已經相繼的出現了不少的商販了,而作為汝南城最火熱的街道,此時人頭攢動,一眼看去人山人海。
這裏的桃花節也相當於是一個巨大的相親節,如今因為連年的戰亂,讓男丁損耗眼中,中原大地成了一片陰盛陽衰,男多女少之地,故而這桃花節的到來,也有附近不少郡縣也來了相當多的大家閨秀,富家少爺,想要來這裏尋找一番桃花運。
這讓秦瓊和常遇春躍躍欲試,兩人都渴望得到自己生命里的另外一般。
說起來也搞笑,兩人的長相粗魯,還真吸引了幾個小寡婦,那些個小寡婦多半是守寡多年,而現在是漢末亂世,女人相對於後世來說要自由很多。
古人中的三綱五常,三從四德,這個年代尚未興起,在宋代的時候才流行開去的。
所謂三綱是指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要求為臣、為子、為妻的必須絕對服從於君、父、夫,同時也要求君、父、夫為臣、子、妻作出表率。它反映了封建社會中君臣、父子、夫婦之間的一種特殊的道德關係。
五常即仁、義、禮、智、信,是用以調整、規範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等人倫關係的行為準則。
所謂的三從,是指: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意思是說女孩子在未出嫁之前要聽從家長的教誨,不要胡亂地反駁長輩的訓導,因為長輩們的社會見識豐富,有根本性的指導意義,出嫁之後要禮從夫君,與丈夫一同持家執業、孝敬長輩、教育幼小;如果夫君不幸先己而去,就要堅持好自己的本份,想辦法扶養小孩長大成人,並尊重自己子女的生活理念。
所謂的四德是指:德、容、言、工,就是說做女子的,第一要緊是品德,能正身立本;然後是相貌,指出入要端莊穩重持禮,不要輕浮隨便,、言語指與人交談要會隨意附義,能理解別人所言,並知道自己該言與不該言的語句和治家之道,治家之道包括相夫教子、尊老愛幼、勤儉節約等生活方面……
後世的男女被套上了這些枷鎖之後,顯然也是對人性的壓抑,是十分不可取的行為。
故而這個年代,夫君若是死了,或者是未婚夫戰死,作為妻子,都是可以出來再尋丈夫的。
甚至於有不少寡婦還是黃花閨女,一血什麼的都還在。
而這時候的人口也是相當稀少,相當於漢朝鼎盛時期的十分之一,所以為了人口的繁衍,以前的一些繁文縟節都暫時的擯棄了,不然人口只會越來越少。
或許這也是亂世中,能給人為數不多的藉慰之一吧。
看着街頭上人來人往,我們掰開了架勢,開始表演胸口碎大石。
這胸口碎大石在這時候汗水稀罕物,後世才被推廣開去的,所以一開張,就引了無數人過來觀看,一陣陣叫好鋪天蓋地而起。
其實這石頭我們是特別加工過的,用的是樹漿和樹皮粉末摻和在一起,然後加了一些石灰,這才造出來一塊類似於石板的東西,但實際上卻沒有多少重量。
經過我培訓之後,秦瓊和常遇春更是輕駕嫻熟,一會兒就演繹的極為逼真。
這會兒,常三也過來了,我看到常三,連忙迎了上去:「三哥,您來捧場了啊!」
「對了,兄弟如何稱呼?」那常三說道。
我嘿嘿一笑,塞給常三一個十兩銀子的小元寶:「兄弟叫林大白,路上的人也都稱呼我為大白哥,今次若不是三哥照顧,這麼好的地方我們可是找不到!」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的。」三哥顯然很得意手中的銀子,我又湊近說道:「三哥,你二哥是劉軍師身邊的人物,定然知道不少關於軍裏面的事情吧。」
「怎滴,想要刺探軍情?」
「沒有,小人哪裏敢咧,我們打算招用一些夥計,給我們唱書,您也看到了,我們這些兄弟做的都是賣命活兒,那天可能就撐不住了,這年頭,還是本事賺錢,我現在也在搜集一些故事,聽說劉軍師是天將神軍,百戰百勝,我也好奇,想要套用幾個故事,然後到時候編纂進去,給人說書賺點小錢,當然……好處是少不了您三哥的!」
「還有我二哥!」常三拍了拍胸膛說道。
我連忙稱是,我說道:「三哥可答應?」
「最近我忽然想去怡紅院瞅瞅,不過上面的糧餉還沒發現來,我那叫一個愁啊……」說着,常三搖頭嘆息了起來。
我當即說道:「您看您,說的太見外了,正好我也跟三哥您去看看市面,今天我們便去,一切開銷由我來如何?」
常三得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果然是兄弟,哈哈哈!」
談笑間,遠處忽然來了一個公子哥,那公子瞥了一眼攤子說道:「我說你們這個還能不能再假一點?!還胸口碎大石呢?!這麼下去,人竟然相安無事!」
「這位公子,我們這裏就是小本買賣,您若是不安看,怡紅院裏面的姑娘最好看了,若不是應該去那邊?」趙普走過去說道。
公子哥哼道:「我就是來拆你們的台的,咋地,你們有意見?」
「這麼個拆法?」我走過去說道。
常三受了我的好處,自然是罩我,他說道:「這位公子,我們這裏可是汝南地界,您面兒生啊,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那公子冷笑一聲,忽然拿出了一塊腰牌。
我立刻看到了上面有一個曹丕的丕字,當即恍然大悟,難怪這眉宇間還有幾分相似。
那曹丕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說道:「現在知道了麼?」
常三隻是個小小門吏,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當即臉色慘澹無比:「是……是二公子!小人知罪!」
常三一個勁兒的跟我使眼色,我也沒想到,這曹丕竟然會來砸場,我說道:「公子,那你如何檢驗呢?」
「我這裏正好有一塊上號的石板,你們若是也來一個胸口碎大石,那我就不為難你們。」說着,曹丕竟然讓人帶來了一塊帶着青苔的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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