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命中注定
「我數三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魏言修道:「一。」
等到他數到第三下的時候,果然看見那個女孩子別彆扭扭的走過來,他心裡冷笑了一下,還真是既做了女表子又想立貞潔牌坊。
「魏先生,你千萬不能告訴懷音姐和陸先生,否則……」小甜握住支票的手一直顫動着,臉上的表情亦是慌慌張張的。
「出去!」
魏言修不耐煩的斥道,氣勢震人,小甜嚇得馬上逃走。
這個魏先生出手大方,就算她不接受支票,自己依然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她只有對不起懷音姐了。
魏言修既然喜歡懷音姐,肯定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
小甜這一晚睡得不踏實,甚至有些隱隱的興奮感,因為她還做了一件事情。
……
翌日一早,小甜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冷冰冰的,「她在幾號房間?」
「2001,我在2002,陸先生,您來了嗎,要不要我下樓去接您?」
她殷勤的想要多說一些什麼,結果手機里傳來了通話掛斷的聲音,她的表情有些悵然。
2002房間。
宿醉讓懷音的頭一直處於昏疼之中,醒來後的感覺異常不適。
一股熟悉的氣息落入鼻間,緊接着她看見旁邊側躺着一道寬厚的背影,沒有細想,她覺得是陸時靖,直接往背後抱了上去。
昨天晚上,她好像喝得太多了,幸好陸時靖及時阻止,否則後果將會很嚴重。
對方沒有醒,任由她摟抱着。
她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房門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細聽之下,竟是鎖頭轉動。
她的心驚了驚,腳步聲掩蓋了吱呀聲,急促,沉重。
她們訂的酒店房間本來就還有一間,所以除了洗手間,其餘一目了然。
來人靠近了。
懷音的雙手被身旁的男人抓住,她不解的抬頭,神情中閃過慌亂,驚訝,還有憤怒。
到底是誰沒經過客人的同意,就擅自闖入了酒店房間,簡直不像話!
待她看清楚修長男人的臉時,萬分震驚,面白如紙。
她的嘴唇陣陣發顫:「靖、靖哥,怎麼是你?」
面前的陸時靖着一身皺巴巴的西裝,微亂的頭髮,冰冷的眼神中夾雜着怒不可遏,身形顫動,渾身的筋脈繃起……
是陸時靖,那麼——懷音猛地縱起身子,奪回了自己的手臂,喉嚨里像是卡住了一根魚刺,質問:「你是誰?」
為什麼躺在她的床上,為什麼身上有陸時靖的味道?
男人慢吞吞的轉過臉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漆黑的眼,有幾分無辜的望着懷音:「早啊,你醒了?」
「魏言修?」懷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唇齒與眼神亦變得冰冷無比:「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昨晚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然後你就把我……」即便已經瞧見陸時靖氣勢洶洶的站在眼前,他依舊連眼皮都沒抬,言語間故作輕佻。
最可怕的是,魏言修是赤着上半身的,什麼都沒穿,引人想入非非。
懷音的臉色難看不已,沒錯,她是喝醉了,但是她遇到的人不是魏言修,如果知道是他,她根本不會……懷音條件反射的望着陸時靖,「靖哥,我不知道,你相信我,我可以解釋的……」
她已經語無倫次了,且說話毫無底氣。
因為情緒太激動,她的腦袋又開始作疼了,一口氣悶在喉嚨里出不上來。
陸時靖始終一言不發,但是他的眼神,銳利得隨時掉冰渣子。
「懷音,你怎麼樣了,是不是不舒服?」
火上澆油的魏言修靠近她,噓寒問暖,故作關心。
他們本就蓋着同一床被子,動作如此親昵,很自然的認為是一對情、人,再加上滿地狼藉的衣物,鞋子,觸目驚心,觸痛了陸時靖的眼。
重重的推了魏言修一把,懷音從嗓子裏嘶啞道:「你滾開,你這個混蛋!」
她的渾身都在不可抑止的抖動,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魏言修沒想到她的力量會那麼大,直接掉下了床,不過他下面是穿着褲子的,沒有皮帶。
緊接着,陸時靖一言不發的走過去,揪起魏言修,一拳砸到了魏言修的皮肉里。
魏言修的臉部即刻開了花。
一擊得手,卻難消陸時靖的心頭之恨,即便撇除感情的部分,魏言修此舉無疑是踐踏了陸時靖的尊嚴,男性的自尊。
陸時靖又是憤怒的一拳,被矮了幾公分的魏言修牢牢的接住,他上半身腱子肉發達,胸肌腹肌甚至比陸時靖更健壯,想來平時的健身與訓練強度一定是很大。
陸時靖這一次遇到強敵了,儘管魏言修右臉開花,氣場卻很強。
兩人勢均力敵,力量與力量之間,相互不退讓,死死的僵持着。
房間內波濤涌動,一觸即發,甚至是不可收拾。
懷音一直在落淚,她很想去阻止,內心還沒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雖然沒有確定,但是她莫名的害怕,難過。
萬一魏言修真的對她做出什麼事情,她便對不起陸時靖,她便是骯髒不堪配不上陸時靖的女人。
無論起因是什麼,歸根究底是她自己沒保護好自己。
怎麼辦?
這個時候,小甜進來了,尖叫了一聲。
魏言修和陸時靖分別掙脫了對方,你來我往的近身搏鬥,糾纏,你一拳我一腳,房間裏混亂不堪。
……
兩個人被酒店保安分開的時候,魏言修擦了擦嘴角邊的血漬,一臉邪笑:「陸時靖,你鬥不過我的,東匯集團是我的,你的女人也是我的……」
隨後,傳來了一陣放肆的長笑。
陸時靖衝動的去追,結果被小甜給攔了下來,「陸先生,別,您傷得這麼嚴重,還是先去醫院吧。」
懷音止住了哭泣,在穿衣服的時候猛然想到,她的衣着尚算完整,身體也並無異樣,所以魏言修應該沒有碰她。
只是,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和陸時靖開口。
為什麼,發生了這種事情,偏偏還被陸時靖撞破了,她確實很難辯解,讓人相信。
陸時靖英俊的面龐鼻青臉腫,人虛軟的靠在牆面前,粗粗的喘着氣,目光冰涼,戾氣畢現。
小甜的聲音哭哭啼啼:「怎麼會這樣的,懷音姐,我們趕快送陸先生去醫院吧。」
懷音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唇瓣,只見陸時靖忽地抬頭,犀利的視線掃向小甜:「那條信息,怎麼回事?」
「啊,什麼?」
小甜的表情驚訝又無辜。
「說!」陸時靖一雙褐色的眸中寒意翻滾,殺意陣陣,目光牢牢的鎖定住她,她根本無處可逃。
小甜底氣慢慢的潰散,抽抽噎噎的解釋:「我不知道……陸先生,懷音姐,你們相信我,昨天晚上我也醉的稀里糊塗的,我不知道那個魏言修怎麼來的,怎麼進的房間……」
她編輯的短訊內容大致意思是說懷音姐喝了很多酒,而且是在她很不清醒的前提下。
雖然有很多邏輯上說不通推敲不得的地方,但懷音還是沒辦法把小甜與處心積慮,背叛等字眼結合在一起,她頂多是個單純愚笨的女孩,就連撒個謊都很容易被瞧出來,怎麼敢。
小甜仍然在哭泣,心裏暗暗吃驚,陸時靖竟然那麼快就聯想到自己,找到了破綻,他太聰明了,也很理智,萬一自己收了魏言修支票的事情被發現,懷音姐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但是按照目前的狀況來說,懷音姐和魏言修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一晚上,沒事發生才奇怪呢。
懷音姐現在配不上陸先生了吧。
陸時靖頂着滿身的傷,說:「酒店走廊里有監控,你有沒有說謊,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話落,小甜緊張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後背一陣一陣的虛汗冒出。
不,不能承認。
懷音望着小甜的表情有些痛心,難過,她的指關節發白髮青,她當然不願意小甜是壞人,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小甜脫不了關係。
小甜抵死否認:「我沒有,懷音姐,你相信我,也許是魏言修跟蹤我們,買通了酒店的服務員……他又壞又狡猾,他有很多辦法可以進入懷音姐的房間,我知道我沒照顧好懷音姐,我不該喝酒,害得懷音姐被壞人玷污了……」
懷音最不想聽什麼,她便說什麼,簡直為眼前的困局以及陸時靖的憤怒,火上澆油。
「住口!」陸時靖一聲凌厲喝道。
小甜頓時止住了抽噎。
從頭至尾,他表現的憤怒而冷靜,沒有主動和懷音說過一句話。
這才是懷音覺得最悲哀的地方,她多麼希望此時陸時靖不要那麼理智,也不要跟打架時那麼失控,能擁抱她,安慰她。
那一刻,她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他們之間產生了裂縫。
結果酒店的監控室電腦故障了,一時半會兒不知道什麼問題,得請專業人士過來修理。
小甜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剛剛她真的緊張死了,沒想到就是這麼命大,被幸運之神眷顧。
懷音對陸時靖說:「去醫院。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是魏言修的圈套,我會做一個全身檢查,證明我和他沒有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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