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家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又想到兒子吃不到肥肉,劉荷花就愁得慌。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待聽到丁一口中豬又多又肥的養豬場,劉三燕跟抓救命稻草似的,那是丁點兒不願意放手。
魚餌拋出,魚兒上鈎,丁一心底樂呵呵,面上去裝作啥都不知道的樣子。
「大姐,同學是那麼說的。」
「你同學在哪裏?」劉三燕急切的問道。
「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你想知道回去幫你瞧瞧信。」
「好好好。」劉三燕一連說了三聲好,「妹子啊,你說大姐對你怎麼樣?」
「掏心掏肺,比我爸對我好多了。」
「妹子,我拿你當親妹子。」
「大姐,我拿你當親大姐。」表忠心嘛,只需要口頭上說說,不費吹灰之力。
「妹子,你想不想吃紅燒肉?想不想去國營飯店就能吃飯紅燒肉,不用等不用排隊,管夠管飽?」劉荷花自以為聰明的循循善誘。
「當然想啊,紅燒肉是最好吃的東西了。」丁一配合地做個誇張的表情,眯着眼睛回味剛才的味道,可惜嘴裏啥味都沒有,全進肚子裏了。
「現在有個辦法能讓你敞開肚皮吃紅燒肉,你願不願意幫忙?」
「有什麼辦法,大姐趕快說來聽聽。」丁一激動地雙手抓着劉荷花的胳膊肘,左右搖晃,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劉荷花,急切藏都藏不住。
「妹子,你能不能寫封信幫忙問問,你同學那邊養豬場的豬賣不?」
「問這幹啥?」丁一佯裝不懂,其實樂開花,一步一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劉荷花拍拍她的肩膀,「要是賣,國營飯店的肉有着落了呀。」
哎,妹子看着挺機靈的一個人,可惜母親不在父親不管,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不是她笨,是沒人教。劉荷花主動替丁一開脫,又大包大攬,暗下決心多多提點妹子,教她人情世故,最起碼不能讓石家的人看扁。
丁一愣了一秒鐘,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道,「對哦,要是人家賣,國營飯店就有肉了。」
「你看行不?」
「我看行,當然行,必須行。」肉的主人在此,怎麼可能不行,她等着換錢了。
「妹子,麻煩了。」
「大姐,等着我的好消息。」
夜幕降臨,丁一不打算多逗留,「大姐,天黑了,狗蛋估計一會就要睡,你趕緊帶着他回去。」
天大地大比不上兒子大,劉荷花就是個傳統的婦女,當家的是依靠,兒子是命根子。聽到丁一的提醒,偏頭望望寶貝蛋,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小肉手正在揉眼睛。
「妹子,大姐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嗯,豬肉……」
「問到了就告訴你。」
皆大歡喜,劉荷花帶着兒子腳步匆匆的離開,丁一心滿意足的轉身,今兒又是一個好日子。
月亮慢慢爬上來,久違的圓臉盤出現在頭頂,丁一朝她調皮的笑笑。
哼着《團結就是力量》,丁一心情愉悅的回到家。家裏的情況卻正好相反,劉三燕在院子裏摔摔打打,嘴裏罵罵咧咧,周圍無一人敢應聲,就連小霸王林紅軍都老實的縮在林振興的懷裏。
「翅膀硬了,做這麼大決定,不跟家裏說一聲。」
「要不是她回來拿衣服,讓我碰到,她是不是準備走了再托人告訴我。」
「一個個的白眼狼,走了好,走得遠遠的,別再回來。」
丁一停在腳步,忍不住出口相詢,「誰走了?」
抬頭掃視一圈在場的人,沒看到林文鳳,往她的房間瞧去,烏漆嘛黑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林文鳳?她去哪兒了?」
擱在平時,劉三燕不敢惹丁一,但是當下她的怒氣直充腦門到達頂點,行事完全不計較後果。
自己生的姑娘自己了解,肯定有逼不得已的原因才遠走,否則好好的大城市不呆,跑小鎮上去,豈不是有病。
肯定是這猖狂的小賤蹄子逼得,害得她姑娘一個個的離家,有家不能回,她這個當媽的沒用,連親生的娃兒都護不住。
像發怒的獅子,嗷的一聲往前沖,兩胳膊長長伸出,彎成鈎子狀就去撓。丁一往右輕輕一閃,右腿往起一抬,一腳踹到她大腿上,「神經病犯了?」
林愛黨見狀,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扶住劉三燕,「丁一,你別太過分。」
「豬八戒的耙子,倒打一耙。搞搞清楚,是你媽不問青紅皂白,伸手就打人。」丁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這難道是你們家的傳統?說起來,兩天前的那個穿一身紅的神經病,跟你媽就很像……」
林愛黨腦袋裏「轟」的一聲,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丁一除了事發當晚提過一兩之外,毫無動靜,現在她卻突然提及,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柱子被找到了?
「丁一,你胡扯些什麼,越說越離譜。」林振興站出來「主持大局」,「你姨今兒心情不好,你別怪她。」
「她心情不好,拿我撒什麼氣。林文鳳去哪兒了?」
「你會不知道?都是你幹的好事。」劉三燕反唇相譏,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丁一千刀萬剮。
「她去下面的一個小鄉鎮當售票員了。」林振興好心的解釋。
「小鄉鎮?」
丁一冷笑,林文鳳屬狗的呀,她剛剛找到田柱子,田母還沒出手對付這對這對無恥的兄妹,她就聞着味跑啦。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想躲過去,門都沒有,往後的日子長着了。
劉三燕一見丁一的表情,目齜欲裂,「你這個……」
「三燕,行了,趕緊洗洗去睡。」林振興見勢不妙,立馬出口打斷,討公道也要等到愛黨訂婚後,到時有領導撐腰,諒孽女不敢太囂張。
拼命的朝林愛黨使眼色,趕緊把你媽扶到屋裏去。可以林愛黨沉浸在丁一是不是找到田柱子的恐慌之中,完全沒接收到信號。
丁一覺得很有必要跟大家表表清白,「林文鳳離開跟我沒得關係,不過我曉得她為啥跑路。她欠了人五百塊錢,債主正在找她,天天在街口打聽,用不了多久估計就找上門了。」
「啥?五百塊錢?」劉三燕白眼一翻,暈倒了。
林愛黨回過神,「媽,媽,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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