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思慮的周全,各種可能都考慮到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聶老三又跟了一天,沒跟到任何有效的線索,林愛黨除了上班外,就是和何小芬一起逛公園壓馬路,也不見任何人來找他。
無奈之下,丁榮發拿出丁一送過來的大塊紅布,「老三,批這個總比穿大棉襖好。」
聶老三做事有始有終,雖然不願意,可是已經答應要幫忙把紅眼睛揪出來,當下也沒推辭。
丁榮發自覺是個貼心人,總為他人考慮,「咱們先試試,到時候去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披。」
聶老三站着不動,任由丁榮發幫忙,「嘿嘿,老三,你穿紅衣服還挺好看的。」
瞅瞅時間差不多,倆人夾着紅布往丁一家方向趕。
丁一在家翹首以盼,九點了,人應該快到了。瞅瞅緊閉的大門,又豎起耳朵聽聽,沒動靜。目光往回移動到院子裏,林愛黨仍坐在那一動不動,翹着腦袋仰望星空。
正好,多坐會,一會人就來找你了。
她在這邊等得焦急,那邊丁榮發和聶老三正鬼鬼祟祟的靠近。倆人跟做賊似的,貓着腰,走一步看四下,確定整條巷子的大門緊閉,沒一人在外遊蕩時,才放下心來。
「好了,老三,趕緊披上吧,行動開始。」
聶老三點點頭。
倆人手忙腳亂的把布披在身上,又搞了塊紅布系在頭上。
「老三,你站在這兒不動,我去敲門。到時候你就啊啊啊出聲,用手指嘴巴,表示嘴被辣出問題。我過去敲門,裝作你的遠方親戚,幫你討公道,分散林愛黨的注意力。」
丁榮發連說帶比劃。
本來他不打算一起,擔心林文鳳把他認出來。可妹子說,認出來正好,先讓林文鳳自亂陣腳,他們才好趁虛而入,一舉擊破。
至於設局陷害林文鳳的事,反正他有欠條在手,證據充分,完全不必怕。況且,林愛黨不去找那個一身紅,怎麼可能知道他是假的。
只要他去找,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聶老三再次點頭,拍拍胸脯子,又豎起大拇指。
倆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幾雙眼睛正盯着他們。
「頭兒,可以抓人了。」
「行,悄悄的,別驚動附近居民。」
「嗯。」
於是乎,聶老三披着紅戰袍被人制住,丁榮發剛剛舉起的手臂被人抓住,沒等他來得及詢問,嘴巴已經被緊緊堵上。
倆人驚恐的張大雙眼,不停的眨巴眨巴,用眼神詢問,你們是誰?你們抓我們幹什麼?我們祖上八代貧農,根正苗紅,你們搞錯人了,快點把我們放了。
可惜沒人聽得懂他倆無聲的語言。
聶老三和丁榮發被人反剪着胳膊,壓着往外走。他們想反抗,奈何對方人多,力量太強大。
「老實點。」一人一巴掌拍在丁榮發頭上。
丁榮發不滿,想回頭瞪人,又挨了一巴掌。
聶老三不會說話,看着像個木訥人,其實比誰都清醒,假裝溫順,兩隻眼睛咕嚕咕嚕地打量街邊,暗暗記下路線。
走了一二十分鐘,丁榮發又躁動起來。這回任憑壓着他的人如何使勁,他還是拼命的往起拱,腿不停的朝外踢,頭左右搖動,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幹什麼,老實點。」又是一巴掌下去。
丁榮發充耳未聞,繼續自己的表演,反抗太激烈,負責壓送他的人差點招架不住,讓人掙脫出去。
「連長,你快看,紅衣怪。」賀國慶愛看熱鬧,頭一次見大男人披紅色的布,稀奇的不得了,兩隻眼珠子只差沒按在別人身上,來個三百六十度打量。
「好好走你的路。」石誠淡淡的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他認識其中一人,是公an局的,估計在辦案,他們別打攪的好。
「嘿嘿,不行了。連長,有人走過來了。」
賀國慶剛說完,一個人來到面前,「石連長。」
石誠和人不熟,僅限認識,「胡隊長。」
丁榮發拱得更起勁了,大有用盡身上的力氣之嫌,嘴裏拼命嗚嗚嗚。
大高個,不,好人,大好人,大大的好軍人,快救救我,我被綁架了,他們都是壞人。
胡隊長往回瞅了一眼,「逮了一兩個月,才把人逮住。」
聶老三耳朵特別尖,別看胡隊長聲音小,別看胡隊長對着他們說,可他就是聽到了。
逮?
一兩個月?
他做什麼了?
他是冤枉的,每天除了糊糊火柴盒,偷偷去黑市,沒幹啥犯法的事。就算跟蹤林愛黨,那也是昨天才開始,跟一兩個月前沒關係。
瞧着夥伴的奮力反抗,他也不鎮定了,有樣學樣,嘴裏嗚嗚嗚,腳上往起跳。
賀國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要不是礙於連長在場,他肯定要去問問倆人都做啥了,尤其那個一身紅,太逗了。
石誠的餘光成功被吸引過去,這一瞧倒又瞧出個「熟人」來。
丁榮發見石誠看到自己,更起勁了。
救救我,我是無辜的。
石誠收回目光,唱得哪出?難道倒賣被發現了?丁一安全不安全?
「胡隊長,他們怎麼啦?」
胡隊長偏頭吼了一嗓子,「安靜點。」復又回頭,神秘兮兮的湊近石誠和賀國慶,低沉着聲音,手在脖子上從左至右一划,「搶人,,sha人。」
「這倆人幹得?」
賀國慶驚訝地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再去瞅兩眼,剛才不覺得,現在猛一看吧,倆人真像有暴躁症,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不止一起。」胡隊長伸出四個手指頭。
賀國慶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變態sha人狂。」
胡隊長拍拍半禿的頭頂,「瞧見沒,被他們折騰的,頭髮一把一把的掉,頭頂上沒幾根了。趕明到了冬天,腦袋頂估計有點受不住。」
「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好在抓住了。」胡隊長長舒一口氣,有些欣慰,功夫沒白費。
石誠的眉頭皺成川字形,明明是倒賣的,怎麼就成了搶人的。丁一的安危牢牢佔據心頭,「受害女子……」
「哎呀,這倆人葷素不忌,管她結婚沒結婚的,搶到了就施暴,最小的二十,最大的都快四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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