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七天。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從軍工坊被炮擊第二天起開始算。
北伐軍各衛,按吳爭的部署,渡江正式進入攻擊位置,整整用了七天時間。
八百里左右的距離,七天。
如果不是吳淞水師戰船日以繼夜的運輸,士兵、火炮、補給、彈藥等等,沒有半個月,恐怕想都不用想。
這還是在江南,道路還算是暢通的情況下。
吳爭心裏是不滿意的,他原認為,四天,應該可以完成部署。
但結果,還是超過了差不多一倍的時間。
然而,這已經讓所有人震撼了。
三萬大軍,七天時間,最遠的從紹興、金華、處州,七天時間,登陸江北,進入攻擊位置,確實非常令人震驚。
這可不是一支千人的騎兵,可以隨時出發,並以戰馬為腳力。
在戰鬥的第一槍打響之前,吳爭是擔心的,因為七天的時間,可以讓敵人做許多準備。
戰爭突發性的效果就會大大降低。
那麼,吳爭打一場突襲戰的本意,就會被改變。
如果真打成一場僵持、消耗戰,那吳爭得後悔到吐血。
江南如今也確實抗不起這樣的消耗。
然而,在吳爭患得患失的時候,在所有將領靜候吳爭下達命令的時候。
宋安派長林衛送來情報,除了淮安府有八千敵軍向寶應方向增援之外,徐州的八萬清軍,竟紋絲不動。
看到這個消息時,吳爭驚呆了。
敵人在揚州北,不過二萬駐軍,倒不是清廷不想部署更多兵力,是因為當初和談時,清廷要求北伐軍在揚州不得超過一萬駐軍,由此,吳爭同樣提出清軍也不得超過一萬人。
經雙方扯皮之後,清軍上限為二萬人。所以,清廷在淮安府部署了一萬二千駐軍,以與揚州府形成犄角之勢。
而徐州的八萬大軍,是一直駐防的,兵家必爭之地嘛,特別是揚州府「陷落」一半之後,總得防備北伐軍突然北向吧。
可問題是,從第一批北伐軍,也就是魯之域、吳易的吳淞衛渡江,足足七天的時間,徐州敵軍就算爬,那也該挪挪窩了吧?
敢情,這是在小看咱了?
吳爭想到此處,真是哭笑不得。
「按既定目標,全線發起進攻!」
「是!」
一場犁庭掃穴的風暴開始了。
既然人家不睬咱,那就讓它吃不了,兜着走!
……。
其實,吳爭還真錯怪了清廷或者多爾袞。
揚州急報,送往徐州,確實路途不遠,快馬一天也就到了。
可從清廷與義興朝和談成功之後,徐州雖然囤兵,但沒有主將啊。
倒不是清廷不肯派或者捨不得派,實在是無人可用,八萬人的主將,清廷總不能隨便任命一個帶封號的大將軍。
那多爾袞也不肯答應不是?
所以,軍隊在徐州駐囤着,可最高升官缺失,真正掌控軍隊的,僅是偏將。
偏將統率的,最多不超過三千人,那麼也就是說,徐州駐囤的清軍,主事者有不下三十人。
人一多,想法就多,況且,他們都沒有調兵權。
所以,得將情報往北面順天府送。
這一送,至少得耽擱兩天吧?
清廷接到急報,召集文武群眾,好歹得商議個一天、兩天吧?
形成決議打或不打之後,得派快馬將決議送到徐州吧?
事實上,吳爭下達進攻命令的時候,徐州清軍才剛剛接到清廷傳來,增援揚州的命令。
可從徐州到揚州,那也是七、八百里的路程啊。
八旗軍都沒有全部裝備戰馬,這些漢八旗或者是降清的明軍,哪來那麼多戰馬,一樣要靠腳和運河船隻運輸。
這就形成了一個時間差。
而吳爭不一樣,他的勢力,僅以他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一聲令下,大將軍府就能按他的意思轉動起來。
這就是雙方體制的不同,效率自然也就不同了。
……。
吳爭的部署是,兵分三路,以泰州衛為主攻方向,江都攻高郵州,如皋攻鹽城。
三路平推,一來使得敵人無法首尾相顧,二來以泰州衛佔領興化為支撐點,形成一個尖鋒突出部,從而使得敵人難以形成東西兼顧的防線。
吳爭本來就是個「賭徒」,他喜歡打落水狗。
趁它病,要它命!
真要進攻受阻,吳爭這些天也準備了預案。
那就是以泰州衛死死頂在興化,然後進攻高郵、鹽城的兩路交錯南撤,最後泰州衛撤回泰州,回到戰爭發起之前。
當然,這只是以防萬一的預案。
……。
順天府,鑾儀將軍府。
沈致遠這些日子被軟禁着,出不了府門,着實是坐立難安。
自從傳出消息之後,這事當日就發了。
多爾袞很生氣,後果,自然很嚴重。
不僅軟禁了沈致遠,不讓他接觸任何人,甚至連錢翹恭都入不了鑾儀將軍府。
就連東莪也吃了不少瓜落。
外面的事,幾乎全部被隔絕,連拱極極城練兵,都被取消了,由錢翹恭一人支撐着。
沈致遠的坐立不安,卻不是因為此。
而是他從東莪的口中得知,清吟當天就被多爾袞抓了。
這讓沈致遠非常的揪心,因為……內疚。
從他胭脂巷尋花問柳開始,身為長林衛檔頭的清吟,一直毫無怨言地在配合他,甚至忍受着他的「無禮」舉動。
這讓沈致遠心裏,下意識地就將她視為家人,他鄉遇故知、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
可她被捕了,生死不明。
這讓沈致遠心裏有種是自己連累了她的內疚。
因為,那時沈致遠非常清楚,多爾袞對自己的嚴密監視,甚至連遠在千里之外的吳爭,也傳信長林衛暫時與沈致遠中斷聯絡以自保,避敵鋒芒。
但自己依舊強行送出情報,這才使得清吟又一次暴露。
如果之前多爾袞沒有證據,對清吟只是懷疑。那麼,這一次,再怎麼否認,也無濟於事了。
想着一個紅粉佳人,就這麼被自己連累,香消玉殞,沈致遠此時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呯」地一聲,這是沈致遠砸碎的第十三個碗盞了。
下人們都不敢出聲,稍機靈點的,趕緊地溜去,稟報了東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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