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無恥的女人!」
看到輕塵師太這般窮凶極惡,我壓抑了好久的怒火「騰」地一下冒了出來,反手揚起斬魂冥刃就撲了過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幽冥劍法第一招,陰兵借道!
我揮刀而上,掌心凝了全身力氣狠狠一掌朝輕塵師太拍了過去。與此同時,滿屋子的鮮血凝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陰風大作,像要吞噬萬物。
輕塵師太一驚,忙縱身往後退了好遠,看來她還是怕這漩渦的。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我,忽地又伸出手去剜她的臉。她怕是又要祭出焚寂血咒,那血符連乾坤符都奈何不得。
上次在黃泉千尺下的皇宮她就搞了這麼一出,但那次是她自己的臉,這次是張輕塵的,她更加殘忍,把一張臉剜得血肉模糊。
血珠子不斷從她臉上滾出來,凝成了一道血符,十分凶戾。我自然不敢戀戰,連忙往祭壇沖了過去,想把那精元拿走。
誰料我手剛伸過去,輕塵師太一道血符就把漩渦破了,隨即朝我飛撲而來。她如今修為大增,焚寂血咒的威力無窮,我忙把魂音召了出來迎戰。
她陰森森地咧了咧嘴,笑道:「賤人,你當我這些年臥薪嘗膽是吃素的?我恨了你千百年,今朝一定要讓你灰飛煙滅。」
「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既然已經是生死仇人,我也顧不得小哥哥對她是否有情,亦或者是別的情分,我都不會再容忍下去。
今朝要麼她死,要麼我死,絕不可能有第三種可能。
我拿起魂音,吹了魂音中最惡毒兇殘的離魂咒,我要把她和張輕塵的身體分離開來,揭開她醜惡無比的嘴臉,也讓書院這些先生們看看她是何方妖孽。
輕塵師太用臉上的血結符,定然不會比我吹咒音快,所以咒音結符朝她打過去時,她血符尚未凝成,又被逼得往後退了數步。
但她還是被離魂咒打中,只見她身上泛起一片血氣,緊接着沈漓又穿着她那身鳳冠霞帔從張輕塵的身體裏分裂了出來。
可能是許久沒見她,我覺得她看上去更雍容華貴了一些。只是那張臉血肉模糊太猙獰,沒之前高貴冷艷了。
「賤人,你居然會這麼惡毒的術法。」她轉頭看着張輕塵的屍體,有些愕然。
「那也比不得你焚寂血咒惡毒。」
趁她發懵,我收起魂音,揚起斬魂冥刃如雷霆般朝她撲了過去,刀刃從她身體橫掃而過。冥刃的鋒刃削鐵如泥,她腹間頓時噴出一股血氣。
我得手的同時,她一道血符朝我狠狠打了過來。我避無可避,揚起斬魂冥刃劈了下去,居然把那血符生生劈成了兩半。
血符凝成血沫子飛濺而來,我忙縱身一躍避開了,但這血沫子卻盡數落在了不遠處的靈清身上。
她本是血靈,按理說不怕血符的。誰料她碰到沈漓這血沫子全身上下就開始冒血泡,咕嘟咕嘟跟水開了一樣。
「啊啊,師父救我,救我……」靈清痛苦地嘶叫了起來,她那血凝成的身體開始形成血氣散去,她快要沒人形了。
沈漓眸光一沉,覆手將她抓到了跟前,咬牙道:「你還妄想本宮救你?方才你不是被這賤人蠱惑要出賣本宮嗎?」
「我沒有,我沒有,師父救我。」
「蠢貨,你早就該死了!」
沈漓說着徒手便把靈清生生撕成兩半,張嘴把她吞噬了進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全部吞噬,什麼都沒剩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胃裏面一個勁翻江倒海。這個女人修煉的到底是什麼術法,怎麼會如此惡毒又噁心。
沈漓把靈清吞下去過後,她臉上,以及腹間冒血氣的地方頓然癒合,變成了第一次遇見的那個高貴冷艷的太子妃。
她陰森森睨着我,呲了呲還沾着鮮血的牙,「喲,本宮忘記了,靈清還有一雙眼珠子在你這兒呢,你用着可舒服?」
看沈漓滿眼的不懷好意,我心頭頓時一沉:她該不會是在眼睛上做了什麼手腳吧?
她很是張狂,「本宮原是想着,跟尊主去魔界的時候才告訴你這事兒。不過今朝你既然已經闖入本宮密室,那便索性告訴你吧。」
頓了頓,她又道:「你這眼珠子,不過是本宮用來討好尊主罷了。你是本宮的生死仇人,本宮怎會心甘情願治好你的眼睛呢,你放心,你很快就要再瞎一次了。」
沈漓說着抬手捻了個手訣,我眼眶頓時一陣刺痛襲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噬我眼睛似得,疼得我眼淚一個勁地淌。
我抹了一下臉,發現淌下來的都是烏黑的血淚。
難怪自從換了眼睛過後,我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卻也說不來是哪兒不對勁,原來真是沈漓做手腳了。
罷了,今朝我豁出去再瞎一次,也一定要讓沈漓灰飛煙滅,留下她着實後患無窮,於是我又揚起了斬魂冥刃。
「哼,憑你是殺不了本宮的!」她很是不屑道:「早知道你會成為本宮的心頭大患,早年在崑崙山下第一次遇見你時,就應該把你殺了,也不會浪費這千百年了。」
早年……崑崙山下……
我猛然想起了那個夢境,我是乞兒,小哥哥是崑崙山少主,而那個半大不小的,驕橫跋扈的女孩竟是沈漓。
原來,我們已經糾纏三世了。
我怔怔看着沈漓那張美若天仙的臉,依稀還有她兒時的樣子。尤其是那眼底的驕縱跋扈,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我忍不住譏諷道:「上千年了,你也是這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你可曾想過,當年我那么小你都未曾殺得了,如今你哪兒來的自信?」
「當年是你運氣好,今朝可不一樣。」
沈漓說着咬破指尖,彈了一顆血珠飛向祭壇。只見魂瓮里發出一陣砰砰砰的輕響過後,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娘親,娘親!」
她脆生生地應了聲,「哎,靈兒乖,娘親在這兒呢!」
我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你……」
沈漓無不得意地道:「她是本宮用精血養着的,自然是要認本宮為娘親,至於你,呵呵呵,什麼都不是!」
我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沈漓竟然跟靈兒的精元契約了,這怎麼可能?若真是這樣,靈兒一旦修出元神,就會認她為主,以她為尊。
我實在太小看沈漓這歹毒齷蹉的心機了,她沒有下限,永遠都沒有。
我緩了緩滿腹殺戮道:「你給小哥哥的那顆精元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沒認出來?」
「那可是本宮費盡心思尋來的精元,否則怎麼能以假亂真騙過尊主呢。不過你現在知道這事兒也晚了,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走不出這密室。」
「沈漓,你好深的心機,就不怕小哥哥知道滅了你?」
「唔,你想多了,尊主他永遠都不可能殺我。」沈漓陰陰地沖我挑了下眉,道:「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本宮今朝心情好,可以告訴你!」
「少來誑我!」
「哈哈哈,因為尊主愛我,他是愛我的。洛小七,你跟他有婚約又怎樣?任何絕境下,他都會第一時間護着我,疼着我。」
「放屁!」
我被沈漓氣得七竅生煙,拿起魂音就瘋狂地吹奏了起來。離魂咒,乾坤符,鋪天蓋地朝她身上打了下去,我要她死,死無葬身之地。
沈漓也不甘示弱,覆手震出一道血符朝我打過來,她這沒有加持過的血符我並不怕,揚起斬魂冥刃就劈成了兩半。
我把念先生教的幽冥劍法全部使了出來,招招奪命。沈漓一時間被我逼得節節敗退,於是又往她臉上剜了下去。
她臉上凝成的血符殺傷力很強,我便沒讓她得逞,拼着兩敗俱傷的可能拿起刀朝她心口刺了過去。
「賤人,你不要命了嗎?」
沈漓嚇壞了,忙捂着胸退後了兩步,抬手一掌朝我打來。我沒避開她這一掌,也沒讓她喘息,衝上前一刀狠狠刺進了她心口,直末刀柄。
「老子他媽的就是不要命了,怎地?」
我咬着牙咆哮道,喉嚨里湧出的血順着嘴角淌,她那一掌怕是用盡全力了的,我也沒落得好,被打得氣血翻湧。
沈漓錯愕地盯着心口的刀,可能還沒反應過來。於是我抽出刀又狠狠刺了進去,她臉上的皮膚頓時就龜裂開來,像腐肉一樣開始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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