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巔峰對決?
剛才沈月熙和杜老頭子對戰在我看來已是驚世駭俗了,可蕭逸歌一來,我才明白什麼叫王者霸氣。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杜老頭子明顯戒備了許多,也不曉得他捻了個什麼手訣,但見他拂袖一震,身體竟分裂出四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只不過這些人通體血紅,瞧着更驚悚了些。
蕭逸歌輕輕一挑眉,甚是涼薄地道:「區區傀儡術,就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了。老實說,我蕭家道統即便勝不了你,卻也不會輸你。杜淵承,今朝有我在就不會讓你詭計得逞,識趣的話就收手吧。」
詭計?什麼詭計?
我見杜老頭子和蕭逸歌相互牽制着都不敢先出手,就準備先把沈月熙扶到大廳里去再做定奪。
一轉頭,我便看到這傢伙在看我,黑白分明的眸子熠熠生輝,比他死灰色的臉要生動多了。
我一愣,狐疑地抹了抹臉上,「你幹嘛看我?我臉花了麼?」
他沒說話,唇角倒是微微揚起一個似有若無的淺笑。隨即又伸手揪了下我的臉,這次沒那麼用力了。
「你神經病啊?」我十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吃力地扶起了他,才發現他這身體顫抖得厲害。
我邊扶着他走邊問道:「你是不是受重傷了?」
他搖搖頭,「杜淵承的大力金剛神壓是他用千萬個鬼魂精氣練成,不容小覷,這老頭子今日是有備而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要做什麼?」
「我估計他是想除掉其他玄門,得到那塊陰陽龍鳳璽,至於你嘛,對他來說應該是意外收穫。」
沈月熙說着瞄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最好趕快走,否則落在他手裏怕是會生不如死,畢竟他是個淫僧。」
「……淫僧?什麼意思?」
「這你都不懂?」他甚是唾棄地瞅了瞅我,又道:「看來你在蕭十一的教導下既沒有長成沉魚落雁之容,也沒有玲瓏有致之身,既沒有才高八斗,也沒學富五車,十足的廢物一個啊。」
這個混蛋,損我損得夠徹底啊?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在他要栽成狗吃屎時才拉住了他,「沈月熙,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一道符紙便滅了你!」
他沖我眨眨眼,「是麼?可剛才你好像捨不得我死還死命保護我呢。」
「我呸!我那是投桃報李好嗎?」我嗔了他一眼,又道:「既然杜老頭子那麼厲害,我走不是更危險?我還是留在這兒吧,興許蕭逸歌一拐杖就把他給打焉了。」
「不會,他的老巢在離心湖底,離開陣法所及的範圍他就沒那麼厲害,你放心離開就是。」
「……他的老巢?」
這杜老頭子果真是個道德淪喪的混蛋啊,原來他在離心湖佈陣竟是為了他修煉。那麼包括杜家宅子聚陰,杜寶寶、杜貝貝和穆晚霞的死,一定也是他安排好了的。
我就說,杜振山既然是房地產開發商,他怎地會造這麼一個聚陰的宅子,沒想到竟是為了杜老頭子。
長這麼大我從未見為了修煉置家族後人於不顧的人,今朝可算是長見識了,這杜老頭子是徹底刷新了我十六年豎立的正確三觀。
因此我特別疑惑,杜老頭子這番損人也不太利己的行為到底是為何,真想滅了玄門其他三家,由他一家獨大?還是有着另外的不為人知的目的?
「小子,老夫跟你拼了!」
我正暗忖着,忽地聽到杜老頭子一聲厲喝,緊接着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這宅子地基好像顫了顫。
我忙支了個頭出去,才看到蕭逸歌跟杜老頭子已經打了起來,杜家宅子東牆和穆晚霞的靈堂直接被他們的掌風震塌了。
四下里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花園中的花草樹木頃刻間便被摧毀,宛如被颶風橫掃過一般滿目瘡痍。
那些來不及躲避的人瞬間被掌風斃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
我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剛才杜老頭子的實力被鎮魂扇壓着施展不開,此時的他才是鼎盛時刻。
佛宗,絕對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
我擔心就這樣打下去蕭逸歌可能會吃虧,畢竟他是坐着輪椅過來的,身體可能有什麼問題。
於是我問沈月熙,「這杜老頭子就沒軟肋嗎?如此打下去我們大家都要糟……」
轟!
我語音未落,這宅子上面便哐當一聲落下一大片磚瓦殘骸。陳堅和幾個道士以為房子要塌了,嚇得連忙跑了出去。
可下一秒他們便被杜老頭子的掌風全部震了回來,每個人眉心都出現了個漆黑的「卍」字。
「救,救我……嘔!」
陳堅眼睛都爆裂了,他伸着手想抓什麼,可手還沒抓到他便哇哇吐了一大口淤血,不,是被震碎了的器官,吐了一地。
隨後他脖子一歪,瞪着眼睛氣絕身亡。
我胃裏一陣洶湧,連忙別開了頭,心裏一陣陣發憷。這個杜老頭子太可怕了,他那大力金剛神壓恐怕無人能敵。
「如果搗了杜淵承供奉的佛尊,他便不會那麼厲害。」
忽地,角落裏傳來一個女音,我抬眼望去竟是蕭漓。她一直坐在那兒不講話,我都快把她給忘記了。
「離心湖囚禁了個道法很高的鬼修,是個女的,杜淵承就是奪了她的修為才在這麼快的時間裏入宗。」
蕭漓說着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又斂下眸子不說話了。
我一愣,忙走了過去,「你剛說什麼?道法很高的鬼修,還是女的?那你可知她叫什麼嗎?」
「不太清楚,聽說姓祁。」
姓祁,莫不是奶奶?
我想起曾為血嬰作法招魂的奶奶,肯定這杜老頭子囚禁的鬼修一定是她。
「那地方常人如何進去?」我又問道。
「陰陽龍鳳璽中的鳳璽便是打開密室的鑰匙。」
鳳璽……
這不是沈月熙帶過來還給杜振山的麼?竟還是打開杜老頭子修煉密室的鑰匙,他是故意的?
我瞥了沈月熙一眼,「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所以帶了鳳璽過來?」
「你走吧,這是玄門的事,與你也沒什麼關係。」沈月熙輕嘆一聲,又道:「這可能是天意,他那麼早入宗,我們誰也想不到。」
「既然想我走,你又何必要告訴我這些呢?你們是故意要我去離心湖底吧?也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看了看現場活着的幾人,沒再跟他們廢話,直接上樓取了那鳳璽。走時,我從樓梯那邊把韓月的魂魄也招了出來,一起放進了鎖魂鈴里。
外面蕭逸歌和杜老頭子斗得昏天黑地,四下里一層血色塵埃覆滿了整個杜家宅子,地上那些屍體被震得細碎。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趁着兩人打得難分難解時衝出了宅子。
一到外面,我才發現周遭安靜得像墳場,沒有半點宅子裏的血雨腥風。清風徐來,我冷不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飛快地跑到離心湖邊,看到湖心還被困着不少鬼魂,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相互啃噬着,一個個缺胳膊少腿。
我糾結了下,召了一道乾坤符過去把他們都給煉化了。
方才我被那三顆血髏頭震了下,雖沒傷得很厲害,但也有些氣血不穩,正好用這些靈氣養養。
待鬼魂全被煉化過後,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招出一道避水符縱身跳進了離心湖裏。
這水好臭,就是杜家宅子那股腐爛腥臭的味道。
我撥開浮萍很快沉入了水底,才發現這湖心竟有一個很大的結界。
這兒建有一塊四四方方的台子,東南西北四角都立着一根約一丈高的石柱,上面刻滿梵語。
而在台子正中心鎮着一尊凶神惡煞的佛,我不曉得這是什麼佛,但它通體漆黑,瞧着也十分不討喜。
結界並不強,我輕易就進去了,我把韓星韓月都從鎖魂鈴里招了出來,他們倆看上去很是虛弱,都好一陣恍惚。
「這是哪兒七七?」韓星緩過神來問我。
「離心湖底,蕭漓說杜老頭子的老巢就是這兒,毀掉他供奉的佛尊他就沒那麼厲害。而且,奶奶也可能被困在這裏,我來救她。」我說着指了指那尊佛,又道:「你們倆認得出這尊佛是什麼佛嗎?看着好奇怪。」
「這……」韓星湊過去看了好一會兒,忽地一怔,「這是邪佛倚天。」
「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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