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後邊進來的,你爸他……他偏袒陳希他們也正常。一筆閣 www.yibige.com」
商夏眉一擰,「可憑什麼讓我們受委屈啊?我們又沒做錯什麼?我倒還好,一個月也沒在家裏待多少天,可媽媽基本上都在家裏面,他不護着你,難道以後也要遇到點什麼事都忍聲吞氣嗎?」
回憶前世,商曉荷和陳有貴的婚姻並沒有走到最後,既然這樣,商夏認為,不如及時止損。
商曉荷眼裏閃過了一絲什麼,她說的這些,自己心裏頭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現在女兒也還沒長大,自己工作也沒了,不依賴陳有貴,又還能依賴誰呢?
「這些都是小事,畢竟你陳叔叔對我們有恩……」商曉荷說到一半突然說不下去了,改口道,「行了,你在家裏也耽誤不少時間了,快回去學校吧!」
商曉荷的意思商夏心裏明白了,即便是這樣,商曉荷對陳有貴還是沒死心。
心裏唏噓了一句,感情的事畢竟是勉強不來,現在高考為重,這些也只能等到高考以後再說了。
「好,那媽我回學校了。」將手裏最後一個碗清洗乾淨,擺好,商夏擦了擦手背上書包就走。
商曉荷似乎想起了點什麼,又把她拉回廚房裏去。
沾了水的手在圍裙上抹了一把,隨後掏出三十塊塞在商夏手裏,「你在學校也要照顧好自己,咱家雖然條件算不上好,但是也不要不捨得吃,拿去加點菜,你看看你,人又瘦一圈了。」
商夏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皺巴巴的三十塊,雖然不多,可她知道,這都是商曉荷平時不捨得吃不捨得穿省下來的。
畢竟下崗了,平日裏的伙食費,也只能由陳有貴給,陳有貴一個月能給多少,商夏怎麼會不清楚?
「媽,我在學校不缺錢花,你要是要花錢,我這裏還放着你的錢呢,要不你拿回去。」商夏說着就要掏銀行卡,卻被商曉荷立刻攔住。
「傻孩子,那點錢是未雨綢繆的,我怎麼可以用呢,再說了,那些錢放在你那裏,我安心。好了,不要再推來推去了,媽媽給你的錢你就好好的兜着,你正是消費群體,總是能用得上的。」商曉荷又把錢塞回她的口袋,將她送出了門。
媽,再等等,等我高考完。
商夏心裏腹誹,轉過臉,徑直地望學校的方向走去,不讓她看見眼裏的淚光。
……
從股市出來的黃彪,看了一眼時間,覺得自己得去陽城一中一趟。
站在校門口,黃彪眉宇緊鎖,又加上身上的紋身,顯得更加的駭人,旁邊經過的學生紛紛離他遠遠地走。
校門口的保安,雖然也見着他了,但是見他沒有生事,也沒有出面,畢竟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惹一個有名的黑社會的大佬。
只是不知道這位黑社會大佬要等的是哪位同學,估摸着那位同學要倒大霉了。
他等得不耐煩了,目光一掠,對着從他面前經過的學生說,「嘿,小子,幫我去找個人。」
明明是不重的語氣,可是從他一個牛高馬大的人身上說出來,就莫名的讓人畏懼,那人抬頭一看是他,逃命似的望教學樓的方向跑。
「我讓你們找個人而已,你們跑什麼?」他不悅地低吼。
後邊陸陸陸續進來的學生一聽,更加害怕了,三五成群撒腿就跑。
陽城一中裏頭好學生佔大部分,誰願意和黑社會沾上邊呢?先不說有沒有事,要是被身邊的哪個大喇叭看見了,告回家裏去,說誰誰和黑社會在一起,那定然也是少不了一頓打的。
黃彪無語,直接伸手就拉了一個人過來。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商夏的?現在進去把她給我叫出來!」他提着對方的領子,命令道。
小同學嚇得腿都發軟,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似的,顫巍巍回應,「我真不認識啊,大哥,你饒了我吧!」
此時,傳出學校裏頭尖利刺耳的上課鈴聲,「大哥,我還得趕着去上課呢,你看你你能不能先給我放下?」小同學又說。
黃彪心裏來氣,哪裏能那麼容易饒過他?
「那邊的,上課了,幹什麼呢?」眼見着黃彪就要動手,兩個保安拿着警棍走出來大吼,顯然是在警告黃彪。
校門口有監控,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學校里的學生被人欺負,保安卻不作為,那他們這個飯碗怕是得丟了。
顯然那瘦不拉幾的那兩人壓根不是黃彪的對手,可他也沒想生事,手一松,他便離開。
「幹嘛呢?趕快做事啊,趁着上課鈴響了,趕緊攔幾個遲到的,收點保護費,你昨天打麻將欠我的錢還沒給我,再晚可就要加利息了哈!」不遠處,一個小混混頭子往他們一夥里的一個年輕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好……好的。」年輕即刻將放在校門口處的目光收回,心裏卻仍留着一個疑惑。
那個黃彪,陽城有名的黑社會大佬,指明要找商夏?
……
第二天,黃彪又去了股市一趟,出來的時候臉更黑了,他心想着,今天一定得見商夏一面。
又是在校門口,他見着一個學生逮一個。
「你認不認識商夏,給我把她叫出來!」
嚇呆了的學生搖了搖頭。
「你認不認識商夏,叫她出來!」他又抓住一個問。
這個學生又搖了搖頭。
他哪裏知道,高三的學生,通常是沒有辦法在校門口逮着的,大家都在拼命學習,哪裏有時間在門口進進出出?要逮也是去教室、圖書館這類的地方。
正有些無措,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大哥你好,你這是要找商夏?」那人瘦的尖嘴猴腮樣,一雙眼睛卻透着精明的光,笑意融融地說。
「關你什麼事?你認識商夏?」黃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狐疑地問。
那人猛地一拍掌,激動地說,「瞧你這話說的,我何止是認識商夏,我就是商夏的大哥啊,雖然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可我們也一起生活好些年了,我這不來等她放學嗎?大哥你這是……找她有事?」
說這話的人正是陳冬,個把月沒見,他瘦得厲害,兩條竹竿似的腿在褲管里盪。
在家裏丟不起面子,他想着偷偷出來逃回廣東去。
到了車站上了車,才知道車票最近漲了價,他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遍了,一個鋼蹦都不放過,終究還是沒有湊足那幾塊錢,被人從車上趕了下來。
廣東去不成了,他只能留在陽城,在窮人堆了天天和那些混子混在一起,靠着收保護費過活,雖然在陽城生活成本不高,但是保護費難收,他自己又好賭,這日子可以說是一天過的比一天苦。
對於這樣的生活,他不怨自己,他只怨商夏那個小賤蹄子,沒讓他拿到錢,毀了他的飛黃騰達的夢。
黃彪聽着,眯起了眼。
剛開始他心裏頭沒底,讓人去打聽過商夏的背景,隱約還記得,他確實是有一對異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
「你真是她哥?「為了保險,黃彪又問。
想必這城裏頭,也是沒幾個人敢騙他,可他不知道,他遇上的陳冬,早已經是一個撒謊成癮,愛財如命的人,哪裏還顧得上對方是黑社會的身份?
「真的,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說的商夏,是不是時常扎着個馬尾,長得清清秀秀,看起來有些單薄的高三女生,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憑着陳冬說的最後一句話,黃彪對陳冬的信任度大大提高。
正是商夏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他才會信了她。
「沒錯,你能不能幫我把她叫出來?我有事想要和她商量。」
確認對方是她哥,黃彪的語氣放客氣了些。
此時,上課鈴聲打響。
陳冬心裏大叫一聲,天助我也!
「你看,現在是上課時間了,我也沒法把她叫出來,不如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我好幫你轉告一聲。」陳冬熱心地說。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和黃彪扯上關係,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到時候他一回家告狀,商夏準是沒好果子吃!也算是稍稍消解他心頭之恨。
黃彪心裏急,昨天已經等了一天了,今天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想到沒想就開口。
「商夏他哥,事情是這樣的,商夏上次指點我買一隻股票,得等到每股二十六塊的時候再賣出去。上次每股二十塊的時候我沒有賣,最近突然暴跌了,我怕是本錢都拿不回來,慌得很,你幫我問問她,現在這隻股是繼續等呢,還是趁着現在趕緊止損,即刻拋出去?」
黃彪怎麼能不慌,他炒股票,就是為了給妹妹繳學費的,到時候別說一分錢沒賺到,還虧了本錢,那他這不是白費功夫了嗎?他怎麼能不心急?
陳冬頓了幾秒,他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
她商夏,就一個高三學生,指點一個黑社會大哥炒股,這說出去不僅沒人信,還得招人笑話。
這要不是聽着黃彪口裏說出來,陳冬也不會信。
「商夏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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