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取你們的性命,最多也就是廢掉你們的修為罷了。你的那幾個屬下之所以會死,你不該怪在我身上,要怪也只能怪你這個少主太貪心、太無恥,他們都成為了你的陪葬!」
丁冬眼中的怨毒,讓王陽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他本不想殺人,可這丁冬卻是留之不得,反正已經得罪了天門練氣宗,王陽也不介意再多上一個雷法門。
「王陽,我真的很納悶,是什麼給了你跟我雷法門作對的勇氣?雷法門的強大,遠超你的想像!」
丁冬似乎看到了非常好玩的事情,原本好像還為生命擔憂的他,瞬間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了!
王陽凝眉,事到如今丁冬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情!
「雷法門的強大,遠超你的想像?難道、難道說……」
王陽喃喃,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
「哈哈哈……你猜到了?看來你還不算太笨,一直到現在才猜到!」丁冬大笑,快意的把腰都給笑彎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要見識見識!」
王陽冷笑,眼神中戰意流淌。
與此同時。
千里之外的雷法門中,掌門人丁向陽跪在一個鶴髮童顏的白衣老者面前,一張臉都快皺成了苦瓜。
「父親大人,您倒是給句話啊!這次如果您不出手相幫,冬兒那孩子只怕是必死無疑,您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孫子啊!」
面對丁向陽的催促,盤膝而坐的白衣老者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他身上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同樣也沒有屍體的氣息,就如同是尊雕塑一般。
「嗖……」
毫無徵兆的,在這間密閉的石室中,突然有利刃破風的聲音發出,而白衣老者的身上,也隨之爆出一篷白光。
「嗖嗖……」
利刃破風的聲音更盛,白衣老者身上的白光又接連出現了八次,一切似乎都歸於了平靜,來得快,去的也快!
「大禹九刀,刀刀傳神,好厲害的手段!」
靜坐的白衣老者終於開口,而石室中也隨之產生了一股威壓,七層中期修為的丁向陽在這股威壓下,身體匍匐的甚是厲害。
「父親大人!」
已被威壓壓迫的想吐,丁向陽顫抖着喚了一聲。
「起來吧!」
白衣老者睜開眼睛,石室中的威壓也隨之消失。
「謝父親大人,您趕緊救救冬兒吧!」丁向陽起身,目光哀求。
「冬兒暫時沒事!」
白衣老人名叫丁研磨,他是丁冬的爺爺也是雷法門的太上掌門!沒有太多解釋的他,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其上刻着的分別是一枚戒指、一套手鐲、一條項鍊。
「怪不得,怪不得父親大人您一點都不緊張,原來冬兒的子母法器不止那幾件,您這裏居然還有一件!」丁向陽興奮道。
「這跟冬兒的子母法器並不是一套,他是我在得到子母法器之後,根據它們的特性煉製的。只要我這件玉佩不被破壞,任何人想殺冬兒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相隔千里我也有辦法護他周全!」話雖如此,可丁研磨的眉間卻有着一絲無奈。
「我就知道,您老是刀子嘴豆腐心,冬兒是您的親孫子,也是唯一的一個,您老怎麼能看着他出事呢!」
丁向陽訕笑,可丁研磨只是很認真的看着他,以至於他臉上的訕笑,最終非常尷尬的消退了。
「丁冬會有今日一難,跟你平日的寵溺密不可分,今年他會有一劫,之前我就曾叮囑過,他藏區一行且不可飛揚跋扈,如今深陷「四象困神」之中,怕也是他咎由自取!」
丁研磨話音一頓,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望着站在面前的兒子,目光意味深長:「向陽,兒孫自有兒孫福,凡事不可強求!」
「父親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難道不管冬兒了嗎?」丁向陽又重新跪了下去。
「沒有說不管他,我會幫他擺脫「四象困神」,但他以後怎樣,我不會主動出手相幫,能不能躲得過劫難,就看他的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現在就助他脫困。」
丁研磨不再去看他的兒子,手中銀針輕挑了一下面前青燈的燈芯,一篷小小的火花隨之爆出,於青燈之上幻化出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四象困神」。
「哈哈哈哈……」
「四象困神」中丁冬仰天大笑,完全無視站在他面前手持血刃的王陽。
「大禹九刀,好一個大禹九刀,如果不是你正好殺了我的幾個屬下,我又怎麼知道原來子母法器還跟另外一件法器有牽連呢?如今有我爺爺護着我,你倒是來殺我呀?」丁冬低頭,眼神狂傲而又輕蔑。
王陽咬着嘴唇沒有說話,事情果真向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本來就算子母法器還有另外一件,血刃加大禹九刀的威力也足以讓其破碎,畢竟這不是單純的向八神借力,這是他的最強攻擊手段!
可惜,未曾謀面的那件法器,居然是在一位地祖的手中,王陽的最強攻擊,被對方做法盡數擋下,並且,雷法門有地祖存在的這件事情,不僅王陽事先不知道,他覺得就連賴老和歐陽郝信之流也同樣不知!
「王陽,你就等死吧!我爺爺既然能夠遠程護持我,想必破掉你這個爛陣法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有他老人家相助,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看王陽不說話,丁冬笑得更加得意。
「丁冬你記好了,你爺爺能護的了你一時,但不會護你一世!有句話奉勸你,多行不義必自斃!」
地祖插手破壞,這讓王陽儘管很鬱悶,但他也沒有害怕,並且,此時他放出的話,也並非是要找回什麼面子才說的,而是從一些細節上發現了端倪。
首先,丁冬這個狂少絕對跟莫子語那個狂少的待遇不同,這一點從傳聞中不難看出。
莫子語有來自父母的嬌慣,這是惡名遠揚的事實。
雷法門本身就是一個低調的門派,低調到已經有了地祖的存在,可是外面卻不得而知,要知道哪個門派出現一個地祖,除非是這名地祖不願張揚,要不然這個門派想不威名遠播都難!
可是,即便如丁冬這般張揚的人,事先也沒有拿地祖來說事,這只能是說明雷法門的地祖,絕對是非常低調、淡漠名利的那種人。
其次,作為丁冬的爺爺,雷法門地祖那裏有一件能保護丁冬的法器,丁冬事先對此居然根本都不知道,這也說明了,地祖並不希望丁冬張揚。更何況修為到了地祖級別,有些人會對於親情之類的東西看的很淡,而這一類人又往往是看破紅塵,非常懂得順其自然的!
至於說王陽不害怕,最重要的一點原因便是,如果雷法門的地祖想要對付他,那就算是怕也沒用,他既然能通過法器遠程保護丁冬,自然也能通過那件跟丁冬有牽連的法器,遠程施展一些攻擊手段。
「哎……」
丁冬正想反駁王陽,但一聲蒼老的嘆息,突然出現在了陣中。
「爺爺!」丁冬興奮呼喚。
「我現在帶你出陣,藏區之行應低調行事,多行善莫為惡,一切好自為之!」蒼老的聲音似乎不願多說什麼。
「爺爺!」
丁冬目露不甘,又是一聲呼喚。
「嗖……」
蒼老的聲音沒有回應,但丁冬手指上的戒指,卻是猛地一下飛出。
「跟緊它!」
催促的聲音飽含威嚴。
「是!」
丁冬又望了一眼王陽,目光如蛇一般陰毒。
王陽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戒指在空中七拐八拐,整個陣法都隨之震盪不息!只是片刻的時間,青龍位中已沒有了丁冬的影子。
王陽沒有立刻收陣,他盤坐在陣中療起了傷來。
「兩件法器有牽連,你本可以直接傳念給丁冬,但是你卻選擇了出聲說話,那麼,話就不單單是對丁冬說的了!」
儘管雷法門的地祖沒有為難王陽,但王陽可沒覺得這件事情會簡單了結,至少雷法門的掌門,說話那是一點都不客氣。
與此同時。
距離山頂不算太遠的地方,南宮派的白鬍子老頭,終於鬆開了掐訣的手指,閃着精光眼睛也從一枚銅鏡上移開。
南宮派的這些人,雖然一開始就離開了山頂,但對於山頂上的情況,他們還是了如指掌的。
「怎麼樣了?」申浩明問。
「丁少此時正向着咱們趕來,咱們還是避開他吧,以後跟他也保持點距離為好!」白鬍子老頭正色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申浩明皺眉問。
「少主,期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咱們先離開這裏,詳情我在路上向你稟報!」
白鬍子老頭說話,申浩明把頭一點,南宮派一行人立刻動身,很快便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本來以為大禹九刀已是他最厲害的手段了,可誰曾想竟然還有那麼霸道的法陣!」
聽完白鬍子老頭的講述,申浩明不由得一陣後怕!白鬍子老頭對於「四象困神」的評價極高,而那些大師境的人,居然全都折在了王陽手中!如果事先他沒有聽從勸阻,也一時頭腦發熱的參與進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0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