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王陽拿起一杯茶潤着喉嚨,笑眯眯地望着目光迷茫的沈浩。
作為普通人中的一員,沈浩今晚的震撼已是接二連三,王陽剛才話中所說的那些,對他來說就如同是另外一個世界!不過既然王陽已經說了,再怎麼變化也是他的好朋友,沈浩迷茫的眼睛,也很快就恢復了神采。
正當沈浩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包房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的中年人西裝革履,滿臉堆笑地向王陽伸出了雙手:「王大師,真是誤會啊,今晚發生的事情太不好意思了!」
王陽拿着茶杯根本沒起身,就連文立偉伸來的雙手也都無視了,這讓文立偉的臉上堆滿了尷尬。
「今晚的事情是小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但有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沈浩是我朋友,你讓人打我朋友的事情該怎麼說呢?」
王陽看過沈浩的手機,也知道那個被人當做「陶悠」的電話號碼,所以在看到文立偉電話號碼的時候,他才會不由得一愣。
「這不是誤會嘛,之前我也不知道沈浩是王大師您的好友,我也只是被質問的電話給弄煩了,才忍不住那樣做了,但是,在知道沈浩是您的好友之後,對他進行補償和道歉,那都是必須的!」
文立偉滿目歉意,拿出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推到了沈浩面前:「對不起了兄弟,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還請兄弟多多包涵!這點錢是給你和你朋友們的醫藥費,萬望兄弟一定要收下!」
沈浩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打他們的人會跟文立偉有關,更沒想到對方居然給了他二十萬的醫藥費,儘管他們幾個被打的鮮血淋漓,可所受的也都只是皮外傷罷了。
感激地看着王陽,見王陽點了點頭,沈浩這才收下了支票,然後握住了文立偉伸來的手。
「王大師,您朋友的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還請您看在三指的份上,幫我們酒吧解決掉那些麻煩呢?」
也不知道文三指怎麼跟文立偉描述的王陽,弄得文立偉客氣的態度,讓王陽頗有些承受不住。
勉強握住了文立偉再次伸來的手,王陽微微一笑:「如果外面的那位大師不能幫你們解決麻煩,這個忙我倒是願意幫一下的。」
「您太客氣了,外面那位胡大師哪是什麼大師啊,正是因為從朋友那裏知道了一些他的底細,我才覺得這裏的事情不是他能夠擺平的,也因此我才打電話找了三指。」文立偉道。
「那這件事情的報酬是多少呢?」
這次問話的是古風,他問的很直接,電話不是文三指直接打給他的,這就說明文立偉跟文三指的關係,應該算不上近,並且,這裏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場所,沒必要太過客氣。
「王師傅,對於這次驅邪的費用,董事會批的是兩百萬,這跟我個人無關!」
文立偉的聲音滿含歉意,他打電話問過文三指,知道王陽這樣人的厲害,王陽雖然不是大師,但不比普通大師差,也不知道這個價格能不能讓王陽滿意。
王陽倒沒想那麼多,既然是董事會批的,即便對價格不滿意,商討起來也會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王陽也懶得多廢什麼口舌,於是也就點頭答應。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說定,那咱們也別窩在包房裏,一起去看看胡大師是怎麼做法的吧!」王陽率先走了出去。
因為要做法事,酒吧中的客人已被清場,只留下一些工作人員在幫忙搭建着法壇。
法壇華麗而又高大,就建在舞池的正中央,給人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
不懂的人會以為,法壇越大說明施法者的能力越高!其實不然,開壇設法最主要的目的是跟神明溝通,至於法壇本身,則並不需要多麼的奢華。
胡大師已經登上了法壇,嘴唇輕輕抖動不停的他,似乎在念着什麼咒語。片刻後,他伸手一指法壇上的香燭,頓時用念力將其點燃。
念力點香對王陽來說不算什麼,可看在工作人員的眼中,這已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弟子今日開壇所求之事,如若諸神應允,就讓面前的三張黃紙兩升一降!」
胡大師雙手掐訣,聲音有種說不出的莊重,而在他面前的法案上,三張黃紙都被圈成了筒狀,其中一張被念力點燃後,化為飛灰一直飄到了天花板上。
第二張黃紙緊跟着燃燒,同樣也是扶搖直上的姿態,而第三張黃紙在燃燒之後,居然沒有飄起,就那麼平平淡淡的落在了法案之上。
「弟子拜謝諸神!」
胡大師下跪行禮,而法壇下的工作人員,大多都小聲議論了起來、嘖嘖稱奇。
段志成得意地瞄了王陽一樣,而發現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王陽也立刻瞪了回去,這讓段志成趕緊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
黃紙很輕,燃燒後釋放熱量,會產生上升熱氣流,輕質的紙灰會隨着氣流飄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說控制兩升一降,難道會比念力點香還難嗎?
「王大師,您覺得怎樣?」
看了看胡大師,文立偉小聲詢問起了王陽。
「其心不正,諸神不佑啊!這個胡大師只怕是曾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法壇上根本就沒有那種玄妙力量的波動,說明他壓根就沒有請到神!」王陽搖頭。
「那要不要我制止他呢,他這純粹就是在浪費王大師的時間!」文立偉皺眉。
「不用了,看他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驅邪不成反被邪傷,這對他也許是最好的警鐘了!」
王陽搖了搖頭,胡大師最初念力點香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了對方的念力層次,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只是個念力一層的相師!這樣的修為還出來給人做法事,真不知道他是狂妄,還是不知死活。
「呼……」
法壇上的胡大師用桃木劍挑起一張黃紙,手腕一抖便讓其燃燒了起來,緊跟着另一隻手掐起指決,口中大喝一聲:「去……」
桃木劍上還未燃燒完畢的黃紙,居然如同箭矢一般,****向着對面的卡座!並且,還牢牢粘在了玻璃上面。
「恭請太上老君三昧真火,助弟子震煞安宅!」
胡大師的面前放着一個葫蘆,他用手指在葫蘆上畫了一個法咒,隨即又將葫蘆中的酒往嘴裏一灌,張口便向着遠處還未熄滅的黃紙噴去。
一大團泛着紫色的火焰出現在空中,升騰慢慢消失不見,場面看起來很是壯觀。而在紫色火焰出現的同時,眾人都看到卡座中似乎有團黑色的煙霧,被狠狠壓入了地下。
酒吧的工作人員里,已經有人忍不住發出驚呼,他們以為那團黑色的煙霧,肯定就是導致靈異事件產生的煞氣了。
「師叔,這胡大師是個騙子嗎?剛才他花哨的舉動,實則就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震煞安宅的威力在裏面。難道他準備這樣糊弄過去?可這樣能糊弄的過去嗎?」古風皺眉道。
「此時已到了零點,而七七酒吧中的靈異事件,也全都發生在零點之後。這也就是說,現在邪煞極有可能已經從古井中出來了!胡大師的法術儘管沒有震煞安宅的作用,可在他的法壇和法器上,都還是有着一些靈力波動的,而這種力量對邪煞而言,就如同天敵和挑釁,這一點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覺得吧,他做那些沒用的事情,只是為了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至於邪煞和陶悠,他應該是有些依仗的!」王陽雙臂抱肩,頗有些看熱鬧的樣子。
「他連請神都是假的,還用出這麼多作秀的手法,能想到的依仗真的不多!」古風搖頭。
「嗞嗞……」
異響發出,如同是恐怖電影中經常出現的橋段,整個酒吧的燈,在這一刻全都忽明忽暗了起來。
「來了,該死的靈異事件又出現了!」
「胡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里,已經有人驚慌了起來。
「休要擔心!這是邪煞被我鎮壓後,不甘心的掙扎罷了,待我這次出手,就要它永世不得翻身!」
胡大師一聲冷哼,伸手甩出一張符篆。符篆在空中起火,卡座間頓時有個白色的光環一閃即逝。
這是一張中級的鎮壓類符篆,確實能將一般的鬼物妖邪鎮壓,王陽也的確看到作祟的邪煞,被光圈吸到了卡座之中,並壓入地下。
「看來這個胡大師還是有些手段的,至少他剛才用掉的那張鎮壓類符篆,算得上比較罕見了!」王陽笑了笑。
邪煞被壓入地下,原本忽明忽暗的燈光,頓時恢復了正常,不少人為之歡呼喝彩,甚至更有甚者,早已準備好了酒水,碰杯的聲音響成一片。
但是,慶祝的眾人一杯酒還沒下肚,燈光卻又一次忽明忽暗了起來,並且頻率非常的急促,似乎隨時都會發生爆炸一般!
「媽呀!」
酒店員工們大叫一聲,紛紛找地方躲藏了起來。
「大家不要擔心,老夫還不信治不了它了!」
就像是呼應胡大師的挑戰一般,原本靜放在卡座內的桌椅,突然撞破玻璃凌空飛起,如同是被人投擲出去的一般,目標正是胡大師的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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