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典,於陸塵和夏小賊而言算是提前結束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陸塵懷中抱着夏小賊轉身離開時,整個廣場諸多強者,皇主也好,妖主也罷,並無一人上前阻攔,任由他二人就此離去。然之後沒有未過多久,大華三皇爺亦告罪離開,畢竟先前發生了這些個事情,無論如何他也沒有理由繼續在此間逗留下去。
尤其妖城大典的根本人物乃是虎王,卻偏偏虎狩挺身為夏小賊仗義執言。
主人家便非友好,大華三皇爺又怎會繼續在此間參與妖城大典。
而後未有多久,待得一切收拾乾淨,大典仍舊繼續。
只更多人心中卻也多了些異樣的情緒,畢竟先前夏小賊與大華皇朝一事惹得滿城風雨,任誰也不能平靜以待。尤其陸塵攜殺生斷刀現身,毫無避諱,又有公孫涼、贏慕寒、蕭樂恆三人表明立場,便連虎狩這雲澤洲太子都言稱與夏小賊乃兄弟相交。
曾經的武安小王爺,縱然落魄,也不能小覷。
大華皇朝算是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且不說多智近妖公孫涼,逍遙酒鬼贏慕寒與紈絝子弟蕭樂恆三位聖子,便是一血天傳人,也牽扯極廣。尤其先前東盛風波,其中心便是身為血天傳人的陸塵,其中所席捲之數,堪稱可怖,而因其存在,公孫涼這等人物會參與其中,也就不足意外。
若繼續下去,興許還得扯出東盛的諸子百家。
「可惜北域妖族倒是不曾前來,否則這場戲該不止如此。」
有人感慨,引來一陣無奈之笑。
北域妖族絕無可能前來的,畢竟北域妖族的三祖之死並非隱秘,其中之事與洛神兒也脫不了關係。那北域妖族未曾發難已是極好,若想着讓北域妖族前來恭賀妖城大典,顯然不過痴人說夢,絕無可能。
只如此,卻也有不少人嗅到了些許風波的氣息。
大華皇朝與武安小王爺,這事,可不會如此輕易便算罷休。
然之後擂鼓奏樂,萬千輝光升騰,妖城大典亦宣佈繼續。
望着遠處的神妙蕩漾,聽着縱橫百里的恢宏之聲,已經來到綠洲外村落的陸塵也不禁回頭觀望。見到那般氣勢磅礴,心中連連感慨,卻也未曾有過不能見到的遺憾。
黑玫瑰也未回來,興許仍舊在暗中觀望。
韓無道亦不曾現身,理當在做着該做之事。
公孫涼還在大典之中,又該如何,無需操心,憑公孫涼的本事足以應對。
只看了片刻,陸塵便回頭進了屋中,將已經昏迷過去的夏小賊丟在床上,又蓋好了錦被,方才去了對過的床上盤坐修煉,不再理會其他。
來時的路上已經查探,夏小賊是情緒太過激動,一時間承受不住方才落得這般模樣。他只需好好休息,睡上一覺便可,倒無需擔憂身子會出現意外。但今日之事於其而言也太過激烈,畢竟原本打算安安穩穩的參與妖城大典便可,卻不想會發生這些個事情。然如今想來,興許公孫涼該是早便料到,也是有了謀劃,否則便不會讓他仗義執言,挑動風波。
而後又有贏慕寒與蕭樂恆毅然相護,乃至白叔暗中唆使虎狩挺身執言,都必然與其脫不開關係。
如此想着,陸塵便是修煉都不能安心。
公孫涼究竟如何打算,根本不能猜透。
過許久,妖城方向的波瀾才終於漸漸安謐下來,但理當不會如此輕易便結束。只不多時,公孫涼與贏慕寒、蕭樂恆三人卻是忽的尋來,顯然之後的大典並未參加,提前告退。有虎狩的關係在其中,公孫涼要離開,自然無妨。
「夏兄如何?」
推門而入,贏慕寒與蕭樂恆還在打量着周圍,公孫涼已經率先開口。
「情緒太過激動才會昏迷,休息一下便可,無需擔心。」
陸塵也下了床鋪,將房間稍微收拾,四人便圍着並未點燃的火爐落座,而後又取了些清酒擺上。
雖是簡陋,但公孫涼與贏慕寒倒也自在,並未如何。
只蕭樂恆顯然有些不能適應,歪歪扭扭的動了幾下,仍舊坐得不太舒服。
「你這地方可真是破落。」
他不由抱怨一聲。
「先前涼哥已經說過,但好歹也得有個凳子才行,卻沒想到只能坐在地上。雖是有褥子,卻怎的都不太舒服。」
「確實簡陋了些。」
陸塵也只能苦笑。
他還真的不曾在意這些,畢竟早便習慣,誰來了都是如此接待。
這蕭樂恆是個真正的紈絝子弟,又是蕭家出身,想來不曾有過這般經歷,會不適應,倒也正常。如此,陸塵也只能拱手道歉,卻惹來贏慕寒一陣不滿,又笑着說了蕭樂恆兩句,後者方才作罷,直接躺了下去,混不在意的將腳翹在贏慕寒的身旁。
「蕭紈絝,討打是不?」
贏慕寒挑了下眉毛,將腰間橫過的長劍忽的拿入手中,滿面威脅之意。
見狀,蕭樂恆當即尷尬笑笑,將臭腳收了回來,卻又死皮賴臉的貼上,與贏慕寒嘀嘀咕咕的說起另外的事情。
聲音雖小,但此間幾人都能聽到,無非那些個風流之事,顯然這蕭樂恆是真正的紈絝,與夏小賊表面的紈絝並非相同。只贏慕寒卻似乎不喜這些,輕哼一聲便橫臥下去,一腳將蕭樂恆踹了出去,自己取了個酒葫蘆喝得痛快,並不理會其他。
倒是蕭樂恆不惱不怒,又上前與贏慕寒喋喋不休起來,滿臉賤笑,讓人無奈。
「他這人自來這般,畢竟夏兄曾經裝出來的模樣猶有過之,你也莫要在意。而先前那些,他也只說說罷了,卻不會是真心,畢竟這小子也吃過不少苦,只最近幾年又習慣了奢侈模樣,方才如此。」
公孫涼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吵吵鬧鬧的兩人。
他手中摺扇輕輕打開,在胸前拍打,又沉思下來。
陸塵只輕輕點頭,也不再開口,只將清酒取來,給公孫涼與自己斟滿,安靜等候下文。
「今日之事,在意料之中,你也該猜到。」
過許久,公孫涼終於開口,將扇子也重新合上。
「大華皇朝若來,必然非尋常之人,且不說身份如何,修為得是極強。你二人會帶着斗笠面紗入場,我也猜到,那種東西可瞞不過真正的強者。而我原本打算是讓小酒鬼與樂恆無意中挑明你們身份,再設法針對大華皇朝先行挑起事端,以便攪動風波,逼迫大華皇朝落入失道者寡助的境地,引天下大勢於我等所在,也好方便日後討伐大華。只那老酒鬼會來湊熱鬧,是我未曾料到,但也因他讓今日之事變得更為順利了些。畢竟西涼和尚也在我意料之外,老酒鬼這瘋瘋癲癲的傢伙難得做了件好事,若非他將那西涼和尚逼得收手,縱然有你借殺生魔刀破開佛音神妙,恐怕今日之事也難成。」
「但我不明白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陸塵搖了搖頭,始終無法理解。
雖當時依照公孫涼所言去做,但為何要如此,卻不懂。畢竟這麼一來,他二人便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對之後的任何的動作都會出現極大的阻礙。
尤其人心難料,誰也不知是否會有人貪圖他身上斷刀而以此發難,徒增意外。另則,如今其身份挑明,北荒妖族也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得會在之後的行動中添些阻礙。
公孫涼的心思,着實有些難猜。
「我知你如何想法,但那些都無妨。」
一杯酒飲罷,公孫涼笑意仍舊瀟灑自如。
「北荒妖族絕不會安分守己,莫要忘了,這妖城可是洛神兒建立,雖其中存在虎王的關係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三祖隕落之深仇大恨,他們可是算在了你與洛神兒的頭上。多你一個,少你一個,無礙怎樣,畢竟你們都在妖城,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若北荒妖族來犯,縱然你身份並未暴露,難道還能置身事外不成?」
聞言,陸塵眼神一凝,方才想到這些。
連同贏慕寒與蕭樂恆也不再嬉鬧,變得嚴肅認真了些。
「涼哥料事如神我早便見過,但仍舊學不來分毫。」
蕭樂恆苦笑搖頭。
「如今這事已經成了,但之後又該如何?那洛神兒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便看她今日始終未動,冷眼旁觀,便知她那心機城府也是相當之深。這種人物,我與寒哥可是應付不來。」
「那是你應付不來。」
贏慕寒嗤笑一聲,晃了晃酒葫蘆,面上滿含輕蔑。
「靜觀其變。」
公孫涼見到二人又要開始,只能輕嘆一聲,開口打斷。
「料事如神也不過如此,人之命途一事,太難掌握,哪怕料到洛神兒已經掌握分化雙生魂之法也力不從心,畢竟大勢在其身上,憑尋常之法極難扭轉。為今之計,也就只靜觀其變,且看是否能夠阻攔洛神兒分化雙生魂。若能攔住,一切都好,循序漸進便可。若不能攔住...」
陸塵三人都抬頭望向公孫涼。
後者面色也有些凝重,啪的一聲打開摺扇,在胸前輕輕扇了兩下。
「若不能攔住,雖有準備,卻也難免會有意外。一切,仍舊未知。」
聞言,陸塵心頭當即沉了下來。
便連贏慕寒與蕭樂恆二人都面露意外之色,顯然未曾料到這世上還有公孫涼不能以計謀解決的事情。
「靈精之事還得繼續,無論成與不成,靈精都是必須,不容懈怠。剩下的,就看白叔與韓兄了,若他二人能夠成事,便可少去許多麻煩,若不能成事,便得另行一路。如今之言再多,也不能如何,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唯有期望一切順利,否則憑我算計良多,也不過只是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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