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九黎皇主眯起眼睛,目光掃過面前的眾人,心思索卻仍舊不能明白公孫涼的意有所指究竟是什麼。≦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
虎更毒?
人言道虎毒不食子,許是屠白衣的鎮壓已經被公孫涼所知,而此番也是用來要挾的好藉口。誠如那所謂的虎毒不食子,九黎皇主自然不會任憑屠白衣落在他們手,畢竟而今已非先前,是站在互相對立的面,而且之間產生的深仇大恨絕非那麼輕易可化解。
「你要為血天傳人報仇?」
九黎皇主忽的笑了起來,搖搖頭,面滿是不屑。
「白衣的性命不會那麼簡單被你們取走,縱然受到鎮壓,卻也不過因那贏家的老酒鬼有些手段罷了,而且境界的差距無法彌補。但九州重器之一尚且還在白衣手,莫說你們,便那老酒鬼也不能將其如何,最多不過鎮壓罷了。想要拿白衣的性命來要挾本座,你們,還差了些。」
「這些我當然知道。」
公孫涼同樣笑了起來,手摺扇啪的一聲打開,在胸前輕輕揮動。
他有着足夠的自信,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哪怕面對九黎皇主這樣的半步大聖同樣不曾有過分毫慌亂,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而其身後眾人,面色卻並非好看,尤其穆雙影,正跪在陸塵的屍體旁痛哭,洛仙兒也生怕穆雙影會出現什麼意外,始終在旁邊看護。
眾人面色各異,唯有公孫涼鎮定自如。
「而且也無需為我陸兄弟報仇。」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愕然望來,便九黎皇主面色也是陰沉。
公孫涼所言,是無需,而並非不必。
「涼哥,你...」
小酒鬼嘴角顫了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我曾見過那位前輩,位列真仙的那位前輩,此人雖然性情孤僻古怪,卻對陸兄弟無話可說,關心之至。仙兒姑娘曾靈魄肉體分離,眼看身死,若非那位前輩指點迷津,如今便不會有仙兒姑娘的存在。此人手段非凡,不出葬仙山而知天下各般,更有着無手段,是沒有道理不知太初遺址發生的這些變故。陸兄弟看似身死,卻未必不能打破陰陽兩界的桎梏,還陽重生,也或那位前輩在其身仍舊留有不凡的手段,哪怕被斬了頭顱,也不過假死而已。」
公孫涼所來自信滿滿,有理有據,眾人也都心頭一顫,重新振作起來。便那九黎皇主面色也滿是陰沉。
他自然知曉老鬼的存在,只先前連番的計謀盤算之下,不曾見到任何變故,一切都十分順利,便暫且忽略。卻而今公孫涼提起,九黎皇主又如何不會擔憂,更瞧着公孫涼麵鎮定與自若,便更多了幾分慌亂。
古秦帝王復甦在即,若當真能夠另其復甦,縱然真仙,九黎皇主也是不怕。
卻一旦古秦帝王沒能復甦,他不過一半步大聖罷了,又如何能夠抵抗真仙的存在,更九黎皇朝兩代斷古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一炬。
然眾人面色各異,有人歡喜有人
愁,穆雙影與洛仙兒是仍舊咬緊了牙關,不曾有過分毫振奮。
老鬼而今的狀態如何,她二人最是清楚。
為洛仙兒重塑肉身,乃逆天奪命之法,是無手段,強如老鬼也得承受大道的反噬,如今已經再無任何餘力相助其他。陸塵身死,老鬼大概知曉,也或不曾知曉,但無論知曉與否,都是無能為力。
公孫涼的設想,太過簡單了些。
「至於你...」
公孫涼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九黎皇主身,卻不曾見到洛仙兒與穆雙影面的痛苦與悲傷。
他前一步,自信滿滿,鎮定而平靜。
「虎毒不食子,人之常情,那屠白衣手有九州重器之一的綠銅元鼎,並不出乎意料之外,畢竟九黎皇朝故來神秘,所擁有的手段更是非凡,若說那屠白衣手並無護體之物,任誰也不會相信。何況,韓兄與慕寒先前找到我時,也說明了一切,那綠銅元鼎乃九州重器之一,我等自然無法將之破去,哪怕並非完整也是如此,畢竟老酒鬼都無能為力。」
頓了片刻,公孫涼麵笑意忽的陰險下來。
「智者從來都是不擇手段,何況你九黎皇朝乃古秦餘孽,企圖傾覆天下,便無妨手段與否。而我等能夠限制你的手段,想來閣下也不曾注意到。屠...月...蝶!」
「你...!」
九黎皇主面色猛地一變,死死盯住了公孫涼麵陰險的笑意,咬牙切齒地模樣,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一般。
洶湧的黑氣激盪飄搖,通天之,猶如魔尊一般的可怕。
九黎皇主周身氣息沸騰不停,一雙拳頭捏得咔咔作響,眸吞吐的精光與怒火好似能夠毀滅一切萬物,卻公孫涼緩步前,九黎皇主是如何都不敢出手。
千算萬算,終究是少算了如此一步。
普智聖僧的忽然身死,屠月蝶的忽然歸來,都在九黎皇主意料之外,謀劃了許久的計策只因如此變故而出現了重大紕漏。九黎皇主原本也是設想到這些,卻原本算定不許屠月蝶離開九黎皇朝之,卻而今,屠白衣太過自信,將屠月蝶也是一併帶了出來。
而且,屠白衣太過高看了那些西涼和尚。
他們可沒有足夠的本事能夠在公孫涼幾人的手保護得了屠月蝶。
「如今屠月蝶在啟明山下,由小子的幾位朋友看守,並且留下了我等幾人的靈魄玉牌。一旦我等幾人的靈魄玉牌出現裂痕,屠月蝶,呵,真是我見猶憐的可愛姑娘,只怕是要香消玉了。」
公孫涼哈的大笑出來,卻一雙眸子始終盯緊了九黎皇主的一舉一動。
他面越發陰鬱,越發猙獰,可怕的氣息席捲浪潮洶湧,黑暗的濃霧仿若吞噬一切,漫過高天。
儘管如此,卻整個太初遺址都漸漸平靜下來,歲月侵蝕的力量都停止,一切萬物都歸於寂寥。而這番變故,也更加確定了公孫涼心所想,九黎皇主是當真擁有着掌控這太初遺址仙陣的力量,儘管不知為何,也許是手段,也許是
血脈,卻事實便是如此。
在這仙陣與九黎皇主對,絕非明智之舉。
可他們別無選擇。
「皇主殿下,現在,你可願意放我們離開?」
公孫涼早便拿定了注意,只在救人,而非阻攔。
況他們幾人的力量,亦無能阻攔。
「只有兩個時辰的考慮時間,一旦諸位前輩趕到,屆時便不會只是這樣的條件。想來皇主殿下您也該明白,且不說別人,便只在下生父公孫君子,那一身浩然正氣可絕非虛假,而其知曉這些,也斷然不會允許你這魔朝餘孽肆意妄為。更如今我陸兄弟看似身死,那北荒虎王,東盛紅塵谷,東海煉獄,可絕不會善罷甘休,定要拿了你的頭顱才行。」
公孫涼閒庭信步一般,前幾分,面笑意越發陰險。
「皇主殿下,您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你...」
九黎皇主咬牙切齒,卻面對公孫涼大笑,仍舊無可奈何。
他是不願拋下屠月蝶於不顧,然如今境況,大勢所趨,九黎皇主亦無可奈何。
那雙滿含陰鷙的眼眸在眾人之間掃過,九黎皇主面沉如水,轉而瞧向氣息虛浮的老酒鬼,與他身邊的幾人。那穆雙影面有淚千行,哭得近乎昏厥過去,洛仙兒陰鬱的眼神亦非虛假,陸塵無頭的屍體躺在一旁,遍體鱗傷,狼藉不堪。
九黎皇主謀劃多年,又怎會甘心此罷休,被人徹底打破。
「呵...」
忽的,一聲輕笑,九黎皇主憑空探手抓來,便整個空間都被束縛之下,原本自信滿滿的公孫涼麵色亦是急變,當即唱響五道仙音,卻如何都不能破開這天地之力的束縛。
老酒鬼瞧得清楚,托着滿目瘡痍的身軀一躍而,抬手便千絲萬縷的道痕凝聚狂龍,將空間都打了個穿透。
轟——!
可怕的爆炸憑空而生,公孫涼半個身子都滿布裂痕,老酒鬼亦是倒飛,唯有九黎皇主立於原處,一步不退。
「本座,着相了。」
他面滿是陰惻惻的笑意,目光掃過眼神越發陰鬱的眾人,暢快淋漓,如瘋如魔。
「若仙人當真可令死者起死回生,本座又何須在意你等眾人的威脅?月蝶固然身死,卻是為吾王而死,待吾王復甦,念及這般情意,定會施展無手段令月蝶起死回生,你等這般要挾,可不足為慮。」
九黎皇主緩步前,可怕的黑霧蔓延,九條冥龍浩蕩,席捲天地,如黑暗的浪潮,淹沒一切。
公孫涼顯然早便料到,退後幾分,強撐破敗的身軀,仍舊冷笑。
「大道有數,天衍四十九而遁去其一,那位前輩修行之法,有起死回生之力,卻你那主子,可當真有這般手段?若真有,又為何會身死魂消,需得留下後人以此大陣來助其復甦?哈,前輩可莫要忘了,那紫霄宮存了屍體才能讓那古琴帝王起死回生,卻如果屠月蝶連屍體都不曾留下,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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