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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她就能鎖定騙子的位置嗎?」
「是。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赫思白又說,「當時是姜睿發現了類似賞善罰惡的金屬牌,懷疑那個騙子王軍的死和之前幾起兇殺案是同一犯罪嫌疑人所為,為了確定案件性質,當天上午從王軍家出來以後就直奔孫志國的家,隨後又趕到醫院,得知孫志國死亡。雖然是晚到了一天,但總體看來也並不是真的對案件置之不理,說到底,如果假定孫志國和王軍還活着,那麼在吳智慧見到孫志國以前,犯人就已經落網了,也並沒有耽誤案件的推進。」
「嗯,如果這麼一說,這件事我就更加有數了。」沈莊又抬起眼睛看看赫思白,「既然你說這個叫吳智慧的是你的老鄉,你覺得該怎麼辦?」
赫思白沉默片刻說:「畢竟是惹了這麼大的禍,真的一點兒處罰也沒有這說不過去,罰是肯定要罰,但怎麼罰我也說不上來,總歸來說,開除肯定不合適,好不容易有個能做事的人,多給她一次機會,看看她的表現,不是更好嗎?」
「你啊,」沈莊笑了笑,「你那個倒霉師父整天說你耿直,其實根本不對,你小子滑頭的很。也罷,你不願意得罪人,這得罪人的事情還是我來做,你也儘管可以去跟連城說,讓他放心就是。」
「我可不去,」赫思白笑,「這事兒反正已經有了定數,他知道了未必會感謝我,說不定還得嫌我多管閒事兒。」
「對對對,這傢伙是這樣,」沈莊笑着罵道,「翻臉不認人,且死鴨子嘴硬!」
赫思白從廳長辦公室出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是件力氣活,搞了半天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還得多虧了沈廳長這與眾不同的腦迴路。
不過話說回來,赫思白暗暗想着,自己畢竟是做了一回好事,如果不去吳智慧面前顯擺顯擺那也太浪費這次的機會了。
嗯,就這麼辦吧。
於是,當天晚上,下班回家以後。
赫思白人五人六地抱着手臂靠在沙發上坐等吳智慧大獻殷勤。
吳智慧在門口換好拖鞋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我老公,你怎麼不去做飯,我都餓了。」
「不做了。」赫思白趾高氣揚把頭轉向一邊。
「為什麼?」吳智慧皺眉,她又眨眨眼,「出去吃嗎?」
「不出去。」他又趾高氣揚地把頭轉向另外一邊。
「那吃什麼?」
赫思白指指她:「你做,我吃。」
「啊?」吳智慧立刻就想翻臉。
「哎!忍住!」赫思白指着她,「等我說完,你再考慮要不要翻臉。」
「說!」
「今天下午呢,我去找廳長了。」
吳智慧轉轉眼珠,在他身邊坐下:「找他幹嘛?」
「你說呢?當然是為了你是事兒了。」赫思白扒瞎不眨眼地說。
吳智慧一聽立刻緊張起來:「那他……怎麼說的……是不是要開除我呀?」
「你猜呢?」
「是。」吳智慧苦哈哈地皺着眉頭。
「再猜。」
吳智慧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不是!真的不是嗎?」她猛地跳起來,「真的嗎?廳長人也太好了吧!我還以為,全天下的領導都像連陰天那麼討厭呢!」
「哎哎,小吳同志,你謝錯人了吧?」赫思白斜着眼睛看着她。
「什麼意思?」她又愣了愣明白了,「你幫我求情去了?」
「你說呢?」
「真的假的,你騙人的吧?」吳智慧有點不相信,「你會幫我求情?」
「你這話說的,我不該去嗎?」
「你……嗯……」吳智慧猶豫了一下,「你說的也對,你應該去。」
呸!赫思白恨不得想抽自己嘴巴,他怎麼這麼多嘴,什麼叫他該做的?連個人情都不會賣!赫思白,你是不是傻啊!
「但是我還是很感動!嗚嗚嗚!」吳智慧一把抱住赫思白,頂着他的胸口蹭來蹭去,蹭來蹭去,「赫思白,你也太好了吧!嗚嗚嗚!你怎麼這麼好,我愛你!我老公,我愛死你啦!」
「說什麼?再說一遍。」赫思白強忍着笑意。
「我愛你!我愛你,我老公!我超級超級超級的愛你!」
賺了,赫思白心裏那叫一個舒坦,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這還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從她嘴裏聽到這三個字,感覺果然是不一樣,怪不得女人總是絞盡腦汁地讓男人說「我愛你」
……
但是不對啊。
他低頭看了一眼小貓一樣蹭着他胸口撒嬌的吳智慧:「哎,吳智慧。」
「怎麼啦,我親親可愛的老公?」
「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讓我說我愛你?」
「我……」吳智慧有點愣,恢復了正常的坐姿,「我讓啊。」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為什麼就沒有那個要求呢?」
「什麼要求?」
「就是……就是跟那些女的一樣,必須要讓自己的男朋友啊,老公啊什麼的,每天都要說『我愛你』什麼的。」
吳智慧眨眨眼:「我知道啊。」
「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吳智慧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越笑越誇張,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嘻嘻,嘻嘻嘻嘻,我知道你愛我呀,嘻嘻嘻嘻嘻!」
赫思白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兇巴巴地問:「你是覺得我跑不掉了是吧?」
吳智慧捂着嘴點點頭。
「吳智慧,你是不是也太自以為是了?你說你一個塑料腦袋,除了傻點兒,呆點兒,冒失點兒,不要臉點兒,你還有什麼呀?」
她又搖搖頭:「不知道,但是你就是喜歡我,嘻嘻,嘻嘻嘻嘻!」
「做飯去!」赫思白拍拍她屁股,「今兒我有功,你做飯!」
「哦」吳智慧拖着長腔。
走到廚房門口,她又回頭看看赫思白:「你想吃什麼?」
赫思白想了想理智地說:「你會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什麼都不會。」吳智慧老實巴交地回答。
「胡說,上回那個糖醋裏脊不是挺好的嗎?」
「哦,那糖醋裏脊是一個,還有什麼?」
赫思白想了想站起來去廚房看了一圈:「土豆絲吧,也就只有土豆了。」
「好。」吳智慧剛走進廚房又退了出來,「那個裏脊,我就只會炒,前面的麵糊糊怎麼弄啊?」
「炒什麼炒,那叫炒嗎,那叫炸。」
赫思白無奈,終於還是坐不住,去廚房陪她一起飭。
吳智慧還跟在他屁股後面碎碎念:「炸,炒,有區別嗎?不都是放到鍋子裏面,都是火字旁,就是一回事。」
赫思白忍不住回頭瞪她一眼。
吳智慧頓了頓,赫思白剛一轉過身去她就又繼續碎碎念:「分得清又怎麼樣,分得清你也照樣做的不好吃。」
剛擺弄了一會兒,吳智慧又想起什麼說道:「你剛剛說土豆絲,土豆絲要怎麼切啊?要不然我切土豆片好了。」
「你……」赫思白無奈地撇撇嘴,「算了,還是我來吧。」
「沒關係啊,你可以教我嘛。」吳智慧一臉真誠。
赫思白想了想說:「先切片再切絲。」
「哦。」吳智慧剛剛才拿起刀。
「等等!」
「怎麼了?」
赫思白從她手裏接過刀:「還是算了,改天再教你吧。」
「為什麼?我可以試試看啊。」
「你拿刀的姿勢就不對,我怕你切手。」
吳智慧眨眨眼。
赫思白順手捏起一隻土豆片塞到她嘴裏:「去吧,出去玩兒吧。」
「呸!不好吃!幹嘛給我吃生土豆?」
赫思白笑着說:「就喜歡看你這倒霉相。」
「哼!」
次日一早,專案組的工作正式開始。
連陰天把所有專案組成員集合到一起開會,整理受害者情況,梳理案情。
這麼一個光榮而盛大的活動,所有人都神態嚴肅,正襟危坐,一邊聽着講述一邊認真的做些記錄,就連魏松也不例外,畢竟他還肩負着幫姜睿一起整理材料的工作,唯獨吳智慧不同。
她很想跟別人一樣去關注一下案情,可是不能,此時此刻她最需要關注的,是在座的人的茶杯,尤其是連陰天的,等他的茶杯差不多少了一半的時候,她就要去幫他添滿,順便給所有人的水杯都要加滿水,這讓她感覺自己就像古代富貴人家可憐巴巴的小丫頭。
尤其是走到赫思白身邊的時候,他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把杯子往她面前一磕,大尾巴狼似的,臉上還掛着一些似有若無的微笑,簡直要活活把人氣死。
「按照屍體被發現的順序來看,」連陰天一個人口若懸河地講着,「第一個是這個叫宋天的,年齡五十二歲,是新陽職業技術學院的教務主任。死亡時間是7月13日,地點在他學校的職工宿舍,需要注意的是,他除了這個宿舍之外還有一套房子,平時他都是和他的老婆孩子住在另外的房子裏也就是他家,這個職工宿舍是他偶爾加班比較晚,或者沒有辦法來得及回家的時候才會暫時住一下。」
程大黑皺皺鼻子:「什麼加班兒,他加個鳥,這就是他把那些女學生騙過去為所欲為的地方。」
「問題是,如果這個地方不是他的固定住所,那麼兇手是怎麼知道他那天會出現在哪裏?」赫思白問。
連陰天用筆點了兩下:「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部分可以仔細研究一下,很有可能在這裏能發現什麼有用線索。」
「死者是面向窗口死的嗎?」赫思白又問。
「這不明擺着。」
「但從現場照片來看,死者的窗外並沒有高大的建築或者樹木。」
「什麼也沒有,對面是一片還沒開發的荒地。」程大黑又說,「就是之前跟你說的,他雖然看上去是死於某種遠射程的武器,但是周圍沒有適合狙擊的地點。」
赫思白點點頭,又低下頭寫了些什麼。
「另外一個,鄭成,男,四十一歲,死亡時間7月10日前後,死在他們家樓頂的閣樓上,這是現場照片。」
「哇!這個場面有點血腥哦。」說話的是個女警,據說是網絡信息科的精英,叫高甜甜,說來也巧,這個女警就是之前在走廊里笑話吳智慧的那個女人,偏偏就在現在,吳智慧還要點頭哈腰地給她倒水,想想就來氣。
「此外,現場除了發現鄭成屍體之外,還發現了他們家老太太的屍體,估計是早他一天死的,死亡時間7月9日,屍體就埋在他們家後院,屍體上有很多非常明顯的傷痕,死亡原因是心臟破裂,懷疑是重擊導致的,我們和鄭成的鄰居了解過。死去的老太太就是鄭成的母親,但是這個鄭成經常對她母親非打即罵,下手非常兇狠。」
「就是虐待老人咯?」高甜甜問。
「對。」
赫思白對着現場照片看了一會兒說:「這個就是已經鎖定嫌疑人身份的那個吧?」
「對,就是他。」姜睿回答,順便調出嫌疑人的照片,「孔順,男,年齡36歲,之前就因為故意傷人多次被刑事拘留,這次的現場留下很多他的帶血的指紋以及dna,除此之外我們了解到,這個孔順雖然經常跟人打架,但是和這個蔣小艷的關係卻一直不錯。」
「蔣小艷?」高甜甜問。
「就是鄭成的母親。」
「他們兩個有什麼淵源?」
「還真有,」姜睿說,「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鄭成的母親也就是蔣小艷,退休之前是新陽二中的老師,剛好給這個孔順當過班主任。」
「師生啊?」高甜甜又眨眨眼說道,「可是這個叫孔順的,看上去也不像是多聽話的孩子,應該和老師關係不會太好吧?」
「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姜睿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有這個疑問,還是我們家那口子給我解疑答惑的,她現在就在新陽二中,我一提蔣小艷她還有印象。」
「有故事?」程大黑問。
「聽說當初這個孔順和他父母的關係不是太好,他父親是個酒鬼,喝了酒就打人,他的親生母親是被他父親活活打跑的,後來又托人做媒給他找了一個小媽,一開始還不錯,但是時間一長他爸的毛病又犯了,喝了酒就打他的小媽,可小媽畢竟不是他親媽,這女人打自己丈夫打不過,就把氣都出在當時的小孩兒孔順身上,因為家庭的原因孔順學習也一直不是太好,而且從小就喜歡打架,但是蔣小艷大概是出於同情的原因一直都對他照顧有加,所以孔順也一直很關心他這位老師,或許在他看來,這個蔣小艷是一個比他媽媽還要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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