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明白郭員外的想法之後,頓時哈哈大笑,說:「郭員外,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你們有想法,我很開心,畢竟你們已經不算是只知道憑着怨氣行事的猛鬼了。」
&是到底選擇特案處,苦熬三十年後重新做人,還是選擇萬魔坑,以後被打的魂飛魄散,不得輪迴,就看你們自己選擇了。」
我緩緩的轉過身來,笑道:「不過白無禍,我還真沒發現你挺有忽悠人的潛質,在萬魔坑裏面也算是個人才了。」
白無禍不為所動,淡淡的說:「既然明白了,不如咱們再額外增加點彩頭,如何?」
我立刻明白了白無禍是如何想的,當場就笑道:「你我的賭鬥繼續,我若是贏了,郭員外和軍裝猛鬼跟特案處走,你若是贏了,他倆就跟萬魔坑走,如何?」
白無禍咧嘴一笑,說:「正合我意!」
他陡然喝道:「都散開了!」
這一聲暴喝,只嚇得唱戲的的吊死鬼,看戲的冤死鬼們胡亂逃竄,頃刻間就讓出來了一塊空地。
白無禍哈哈大笑,縱身就朝前面躍去,只見他猶如大鳥一樣,已經穩穩的站在了戲台上面。
我冷笑一聲,腳步一邁,縮地成寸術施展開來,已經猶如鬼魅一樣站在了白無禍對面。
只聽白無禍喝彩一聲:「縮地成寸術!好手段!」
我回答道:「我的好手段還多的是!看棍!」
話音剛落,鎮邪短棍已經帶着呼呼的風聲當頭就砸了過去。
其實這類賭鬥關乎生死,所以大家都是各憑本事,不擇手段。也很少會有人給你刻意的增加限制。
所以我這一棍砸下的時候,太陽真火已經把鎮邪短棍燒的通紅,在黑暗之中閃爍着一抹紅芒。
白無禍怡然不懼,伸手就朝我的鎮邪短棍抓來,這一下看的我哈哈大笑,暗叫找死。
我是人,白無禍是屍,鎮邪短棍自從打造出來之後,專門就是破邪用的。白無禍一身屍氣,只要接觸到鎮邪短棍就得被打的皮開肉綻。
更不要說短棍上面火光熊熊,全都是太陽真火帶來的高溫。
卻說白無禍伸手抓我的鎮邪短棍,我不但沒有收手,反而更加增添了幾分力氣。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砰」的一聲,鎮邪短棍直接就砸在了白無禍的手掌上面。
熾熱的高溫燒的白無禍臉色慘白,但是他卻死不撒手,喝道:「過來吧!」
我哈哈大笑,說:「白無禍,敢奪我鎮邪短棍的邪祟,你還是第一個!」
話音剛落,無數鬼文在鎮邪短棍上面蜂擁而出,相互纏繞,彼此組合,一層又一層的朝白無禍的手腕上蔓延過去。
這是於不仁教給我的鬼文,也是大虞王朝的文典之中記載的文字。
鬼文一出,百邪辟易,那些文字相互糾纏着鑽進白無禍的手腕,瞬間就疼的悶哼一聲,然後陡然撒手。
只不過他撒手的瞬間,伸出手指在鎮邪短棍上面輕輕一點,緊接着一股黑氣就瀰漫過來。
黑氣所到之處,紅芒瞬間黯淡了下去,太陽真火也被壓制了起來。
我低頭一看,不由暗暗心驚,叫道:「這是地府黑罡!」
如果說太陽真火是至陽至剛的火焰,那麼地府黑罡就是至陰至寒的陰火了。
地府黑罡只存在於地下深處,至陰至寒不說,還能凝固陰魂。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裏,一旦遭遇到了地府黑罡,哪怕是連鬼都能凍成冰塊。
白無禍不知道從哪裏收來了地府黑罡,想來就是專門對付我的太陽真火。
剛才他敢徒手抓我的鎮邪短棍,其實就是仗着有地府黑罡在手腕上,不懼太陽真火的燒灼。
只不過鬼文的禁錮作用仍然讓他不敢亂來,才忙不迭的鬆開了鎮邪短棍,順便把地府黑罡丟過來,熄了我經常使用的太陽真火。
趁着我愣神的時候,白無禍哈哈大笑,縱身撲來:「張無心,你沒了善惡紫金葫蘆,沒了太陽真火,光憑一根燒火棍,能奈何我?」
我毫不示弱的喝道:「沒了這些東西,我收拾你仍然綽綽有餘!」
話音未落,我已經脫下外套,順手就丟了過去。
我的外套的內襯,永遠都繡着一個陰陽八卦圖。有了這個陰陽八卦圖,不但能護住全身陽氣不被邪祟侵襲,關鍵的時候還能脫下來克敵制勝!
白無禍不知道我的外套上有玄虛,還以為我想混淆視聽,當下伸手一扯,想要撕開我的外套。不成想八卦逆轉陰陽的作用被觸動,不但衣服沒能撕破,甚至衣服還順勢纏繞了上去,只接卷中了他的一條胳膊。
白無禍吃了一驚,笑道:「好!竟然還可以這樣?」
我大笑一聲:「不要急着驚訝,因為待會你還會更驚訝的!」
說完這話,我已經咬破舌尖,噴出了一股漫天血霧。
血霧凝而不散,聚集在我面前。我伸手在血霧上一點,喝道:「你怕是沒見過真正的鬼文吧>
我用手點的時候,其實不是隨意點的,而是在用手指勾勒出一個太古符文。這種傳承自文典的文字極其厲害,當初舜帝姚重華就是仗着文典,才能跟屍之祖抗衡這麼長時間。
用我自己的鮮血凝固起來的太古符文彎彎曲曲,形狀還在不斷的變化,我伸手一拍,一股血氣就凌空飛了過去。
白無禍神色凝重,不敢去接觸這種可以變化的鬼文,因為太古符文是無數基礎符文組合而來,可以根據對手的應對,來臨時調整文字的作用。
往往一個文字,能重新勾勒出十幾種含義來,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白無禍不懂太古符文的奧妙,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對太古符文的警惕心。
我見白無禍不敢硬接,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裏去。」剛剛說完這話,我又伸手在血霧之中點了一下,又一道組合文字飛了出去。
卻說我噴出的這一團血霧很濃,又被我用手段凝聚起來,一連畫出了七道鬼文,血霧才逐漸暗淡下去。
只見七道血色鬼文繞着白無禍不斷的盤旋,不斷的進行重組,白無禍被七道鬼文逼的連連後退,形象竟然頗為狼狽。
我嘴角帶笑,說:「白無禍,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白無禍身子不斷縱橫,忽然間伸出手來在一道鬼文上輕輕一點,剎那間,那道錯落有致的文字就被他點的分解開來,化作一滴鮮血落在了地上。
白無禍笑了一聲:「我萬魔坑跟活人抗爭幾千年,雖然不曾學會文典中的鬼文,但卻也破解出了其中一些奧妙。」
&實這些鬼文,真的不算什麼。」
說話間,他又伸手一點,又一道鬼文被打散了形狀,化作鮮血。
然後他不斷的伸手,不斷的點去,七道鬼文竟然全都被他給破成了七滴鮮血。
白無禍笑道:「張無心,你這一口血可白噴了。」
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冷笑道:「白噴?不,不。起碼我已經看出了你的手段!」
白無禍的手段,其實也是一種文字組合,只不過這種文字組合的方式跟鬼文恰恰相反,他伸手點去,陰陽相衝,就能破掉鬼文之中蘊含的力量。
就如同酸鹼中和一樣。
不過我沒了鬼文,不代表我沒有其他的手段。
我在陰陽店鋪這麼多年,張無忍教過我東西,何中華教過我東西,於不仁雖然跟我接觸很少,但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也讓我獲益良多。
除此之外,我還跟帝銘上校學過拳,跟陳無夜學過黑白,跟無月大師學過佛,甚至當初我見鄭克秀的時候,也見過鄭克秀是如何的強大。
接觸的高手多了,總能或多或少的學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這些手段駁雜不純,東一榔頭西一掃帚,但俗話說的好,不管是黑貓白貓,能抓的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不管誰的手段,只要我能幹翻白無禍就是好的手段!
想到這,我忽然收起鎮邪短棍,一步邁出,已經到了白無禍身後,只見我伸出食指和中指,對準了白無禍的脊梁骨就戳了過去。
脊梁骨是撐起一個人來的重要骨骼,也是直接連通大腦的重要組成部分。
只要是人,或者屍,都離不開這道脊梁骨,白無禍也一樣!
我這一手是跟陳無夜學來的,他跟我說,中指連通心脈,食指連通經絡,心脈為陽,經絡為路,陽氣順着經絡衝進對方的脊梁骨,就算是屍王也得歇菜。
這一招叫:定屍指!
我一指點出,白無禍就哈哈大笑:「陳無夜的定屍指,你不是陰陽店鋪的嗎?怎麼會去學凶人榜第一的手段?」
他一邊說,一邊側過身子,同樣一指點出。只不過他用的是大拇指。我有心想要試試他的手段,不閃不避,食指和中指瞬間點在了對方的拇指上面。
我只覺得一股陰氣直接順着食指侵了過來,冰冷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對面的白無禍也不好受,臉色先是變得潮紅,緊接着又變成了慘白,然後他踉蹌了幾步,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不錯!不錯!」
我笑道:「扛不住就直接說,別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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