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說,我和別人不一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其實所謂的不一樣,就是出在我這雙眼睛上面。
就因為這雙眼睛,我被特案處通緝過,被梵蒂岡活捉過,還被那個來自十萬大山的狗皮膏藥追的上天入地無路可逃。
從那時候起,我就逐漸習慣了自己的眼睛給我帶來各種各樣的麻煩,以及各種各樣的好處。
但是我真沒想到,就連一個紙人的眼睛都會稱為雙瞳,而且上面流光溢彩,紫芒閃爍,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紫寶石做出來的。
我伸手就想去摸紙人的眼睛,可是張扎紙卻攔住了我,說:「別亂摸。你和這個紙人本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說:「張大哥,您開車跑了上萬里地,就是為了給我送這個紙人?」
張扎紙笑道:「機緣巧合而已,我只是在國外自駕游,順便抓一些為非作歹的陰魂厲鬼,後來到了俄羅斯境內,就受人所託,說你以後會有大難,要我幫你一把。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能幫得到你,於是就特意給你扎了一個紙人。」
他說的簡單,可能讓張扎紙特意扎一個紙人,說明這個人情可真就大了。我說:「張大哥,是誰委託您來幫我一把的?」
能推測出我有大難,應該是卦師吧?難道是袁天明那個傻乎乎的天授者說的?可是也不應該啊,就算是袁天明,又怎麼能請得到張扎紙這尊大神?還有,這個紙人到底有什麼用?
我滿心希望張扎紙能給我一個完美的答覆,誰成想這傢伙卻哈哈一笑,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
也不管我在那目瞪口呆,張扎紙伸手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行了,紙人貼身藏着,等你遇到那次大難後,就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了。」
說完之後,張扎紙就背起自己的包裹,準備離開布里斯班酒店。我急忙問他:「哎!張大哥,您去那裏啊?」
張扎紙頭也不回的說:「聽說伏爾加河王肆虐大河,擾亂陰陽。弄的不該死的人死了,不該活的人卻活了,所以我想去收了他。」
這話聽的我眼皮子直跳,牛人就是牛人啊!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好像不是去對付一個極其厲害的死人,而是去收拾碗筷一樣輕鬆簡單。
這個讓俄羅斯獵靈手們吃盡苦頭的伏爾加河王,能擋得住國內的傳奇驅魔人張扎紙嗎?
外面汽車發動的聲音傳來,那輛國產紅旗已經順着高爾基大街朝前面疾馳而過,頃刻間就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國內的傳奇驅魔人張扎紙竟然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這種有大本事的人行事自然和別人不一樣,他來莫斯科其實就是為了送給我一樣東西。既然東西送到了,當然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
也只有我有點患得患失,有點心不在焉。倒是迦葉上師輕聲說:「不見一法即如來,方得名為觀自在,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還宿債。」
被迦葉上師這麼一提醒,我才猛然間醒悟過來,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張扎紙這是在種下屬於自己的因,他想要在未來等待屬於他的那份果。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如此着相?
當下我對迦葉上師恭敬的躬身,說:「多謝大師提醒,我明白了。事情是好是壞,一切皆有定數,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力而為。」
迦葉上師微微點頭,說:「你能想明白這一點,說明你成長了很多。走吧!我們休息一下,晚上的時候去會會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布列夫斯基面色憂愁,說:「迦葉上師,伏爾加河王那邊……」
迦葉上師笑了一聲,說:「我不知道所謂的伏爾加河王到底有多厲害,不過我卻知道張扎紙是中國驅魔人中的傳奇,他既然去找伏爾加河王的麻煩,我想,這應該是你們收回伏爾加河最好的一次機會了。」
布列夫斯基沒想到迦葉上師竟然給張扎紙這麼高的評價。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明白,一個只活了二十多歲的驅魔人,到底有什麼手段能跟伏爾加河王分庭抗禮。
出於這種懷疑的態度,布列夫斯基還是讓人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了遠在科拉半島的柴可夫斯基,然後才匆匆的給我們安排房間。
我對張扎紙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僅僅是因為他那出神入化的手段,更喜歡他灑脫不羈和那一身正氣。其實這兩種氣質一種像何中華,一種像張無忍。
而張扎紙更像是張無忍和何中華的結合體。
布里斯班酒店最好的房間就是在七樓,這裏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驅魔人和鬼商人打擾,環境優雅,乾淨整潔。
最主要的是,房間裏竟然還點燃了名貴的安神香。這種安神香是鬼商人從印度尼西亞收購過來的,價值堪比等重的黃金。點燃後的香味能夠穩固魂魄,不為外魔所侵。
難怪那四個矮子非得要住最好的房間,想來是要藉助安魂香來穩固自己的魂魄。只不過還沒住進來就被張扎紙直接給收走了。
因為我們受到了特殊的待遇,所以整個七樓雖然有不少房間,卻只安排了我和三位大雪山上師來住宿。
就連布列夫斯基都沒資格住在這,只是安頓好我們後就回到了獵靈手在這裏租下的場地。估摸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要原原本本的寫一份報告交給柴可夫斯基,免得伏爾加河王再跟他們獵靈手產生誤會。
趁着這個時候,我已經洗了個澡,收拾好東西,倒在床上就悶頭大睡。
安神香的作用的確是名不虛傳。我這一覺睡的安穩至極,半點雜亂心思都沒有。在這種睡眠質量下,就算是睡的時間少一點,醒來後整個人都會變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只不過我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晚上,當外面傳來咚咚咚敲門聲的時候,我才精神奕奕的穿好衣服去開門。
跟我的神采飛揚相比,布列夫斯基頂着一個碩大的黑眼圈,精神恍惚的站在那,他打了個哈欠,說:「於不仁,今天晚上我們要去抓黑白無常。」
我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當地時間半夜十二點了。按照地府鬼差勾魂的時間,這個時候應該正是他們活動頻繁的時候。
我背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說:「在哪裏?」
布列夫斯基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第七大道上發生一起群體械鬥事件,有七個重傷員被送到醫院緊急搶救。如果黑白無常要擄走他們的魂魄,應該會在今天晚上動手,咱們聯手,抓住這兩個傢伙,也好看看黑白無常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看到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因為伏爾加河王的事情急的一夜沒睡,於是有點不忍心,說:「要不你睡會?我和迦葉上師過去看看就可以了。」
布列夫斯基連連搖頭:「不成,你們不熟悉莫斯科的環境,也不熟悉這裏的警方。有我在的話,好歹也能幫你們處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好像的確如此,於是我囑咐了布列夫斯基一聲:「好!咱們馬上出發!」
布列夫斯基所說的醫院,其實就是第一次發現黑白無常的那家醫院。當初就是那個丟了性命的獵靈手,第一次用攝魂相機拍攝出了真正的鬼差拘魂事件。
不過他也因此丟掉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屍體直到天亮之後才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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