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面裏面看上去並沒有在外面看上去的那麼陳舊,裏面的佈局似乎都是剛剛佈置成的,迎面看上去左邊是一個簡易的台櫃,裏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飲品,看上去這家店面的老闆似乎是一個很喜歡享受的族類,畢竟這裏的飲品根據初在她耳邊的提示中所說都是很貴重的東西。
台櫃再往裏有幾張空蕩蕩的木桌,看上去不大,棕色的顏色使族類很容易就放鬆下來,現在還沒有到店面營業的時間,這裏看上去空曠很多。
店面的寬度看上去並不算寬闊,幾乎是狹長型的,到達中間部分的時候甚至還有一個不小的弧度。
每一個桌子的上方都有一個吊頂,上面是一個托舉火焰的托盤,為的是讓這裏看上去不那麼陰森。
日夢隱緊繃住神經,她謹慎的看向面前對着他微笑的族類,沒有開口,這個時候誰要開口,主動權就會被對方所佔;當然那也是在雙方力量都相對均衡的時候,如果對方的力量比你要強,那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誰先開口都不是什麼難題。
而面前的族類顯然屬於那種能力高強的,因為再看見日夢隱他們『乖乖』走進店面之後,伴隨着門被關上的聲音,眼前的族類也開口說話了:
「這裏可不是你們這樣的小族類可以玩耍的地方啊!真是頑皮!」他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類似醫療的東西,將它遞給了日夢隱,「還是給我們的少主好好包包傷口吧,畢竟他可是因為你們才受傷的啊!」
日夢隱和日爾溫被對方所說的話打擊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日夢隱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是暈眩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同日爾溫一起回頭看向身後的幼小的族類。
「少主……?」她的聲音幾乎都在顫抖,怎麼會!他們太大意了,在這裏能夠生存下去的族類,就算再怎麼幼小也不能小覷啊!
日爾溫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太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以為依靠着初的力量就可以將這些族類耍得團團轉,但是誰知道又有多少族類對他們的能力心知肚明。
「別太受打擊,先生!」小族類已經停止了瑟瑟發抖,他的聲音很平緩,聽上去並沒有打算攻擊他們,又或者要以他們的身份作威脅的感覺,「知道的族類不多,大部分都不太清楚你們的身份,做的不錯!」
日夢隱看了眼對方身上的傷口,總覺得小族類對自己似乎有些殘忍了,就為了見他們一面,甚至不惜讓自己真正受傷;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但是總不能看着對方這樣血流不止吧!
好吧!她就是聖者心泛濫了,不然怎麼辦,反正把柄已經在對方的手中了,就是不包紮……算了……
她接過老闆手中的醫療用具,蹲下身為面前的族類細細的包紮傷口,不過她顯然沒有注意到,那個老闆和面前的小族類看向他們的表情和善多了……
「我們的身份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那麼你們的身份呢?」日爾溫隨意的坐在桌子旁,算了,他還需要努力啊!真是山外有山,這個魔日(日)算是見識到了。
「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小族類說道,他的棕色眸子看上去不是那麼冰冷,但是在日爾溫看來也不值得信任,畢竟對方能在這裏活下去,真的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單純嗎?
「幫助?」日夢隱幫助對方包紮好傷口,奇怪的看向面前的族類,和日爾溫不同,她的感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族類並沒有那麼複雜,畢竟,怎麼說呢……
直覺?她不確定的想……
「是的,幫助!」店主溫和的微笑,他同樣坐了下來,「先介紹一下,我是司顏,這是我的少主……」
「司顏,我來介紹自己就好,我是盧瑟。」小族類看看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滿意的微笑。
「那麼你們需要什麼幫助呢?」日爾溫看向一邊的司顏,「說實話像我們這樣的族類,我始終不認為我們可以帶給你們什麼。」
「其實,要說起那種事情,就有些浪費時間了。」盧瑟溫和的微笑,他的手一邊撫摸着桌邊,一邊看向一旁感覺莫名其妙的日夢隱。
「算了,還是直接說算了,」日夢隱聳聳肩,她知道日爾溫說的是什麼,但是現在可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你們這樣打啞謎,要說到什麼時候?」
「說的也是,」司顏在一邊微笑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希望能和你們完成一個合作,只是不知道你們的想法是什麼?」
「我們能有什麼想法?」日爾溫無聊的聳聳肩,「合作是什麼?」
「我們想離開這裏!」盧瑟的一句話嚇了日夢隱他們一跳,「但是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吧!」對方無奈的聳聳肩,「很顯然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
的確,來到銜街的野民都會被登記,用以前的最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無論是什麼,也沒有族類能夠真正知道;但是一旦做了這裏的登記,就意味着你的把柄將永遠被對方所用,甚至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很多族類要付出一生的時間,直到死才能解脫;不過大部分的族類並不會真正的想要擺脫這樣的生活,他們一向習慣了血腥,也就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逃亡的生活了。
「你想離開這裏?那你當時為什麼要進來?」日夢隱几乎是心直口快,但是她的雙靈並沒有阻止她的口快,畢竟他們現在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當初來到這裏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司顏沒有說下去,似乎以前的經歷讓他們不想再回顧。
「我們是被自己的種族驅逐的,這沒有什麼好迴避的,畢竟我們要想和日夢隱小姐他們合作就要拿出我們的誠意!」盧瑟閉了一下眼睛,看上去像是忍耐住了什麼一樣。
「算了,這種東西也不是我們想要知道的!」日爾溫無所謂地說,雖然他心裏還是在忌諱這個族類竟然連他們的姓名都能了如指掌,但是關於對方過去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他們應該過問的。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們的名字,」盧瑟抬起頭向他們微笑,眼神也比剛才要柔和了很多,「不用擔心,並不是你們隱藏的不好,這是我們這個種族擁有的特殊的能力,我們能夠清楚地知道你們的姓名以及過去的大概身份, 但正因為這樣我才會選擇你們,但是……」他忍不住沮喪地低下頭,「它的大部分力量都成了我們在這裏安居的條件……」
「所以,你們需要我們……」日爾溫有點兒不太確定的試探道,如果對方的條件是讓他們幫忙奪取,他恐怕……
「沒錯,」盧瑟沒有看向日爾溫,而是將視線轉向他身後的日夢隱,「我希望你們為我們奪取我們的力量,以此作為交換,我們會為你們提供我們所知道的消息。」
「那種……」日夢隱沒有說完,她的話被她的雙靈打斷了。
「如果我拒絕你們的要求,你們大概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吧!」日爾溫眼神銳利的看着眼前的兩個族類,伸手擋在日夢隱的面前,他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上去是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爾溫……」日夢隱有些擔心的看着對方,他們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和對方抗爭,這樣下去根本連弗瑞都沒有辦法拯救。
「很顯然……」盧瑟諷刺性的勾起唇角,「你們不會活着出去,在進來的時候你就想到了不是嗎?日爾溫先生,更何況你即使知道這是個陷阱,但你還是進來了!」
司顏在一邊微笑的看着就像是看一場鬧劇,他的少主真是太頑皮了,這樣單純而直接的威脅,真是這些多年(司顏他們種族的關於年份稱呼)都白練了嗎?果然還是有欠缺啊!
日夢隱一臉的不知所措,怎麼說呢!雖然沒有日爾溫那樣的靈活,但是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確,估計她也就佔了直覺這樣的上風吧!她現在的感覺告訴她,其實面前的場景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也就是說雙方根本沒有將對方的話當回事。很顯然她的直覺是準確的:
「不愧是在銜街生活了很久的族類,我應該向你學習,畢竟我完全做不到像你那樣。」日爾溫聳聳肩,一臉懶散樣的坐在日夢隱身邊,「我也不賣關子了,當然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總之,我們同意了!」
「那我還真是多謝你的讚美了,日爾溫先生,不介意的話,直接叫我盧瑟吧!」盧瑟整理了一下已經換好的短袍,看上去像一個少主一樣的優雅,也證明他所說的內容是可以相信的。
畢竟一個族類的修養並不是很輕易就能夠養成的,更何況如果沒有受到很好的教育,只是一個單純的野民的話,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能夠擁有這樣的氣質。
「你也沒有告訴我其他的名字不是嗎?」日爾溫甚至輕鬆的開起了玩笑,看的他的雙靈一臉黑線,真是明明上一秒還是一臉的攻擊樣,下一秒就變成一副熟稔的樣子,你是不是也太善變了,雙靈!
『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差距,你還真是沒用!』初在一邊諷刺道,但是聲音並沒有認真,畢竟想要將日夢隱溫吞的性子完全改變過來,還需要很多的時間啊!
「算是你佔上風了,」盧瑟也顯得隨意很多,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要是太過於嚴肅,他們也不用相信對方了。「總之我們會為你們提供你們想要的,但是不會拘束你們的安排!不過你們大概想要知道什麼,我已經了解了!」
日爾溫看了眼對方,看來他們是真的沒有任何餘地了,對方的話分明就是在威脅他們,既然知道了你們的安排,就有可能在幫你們的情況下破壞,如果你們有半點兒想要投機取巧的話,也別想活着回去了!
真是狡猾啊!日爾溫忍不住微笑,但是如果你們想要傷害他的雙靈的話,他同樣也不會放過你們。
「那麼,你們要取的東西是什麼?」日夢隱忍不住將話題拉了回來,看他們這樣互相諷刺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說到重點的好!
「是一個信封!」司顏微笑的向日夢隱他們說道,「藍色的信封,大概是戈質皮的。」
「不會被對方重新轉移嗎?你就那麼確定?」日夢隱沒有管他們身旁的兩個還在互相諷刺的族類,問道。
「不會,那種東西根本不是它們這種族類能夠打開的,就算是接觸也要依靠其他的輔助工具才可以。而且經過我的調查,它應該被放在『看守人』那裏,在此之前,我們會為了你們儘量影響布倫托爾族宴會的時間。推遲兩個段期,怎麼樣?」
日夢隱不敢置信的看着對方,很顯然不能理解對方的自信,對於推遲時間的問題上,這麼簡單就能實現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s 3.96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