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就是你!」幾個布倫托爾妖舉着火把走到日夢隱面前,「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這是你對一個上位者應該說的話?」日夢隱的口氣很沖,她在第一時間就掌握了主動權,「小心你的腦袋,慶幸我現在對它不感興趣!」
「那麼這位上位者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布倫托爾妖根本沒有因為日夢隱的話而嚇到,他抬頭用大大的臉龐湊近日夢隱的臉,像是要知道日夢隱的到底隱瞞了什麼一樣,但是依照日夢隱的地位來看,對方這樣完全就是在諷刺她。
很顯然對方的行為就是在諷刺她!
「這是你應該知道的嗎?真是無禮啊!」日夢隱微微一笑,她已經看見日爾溫從布倫托爾族的身後潛了上來,周圍的族類大概有將近十幾個,以他們的能力想要應對周圍的族類估計有些勉強。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不得不幹下去:
「……」面前的布倫托爾妖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被日夢隱將脖頸劃了一道傷口,僵硬的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其他的布倫托爾妖立刻拿起武器對向面前衝着他們勾起唇角的日夢隱:
「站在那裏不要動,現在立刻,不要妄想有任何舉動!」為首的族類向身後比了個手勢,他們慢慢的形成一個圓圈包圍了日夢隱。
「啊!!」布倫托爾族的身後傳來了慘叫聲,顯然日爾溫已經開始了攻擊,為首的族類很明顯是處在慌亂之中,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被日夢隱一瓶魔藥潑灑了一身,發出慘叫,倒在地上。
他們和布倫托爾族打了起來,日夢隱和日爾溫背靠着背,左右幫助對方阻擋着攻擊,但是隨之而來的布倫托爾族實在是太多,似乎是他們失算了,這周邊把守的族類竟然有將近二十多個。
「小心!」日夢隱只來得及擋在日爾溫的身前,布倫托爾族的武器已經刺向她的胸膛。
「不!」日爾溫大吼出聲,不能夠,他想要向後拖過日夢隱,但是眼前被另一個布倫托爾族阻擋住了,「不能夠!」
「……」日夢隱看着眼前已經失去了呼吸的族類,臉色蒼白,她心有餘悸的看着對方差點兒就刺到她身上的武器,族類已經僵硬的倒在地上,大笑時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
「夢隱,你有沒有事情!」日爾溫將日夢隱的身子轉過來仔細的看看對方是不是受傷了,隨後緊緊抱住對方的身子,「還好!還好你沒事!」
他們周邊的族類已經被剛剛出現的黑影解決了,黑影停在了他們面前,剩餘在地上的都是族類的屍體。
「盧瑟!」日爾溫吃驚地睜大眼睛,他的突然出現還真的是讓他們感到吃驚,日爾溫懷中的日夢隱掙開他的懷抱,回頭看向身後正對着他們微笑的兩個族類。
「司顏,盧瑟,你們怎麼會來!」日夢隱衝着他們微笑,說實話這還真是意外驚喜,不僅是這樣對方還救了他們的命。
「別想太多,我們只是來救我們的族落的族類而已,至於你們嘛!捎帶罷了!」盧瑟微笑的看着日夢隱他們,一邊對着咬牙切齒的日爾溫挑挑眉,後者恨不得照着那張得意忘形的臉狠狠打幾拳。
「好吧!懶得理你!」日爾溫翻了個白眼,他轉身率先向囚禁祭品的房間走去,裏面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開始發出了呼救聲,日夢隱能夠聽見,弗瑞的聲音最大,或者說只有他在呼救吧!
日爾溫和盧瑟一邊走還一邊拌嘴,日夢隱和司顏對看了一眼,同時無奈的搖搖頭,拜託真是受不了他們有時候的小孩子脾氣,什麼時候能稍微成熟一點啊!
族類們都被關在一個個木製的籠子裏,在日夢隱他們進來的一瞬間,幾乎是所有的族類都激動得從籠子裏站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嘈雜起來。
「布羅特呢,他有沒有怎麼樣?」一個年老的族類趴在籠子裏對着日夢隱他們乞求道,聲音也因為太過於激動而顫抖着,「他們把他殺了,是不是!」
一時間整個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日夢隱有點晃不過神,怎麼回事,似乎布羅特在這裏的地位很高啊!而且似乎族類緣也不錯。
「我想他並沒有事情,你們口中說的那個族類已經打敗了布倫托爾族的族長,現在應該在前方戰鬥吧!」日爾溫聳聳肩 說道,在他說完的一剎那,整個囚禁室里的氣氛沸騰起來。
「哈哈!他還活着!他還活着!」年老的族類近乎興奮地在籠子裏來回走動。
「現在請大家都安靜一下,」盧瑟大聲地說,將其他族類的聲音壓了下去,「都老實的待在原地,我們會逐一的打開你們的牢籠,別亂動,小心受傷。」
囚室里再次安靜下來,日夢隱他們相互分配了日爾溫手中的鑰匙,走向他們應該打開的牢籠。
再打開了將近五個牢籠之後,日夢隱不敢置信的發現,布倫托爾妖進行一次祭奠所犧牲的『祭品』竟然有如此之多,她走向下一個牢籠,心裏也十分慶幸布羅特將這種血腥的習慣打破,興許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是你!」日夢隱聽到這樣的聲音忍不住抬起頭,面前她正要打開的牢籠里坐着一個藍色的族類,他的身上全都是傷口,顯然在這裏受到了不小的折磨,他的聲音乾澀,聽上去也是有氣無力。
「弗……弗瑞!」日夢隱看到令她感到熟悉的眼睛後,不敢置信的說道,夢湮!她簡直快要是認不出對方的樣子了,到底是受到了什麼樣的酷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堅持一下,我馬上救你出來!爾溫!快!他在這裏!」
日爾溫聽到聲音從一邊跑了過來,看見弗瑞的樣子之後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太可怕了!這個該死的種族果然應該被滅絕!他低着頭鑽進專門為弗瑞建造的監牢裏,輕輕的抱起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族類,出來,轉身向門口走去。
日夢隱緊隨其後,外面被解放出來的族類已經和趕來的反叛者們匯合,他們擁抱在一起相互大笑、安慰,甚至是哭 泣。日夢隱混在族群中,她前面的日爾溫正試圖開闢出一條道路,兩邊的盧瑟和司顏也正在拼命的向前走。
「來,給布羅特讓一條路!」他們前面不遠處傳出這樣的聲音,就像是洪水襲來,族群分開兩撥,為到來的布羅特讓開一條道路。
日夢隱他們沒有動,日爾溫正擔心着弗瑞的狀況根本顧不了那麼多的將後者放在地上,為了防止對方受涼,從背包中取出了新的長袍鋪在弗瑞的身下。
日夢隱在一旁蹲下身,急忙從背包中取出藥劑,將它倒在弗瑞的嘴裏,後者反射性的吞咽,疲憊的閉上雙眼。光倫星仍然照耀在這個地界上,日夢隱看見弗瑞的手腳都被挑斷,透明的髮絲也被割斷,眼睛周圍都是被拳打腳踢出的傷痕,手腳上的石質繩索已經被日夢隱他們斬斷。
腿上、胳膊上,日爾溫的臉色陰沉,儘管弗瑞總是一口一個賤民,還鞭打周圍的族民,但是他始終是一個長不大的小族類罷了;可是這幫該死的族類們竟然會這樣對待他,果然滅族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他還好嗎?」布羅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他此時正蹲在他們身邊擔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弗瑞,「這個小傢伙是我見過最堅強的族類了,雖然受到這樣的待遇,但是仍然堅強的活着!似乎是堅信有族類會來救他!你們就是那兩個族類?」
「我們就是!」日爾溫一邊回話一邊手忙腳亂將長袍輕輕的裹住弗瑞的身體,對方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於虛弱,他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會讓對方見到引導者。
「你們幫了我大忙!」布羅特說道,他身後的族類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觀察着日夢隱他們的一舉一動,「我不得不說,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死了!」他將視線轉向日夢隱,灰色的眼眸澄澈而有神。
他看起來比日夢隱救他的時候要好得多,因為戰爭的原因,他的身上也難免布上了幾道傷痕,但這都抵擋不了他那種令族類信服的領袖氣質,僅僅只是站着就能夠讓族類對他產生一定的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沒有什麼!」日夢隱搖了搖頭,「我才應該敬佩您這種敢於反抗的精神,要知道我以前這種事是想也不敢想的!」
「那麼你現在呢!」布羅特站起身,將手伸向日夢隱,微笑。
「我想那些都不重要了!」日夢隱微笑的搖搖頭,藉助對方的力量站起身,「我同樣要感謝您,您幫助我戰勝了自己的恐懼!」
「那真是我的榮幸!」布羅特微笑道,他回頭看看周邊的族群,又回過頭看向日夢隱他們一行,「有興趣再多留幾個段日(日)嗎?我想你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放心住處我提供!」
「好的!」日爾溫率先答應了下來,他抱着手中的弗瑞,努力將自身的熱量傳給對方。
「那麼我們這就走吧!」布羅特對着後面的族群們說道,「建立我們的家園!」
吼!所有的族類們舉起手中的武器,對着光倫星興奮地大叫,也許這個年份應該有一個更加新的定義,一個全新的屬於奴隸的族群,一個全新的屬於反抗者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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