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魔紀學院的那一時刻,他們便開始了旅程。日夢隱為他們的遊歷做出了謹慎的安排,她幾乎將所有能夠用到的東西都裝進了自己的背包里,艾米倫和愛彼麗維前來為他們送行。
「很抱歉,我之前忘告訴你了!」日夢隱不好意思的揉揉頭髮,覺得臉有點兒發燙。
「沒事,你的記性一向很差,更何況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足夠你煩惱的了!」艾米倫即使比之前要活潑了不少,也始終無法拜託禮儀的限制。
看上去像個老古板!日爾溫咧咧嘴,被他的雙靈用手肘捅了一下腰部。
「那麼,我想你們會需要這個。」艾米倫拿出一副地圖交給日夢隱,「這個是地區感應圖,戴上它可以稍微好過一點,至於這邊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
「交給你了!」日爾溫點點頭,將手中的一個小包交給艾米倫,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謎語?正在和愛彼麗維道別的日夢隱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
「當然!」艾米倫接過包裹,昂首道。
隨後他們道別了艾米倫他們,從魔紀學院出發向東行進,日夢隱的步伐很輕快,心裏也滿是期待,真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也許是冒險!這真是太棒了!
日爾溫跟在她身後一臉無奈,雖然日夢隱比平時活潑了是件好事,但是一想到以後對方的藥劑試驗品都是他,他就忍不住靈核(族類們的心臟位置)發疼,真是不知道遊歷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由於日夢隱太過於興奮,他們只是剛剛穿過了魔界的保護屏障,對方就到處亂跑,這讓一直被日夢隱頭疼的日爾溫再一次感覺到了他的雙靈以前所感覺到的痛苦。
正因為這樣,只是半個魔日(日)跑累的日夢隱就再也撐不住的表示他們應該安營紮寨了,至於安營紮寨的族類想當然是閒的沒事兒的日爾溫。
爾以草的柔軟適中很適合他們安營紮寨,日夢維月星的光輝照耀在他們的臉上,溫和的光線很容易使他們沉醉於安詳之中,這裏是以爾古偽地的主位之夜。伴隨着清涼的風很容易使族類沉浸在一種舒適的感覺中,日夢隱也難得放下了平時緊繃的神經,遠離了學院的爭鬥,再印襯着日夢維月星柔和的光線,使得她的臉龐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在日夢維月星的光輝中他們吃了不知道是晚飯還是午飯的一餐,然後悠閒的躺在爾以草上欣賞着天空中的風景,這樣不帶旋風的黑夜十分難得,也很容易讓日夢隱他們陷入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中。
但是安適的環境就是為了打破的:
「求求你!放了他!」一個模糊的聲音傳來,使正在休息的日夢隱和日爾溫睜開眼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這樣的事情幾乎已經是常見的了,他們對自己使用了輕身術,這才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尋去。
幾個身影背對着他們,借着日夢維月星的光才看清楚每個族類身上都帶着武器,他們裝束十分的嚴密,像是怕被別的族類看見他們的樣子,大大的袍子包裹着全身,一直長到及腳;他們手裏拿着長而細的武器,日夢隱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腦袋上帶着大大的兜帽……
族類們包圍着中間的一個女族類,其中兩個族類架着一個年幼的身影。
「求求你,他還很幼小!求求你!」女族類跪在地上,用手努力抓着面前幾個族類中位置較為靠前的族類的褲腳,低低地哀求着。
『他們是誰?』日夢隱和日爾溫對看一眼。
『斑迪特族,族落中的強盜,叛徒,背叛者。』初說,『又通常被稱為侵襲者,顯然是被博菲爾族所驅逐的族類。』
『我們怎麼辦?』日夢隱說,她看了一眼那個依然在哀求着的女族類,對方身上顯然帶着很重的傷。
日爾溫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像他們這樣的族類根本沒有能力去管這樣的事,而且對方的戰鬥本能顯然要比他們強。日爾溫不由得感嘆他們的運氣真是太差了,剛剛準備遊歷就經歷這樣的事情,你讓他怎麼說。
『來了!』初說道,讓日夢隱和日爾溫愣了一下,『快!躲起來!』
什麼來了?日夢隱莫名其妙,但是被日爾溫拉住一起躲在一個大岩石的後面,等等,她掙扎了一下,該死的行李還在外面呢!
『放心,他們對你的行李沒有興趣!』初說道,成功的制止了日夢隱想要去取回行李的想法,『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地界啊!』
誰的地界?日夢隱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日爾溫,後者也是一臉的迷茫,但是隨後他們就看見了主導着這個地界的族類們。
大地在顫動着,伴隨着晃動幾乎所有的族類都被這種力量所震懾,對方的移動速度似乎很快,幾乎是在幾個瞬間就越過日夢隱他們躲藏的岩石,奔向了正處于震驚中的斑迪特族。
他們身材高大,騎着德獁獸——棕色眼睛有銅鈴一般的大小,兩邊都長着長長的角,上面有着螺旋一樣的紋路,四肢着地,棕紅色毛髮長而堅硬——他們身穿着銀色的短袍,看上去像是盔甲一樣的堅硬,大大的兜帽,像斑迪特族一樣看不清臉龐。
這是什麼種族?日夢隱被這個種族出場的氣勢震撼到了,這到底是?!
『博菲爾族,在他們的祭司因賽爾的引導下,在幾個魔區(千年)之前,他們清除了族落里的背叛者斑迪特族。』初說道。『這個種族性格豪爽,因此很受周邊族落的歡迎,但是他們並不好接近。』
日夢隱他們看着那個種族的勇士們衝上前去,將已經做好進攻準備的斑迪特族團團圍住,兩個隊伍發生了混戰,哀叫聲、怒吼聲……
一個德獁獸嚎叫着將它面前的斑迪特族的脖子扭斷,後者的胸膛插着德獁獸身上的族類的短劍;幾個斑迪特族團團圍住一頭德獁獸將它身上的族類狠狠拖到地上用武器砍死;興奮的怒吼、血液飛濺,幾乎瀰漫在周邊的空氣中……
那種感覺幾乎讓日夢隱作嘔,她被日爾溫捂住雙眼,再也看不見事後都發生了什麼。
直到震動又再次傳來,挨近,離開……
日夢隱的眼睛重新恢復視線,遠處的戰場只留下了大片的斑迪特族的屍體和少許博菲爾族的遺體,看來這片地界應該交給接下來趕到這裏的引導者們了。
日夢隱他們帶着行李幾乎是借着日夢維月星的光線立刻離開了這裏,真是太危險了,簡直是壞的開端,他們的遊歷以這樣的開始,不知道之後又會怎麼樣。
日夢隱和日爾溫走在克什以爾草原上,這裏是博菲爾族的領地,所以他們可以經常看見博菲爾族的勇士從他們身邊馳騁而過,在知道他們只是出來遊歷的族類之後,這個族的勇士便沒有將他們帶回去看管。
對此日夢隱簡直要感謝夢湮,幸好這是一個有理智的族類。他們同樣也從勇士們那裏聽到了關於斑迪特族的危險性的告誡,囑咐他們要小心這些強盜,如果有什麼危險儘量通知他們。
『博菲爾族是一個十分有擔當的種族,他們對自己領地里發生的事情十分關心,如果你恰巧正在這裏遊歷,那麼就算你撞到了好運,但至於領地之外就不可能了。』初說道。
日夢隱鬆了一口氣,回身看向日爾溫,對方最近不知道在抽什麼瘋,一直想要成為一個像博菲爾族的勇士一樣的勇士,但是先不說這個,看看你的小身板,想想也不可能有博菲爾族族類一樣的肌肉,就是再練上三十個魔區(千年)也絕不可能。
日夢隱上前去,揪起對方的後領,拖着向前走去,日爾溫在她身後翻着白眼,他想不翻都不行,這個衣領快要卡的他不能呼吸了!
接着日夢隱他們走上了離克什以爾草原最近的伯西元之橋。
說道伯西元之橋就不得不提到這裏在傳聞中所傳述的那種陰森恐怖之處:
伯西元之橋,建立於幾十個魔區(千年)之前,那裏並不是在紀元剛開始的時期就存在的地方,而是後來在戰爭爆發之後,族類們為了祭奠死去的先輩們所建立的一種紀念。
早在這之前,橋兩端的大陸本是相通的,但由於幾個種族之間因為利益分配不均,使得矛盾日益激化,致使了戰爭。而戰爭爆發力又太過於強烈,致使地面深陷,幾乎將隱藏在下方的種族觸動,最終戰爭不了了之。
只是這已經出現的山溝卻再也沒有辦法填滿,裏面的骸骨也是數不勝數,據說當時整塊大陸的引導者全部出動,也無法將已經死去的靈魂全部採集清除。
這也使得,在伯西元之橋以下的靈魂四處飄散,將這個山溝變成了一個死溝,沒有族類知道這個山溝到底有多深,但是唯一清楚的是那裏的亡靈幾乎得不到救贖,他們的靈魂在沒日沒夜的**,他們的靈魂永遠也得不到安息。
這裏,幾乎是以死亡著稱的引導者都不願意再踏足的地方,這也使得這裏一度荒廢,而導致兩邊的族落之間失去了聯繫。
直到多個魔區(千年)之後,新一輩的魔族聯合着將家園遷移到這裏的博菲爾族以及其餘的種族,運用靈知(一種通過星系得知未來走向的法術,但是代價很大)的方式,算出如何將這裏和對面的族落連接在一起。
他們用族類死亡後的靈魂鍛造出的靈骨作為橋樑的骨架,用毒藥將骨架浸染,甚至犧牲了祭品(一些底層的族類)的靈魂作為支撐住橋樑的石基,建造出一座絕無僅有的橋樑。
至此這個橋樑也成為了溝通着兩邊地區的媒介,但是很少有族類願意再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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