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你知道,本家的集會已經持續了一百五十年。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自從老祖踏入結丹後期以來,本家的集會便一次比一次莊重。每次集會,都有從天南海北前來祝賀的修士。金帳王庭,玄音觀,甚至大魏的一些大宗門,比如就在我國邊境的玄黃書院,每次都會派人來。」金一清說。
邢羽點了點頭,他便是玄黃書院派來的。只是金家與大魏決裂後他卻是不能說出這個事實。
「每次集會,老祖都會舉行比試。比試的第一名會獲得一個極為珍貴的機會。」金一清低聲說道,只是臉上卻是有些傷感。
金靈臉上也是有些悲傷,她轉頭看向一側,微微嘆了口氣。
「是因為你那個師兄麼?」邢羽問。
「是的。」金一清聞言略有驚訝,轉身不悅的看了金靈一眼。
金靈見到母親嚴厲的眼神,不由緊張的低下頭去。
「雲兒當年,其實實力已經足夠了。」金一清微微一嘆,「集會的年輕人大多都是納靈,只有寥寥數人是築基。雲兒剛剛踏入築基,若不是涼城分家的人做手腳,雲兒一定能贏下最後那場比試。」
「這個比試,很兇險麼?」邢羽皺眉問道。
他已然聽出了金一清的弦外之音,金一清不追問他的來歷,但他必須代表金一清去參加這次比試,甚至必須要贏下來。
「你距離築基,還有多遠?」金一清問道。
「很遠。」邢羽愣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參與過多少次修士間的戰鬥,除了你從懸崖上掉下來那一次?」金一清問。
「三次。」邢羽略一沉思,然後說道。
「這麼少?」金一清聞言一愣,「你真的是修士麼?」
「我……」邢羽撓了撓頭,想要解釋,但一時之間竟是不知如何解釋。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去年才開始修煉的吧。
「看來你需要進行特訓了。距離老祖的壽誕還有十天,這十天你就跟着金靈去地宮裏去特訓吧。」金一清擺弄着手中的花卉,目光看向飄蕩着雲氣的南方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這個分支能夠再出一位結丹修士。」
「金靈,一會你先帶他去藏經閣取一些合適的道術。」她指尖的葉片上漫起淡金色的靈力,靈力深沉如海,帶着一股方正的氣息。
這股氣息比邢紅梅的氣息強上極多,很有可能是結丹。
「前輩,您是不是已經踏入結丹了?」邢羽問。
金一清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不,我還沒有踏入結丹。不過距離結丹已經不遠了。如果你能獲得比試的第一名,我就能踏入結丹。」
「這是為何?」邢羽一愣。
「因為,如果你能獲得比試的第一名,你就會成為老祖宗的藥童。你會在老祖宗身邊待上三年,三年後,老祖宗會賜給你三枚築基丹以及一枚可以讓我安穩踏入結丹的丹藥。」金一清仰着頭,看着南方的天空。
「那是什麼丹藥?」
「我並不知道那枚丹藥的名字,我甚至也沒有見過它。」金一清莞爾一笑,頗有些懷念的說道,「金靈的父親曾經服過一枚,那枚丹藥便幫他踏入了結丹。不過他服用後便是去了戰場,後來便再也沒回來過。」
「金靈的父親?」邢羽聞言,心裏一愣,他原本以為是金靈的父親離開了,不曾想是去世了。
高句麗金家分支都是逐漸從本家分離出來的。看這樣子,金靈這一脈,不久前或許還是主家的一支。而且他們與金厲那一支看上去還有很大的矛盾,邢羽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金靈,如果你父親還活着,我們或許還是主家。」金一清微微一嘆,「邢羽,不瞞你說,十年前我們還是主家的一支。當時主家有九支,我們是第七支,但在金靈的父親去世後,我們便是成了分支。」
「如果你踏入結丹,你們便能重新成為主家的一員?」邢羽問。
「確是這樣不錯。」金一清聞言一愣,臉上忽然一笑,「倒是個聰明的孩子。」
「其他分家參與比試的實力如何?」
「大部分都是納靈,不過仍是有幾個築基。如果你能踏入築基,自是最好。」金一清一嘆,「我這倒是有一些築基丹,你願意試一試麼?」
邢羽聞言,心裏頓時有些猶豫。清虛子的筆記中說過,築基極為重要。荊遠山也是提過這一點。他計劃等邢羽回到書院後幫助他踏入築基,邢羽還可以開始修行書院的築基經。
但若他不踏入築基,金家集會上的比試,他很難有機會拿到第一。如果他拿不到第一,他很難離開高句麗。
「如果我能夠贏下比試,你可以安排我去一趟金帳王庭麼?」邢羽問道,「我在那裏有一位朋友,我想去看看他。」
「王庭?」金一清聞言皺了皺眉,「具體在哪?」
「金一鳴的領地。」
「那倒是順路。」金一清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今年的規矩不同,比試的前三名還會作為本家的代表去王庭參加修士的集會。王庭那裏這些天來一直在謀劃一些事情。或許,他們又要重開修真戰爭了。」
「修真戰爭?」
「是修士間的戰爭,不過並不僅限於三國之間。東方的海上,有許多宗門,老祖宗以前出海的時候便是有緣見過海上的仙人。」金一清說道,「那些仙人每十年都會召集一些修士去參與戰爭,唯有築基以上的修士才能去。金靈的父親就是死在那場戰爭之中,他……哎,不提也罷。」
「靈兒,你先帶邢羽下去吧。明天開始,你們兩人一起去地宮修煉。」金一清轉過身去,身上的靈力波動不停,「邢羽,築基丹我明天讓靈兒帶給你。希望你能儘早踏入築基。」
「是,母親。」金靈點了點頭,引導着邢羽離開了這裏。
回到自己的小院,邢羽思緒萬千。這次墜崖完全改變了他的計劃,他拿出乾坤袋裏的那把摺扇,扇子上蕩漾着氤氳的靈力。
「金鐘,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他坐在庭前的台階上看着太陽漸漸落了下去,心裏對於將來的思索宛如星辰明滅一般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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