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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大奶奶因着被免除了晨昏定省的「苦差」,原本想着這段時間勤勤懇懇服侍好庭大爺的衣食起居,怎知剛在頭一晚履行完畢洗手作羹湯的職責,第二日清早便玩忽職守起來,酣暢淋漓的一場高臥直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被忍無可忍的宋媽媽喚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爺體諒大奶奶,特意囑咐了奴婢們不用喚大奶奶起身,可大奶奶也未免太……」宋媽媽險險的才把「偷懶」二字咽回肚子:「總不能連午飯都不吃了,且今日下晝二老太太還會過來教習大奶奶撫琴,大奶奶誤了課時,可得挨二老太太的戒尺。」
春歸終於在戒尺的威脅下一個激零清醒過來,才有些清楚了今夕何夕。
仍扭着宋媽媽的胳膊撒嬌:「我都多久沒睡過這麼晚了,剛睜眼的時候,都沒覺着自己是在太師府,竟以為還是小的時候在汾陽家裏。」
宋媽媽瞪了春歸一眼:「真在家的時候,有太太督促着,大奶奶哪裏敢這樣沒規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春歸都不用過去推開窗戶張望:「哪裏日上三竿了?外頭一絲陽光不見。」
宋媽媽無言以對,倒笑了起來:「老奴可比不過大奶奶的伶牙俐尺,更辯不過大奶奶這一套套的歪理兒,大奶奶還在酣睡的功夫,湯回已經遞進來一摞帖子,擺最上頭的就是易夫人的書帖。」
春歸洗漱清爽填飽了肚子,才有空去看那摞書帖。
轉眼便到新歲,各家的宴集漸漸多了起來,易夫人和舒娘子的自然不能推卻,別家的也可以酌情去走動走動,至於不想搭理的,也得回上一封帖子委婉推託才算禮貌,不過當春歸見到一摞書帖里的其中一封,竟然又是具名溫門姚氏,着實有些連回帖都懶得再給一封了。
自從知道溫守初那齷齪的居心,更兼不久前的一場有如身臨實境的噩夢,春歸莫說再和姚氏走動來往,就連一筆一划都不願再落去姓溫的手裏。
她想了一想,讓菊羞把那張帖子拿給湯
回:「今後但凡是溫家送給我的帖子,不用往內宅送,都讓湯回代筆回絕就是,措辭也不用多麼講究,無需效仿我的口吻,就為讓姚娘子一眼看出是男子的口吻和筆跡。」
&咧。」菊羞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問都不問大奶奶為何單對溫家的書帖如此應對。
處理完這些事務,離二叔祖母授課的時間還有一陣兒,春歸正算着足不足夠往四夫人院裏去一趟,好預先知會一聲兒她明日及後日打算出門兒,就看着渠出穿牆過來了。
春歸經過壽康宮的一場風險,人還在內廷,便用意念交待了渠出去一趟周王府盯看。
喬氏背後一定有人唆使,這個人也只能是在周王府,春歸甚至能夠鎖定必為陶才人,但要真是她在背後驅使,喬氏又怎麼會替她隱瞞呢?又或者是喬氏另有哪件要命的把柄握在陶芳林的手中,方才不敢把她招供出來?
不過喬氏因此擔着的罪行可不算輕微,要不是聖德太后求情的話,獲死喪命大有可能,春歸也實在想不通陶芳林手裏能有什麼把柄要脅得喬氏寧肯替死。
這會兒眼見着渠出尚不及腳踏實地,張口便道「果然是陶氏想謀你性命」,春歸自然要洗耳恭聽渠出打探得來的情報。
原來就在春歸出宮回府的同一天,關於喬氏的罪錯及處治才下達周王府,陶芳林當時正在周王妃跟前兒,冷不丁聽聞這件消息時滿臉驚愕,一邊審度着王妃的神色,一邊發表自己的見解:「王妃因着喬才人逾禮,罰她禁足,妾身聽聞喬才人非但不曾悔改還鬧騰着要絕食,着實不像樣兒,便想着去告誡她幾句話,勸着她主動向王妃告錯賠罪,妾身還陪着她說了好一歇話,看她似乎不那樣氣惱了,才說正題,但喬才人並沒有把妾身的勸告聽進耳朵里去,沒過幾日妾身便聽說了聖慈太后召見喬才人,心中便覺此事有些怪異,暗下一察,果然察出喬才人身邊的婢女暗暗收買了僕婦,往喬家遞信,妾身還提醒了王妃莫讓喬才人入宮,就怕她會在太后娘娘面
前中傷王妃,怎知道……喬才人竟敢謗毀王妃和顧宜人圖謀不軌,且還計劃着謀害顧宜人的性命!」
她說這話時周王也已經趕了回來,聞言後不動聲色只用眼餘光微微一掃陶芳林的神情。
倒是董明珠又驚又氣,證實了陶芳林的說法:「陶才人確然提醒過妾身,不過既是壽康宮來的女使一定要召請喬氏入宮,妾身怎好阻攔?萬萬沒有料到喬氏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為了爭寵不擇手段。」
周王見自家王妃意欲請罪了,連忙溫聲細語的安慰:「別說王妃沒相到,我也沒想到喬氏竟能愚狂到如此地步,不過好在有皇祖母明察,顧宜人非但毫髮無傷,且皇祖母還當場逼問得喬氏如實招供,她得此咎由自取,父皇如此處治,自然也是信任我及王妃不存那等不臣不子的居心,這場風波還算有驚無險,王妃不用自責。」
陶芳林見周王對王妃一句沒有責怪,似乎又不留意她的機警,雖極其不甘,卻不敢露於表面,出陪着安慰了幾句,就知情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居院,把門窗一關,才露出一臉殺氣。
她的心腹婢女淑絹更加驚惶,期期艾艾一番才壯着膽子說道:「喬氏獲罪,萬一要是供出才人來……」
&怕她供出什麼?!」陶芳林冷哼一聲:「我讓她謗害顧氏了麼?我只不過告誡她莫再衝撞王妃,別說王妃是晉國公的嫡長孫女,殿下怎會寵妾滅妻,且王妃還有顧氏這麼個義姐,殿下又與趙蘭庭是知交,更不能夠慢怠王妃,我教她的是向王妃低頭,莫仗着有聖慈太后撐腰就以為可以在周王府橫行無忌。是她自己從我這話里聽出顧氏是她的絆腳石,也是她自己想到聖慈太后的擔憂,謀劃着利用張太后先毀了王妃的一支臂膀。」
她所有的話都是引導,便沒有唆使的確鑿,還怕喬氏血口噴人拖她下水?
&是才人……才人讓奴婢私下去見曹公公……」淑絹想到她逼於無奈竟然和東廠理刑百戶交涉的情境,至今仍覺腿肚子抽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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